竹蘭看向蘇萱,最近京城砍頭的砍頭流放的流放,還真沒關注過後續。
蘇萱見都看著,開口道:「焦大人打點的,聽說焦家和安家一同進京安家幫了些忙,人人避讓的時候,焦大人出面打點還了人。」
竹蘭知道誰家了,「焦小姐家啊。」
蘇萱點頭,「對,據說陳太妃很喜歡焦小姐。」
趙氏轉著手裏的帕子,「所以焦家也怕陳太妃覺得不管不問太薄涼。」
李氏想了想接話,「這只是一方面,焦家的家風還是不錯的,否則也不了陳太妃的眼。」
蘇萱唏噓的,「我聽玉雯說安家小姐心高氣傲,現在流放出京未來不知如何。」
趙氏道:「安家放利錢坑害了多命?安家小姐穿金戴翠都是帶的,安家眷流放至留了命,而安家坑害的人卻不能還。」
李氏道:「要我說一切皆有定數。」
翰林院,周昌智回來有些日子科舉案的餘威猶在,哪怕他依舊抱著茶壺走也沒人敢上前調侃。
昌智等顧昇泡了茶遞給他才開口,「我回翰林的日子你倒是待我如常。」
現在砍頭的人命可都算在他上,背後誰不議論他。
顧昇心道您沒回來的時候的確生了懼意,再見他又想通了,他沒那潑天的野心也沒高深的城府,他一心只想安分守己度日不懼周大人,「我沒做過虧心事,大人就算有那斬人的刀也落不到我上。」
周昌智抿了一口茶,「你可知道我回來打聽過你?」
顧昇,「!!」
還真不知道,心裏突然張了。
昌智圍著顧昇轉了一圈,「你的確穩得住。」
自從他走後顧昇再也沒進過宮,換了誰都會慌神,這位倒是穩的很,而且差事辦的也不錯,每日按部就班的生活倒是有幾分愜意。
顧昇回憶自己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開口道:「我所求不多。」
周昌智拿起茶壺,「明年春闈后你看看有沒有好日子。」
顧昇等周大人走遠也沒回過神,等回神掐了自己一把的確疼,可惜這份喜悅分不了,左看看右看看邊一個人都沒有,全因周大人來茶房都退了出去。
時間飛快,冬日隨著初雪而來,整個京城銀裝素裹,清冽的寒風吹過凍的人只想窩在溫暖的屋裏。
竹蘭見江玲夫妻,「這麼冷的天你們可差人送藕來,怎麼還親自過來。」
邵荀和江玲已經親,江玲親嫁妝厚,代表土地的土磚讓村民開了眼,邵荀才知道江玲有多家底帶了多嫁妝邵家。
江玲道:「有人請學院的學生家當先生,我正巧藉著送藕與您說一說此事。」
竹蘭最近了涼子不舒服,已經有些日子沒去學院,倒是不知道此事,「可有人應了邀請?」
江玲點頭,「聘請出的月銀足有一兩,已經有人心了。」
竹蘭表示知道了,有的人家能送孩去學院專門讀書識字,有的人家更希單獨教導。
江玲又道,「夫人,學院不手嗎?」
竹蘭思量能請得起先生的人家家底都厚,后宅自然也不平靜,「學院幫著擬契書斷然不能鬧出事端污了學院的名聲。」
江玲心裏鬆口氣,就擔心有人心大后牽連學院名聲,「得了您的話,我就知道怎麼辦了。」
竹蘭又道:「既然出了此事,現在心的就算了,日後畢業方可聘,否則自請退學。」
現在心的人正好剔除出去,能心都是心思多的。
江玲心裏為心的幾個學生可惜,丟了西瓜撿芝麻,又一想學生的年齡心裏嘆氣,不能為每個人心,幫著院長看顧好學院就可。
竹蘭問,「邵婷近來可好?」
江玲看了一眼相公笑道:「最近躲到學院住了。」
「為何躲起來?」
江玲也有試探的意思,自從秋闈后就沒聽到過明輝公子的消息,懷疑自己想多了,「小妹被人折騰怕了,說不急著親就躲了。」
竹蘭看向清雪,清雪會意很快斷了個托盤迴來,竹蘭指著托盤道:「新送來的首飾,我瞧著這套白玉首飾很配邵婷,你幫著拿回去。」
江玲這回不懷疑了,看向相公,見相公獃滯只能開口,「我替小妹謝過夫人。」
邵荀回神了,肚子裏一肚子的話問不出口,等離開侯府才道:「老夫人的意思?」
「就是你想的。」
邵荀忙道:「明輝幫我甚多,我才僥倖中了舉,我們的家世。」
未說明的話已經很明了。
江玲想了想道:「你現在已經中舉,你還年輕可謀春闈日後是妹妹的底氣,我也是家小姐出,加上妹子在學院也是一分底氣,我們雖高攀卻家世清白,夫人有表示顯然侯府有自己的思量。」
當然主要在於明輝公子的意願。
茶樓,昌忠應程翔邀請出來喝茶,他最近很忙日日與卷子相伴,今日出來為了放鬆心,仔細打量程翔,「我觀你面容紅潤看來最近過的不錯。」
程翔打開扇子,「還是京城繁華,我最近才將京城好玩的地方玩了個遍,瞧瞧我這扇子沒,剛從進京趕考的舉人手裏贏得。」
昌忠無語,「你爹對你寄予厚,你到京城如斷了線的風箏,你不怕你爹進京收拾你。」
程翔合上扇子,「我進京唯一能靠上的只有你,我有自知自明你又忙著春闈,我只能自己去索,這京城好玩的地方不缺權貴公子,我爹才不會收拾我,最近我不關係。」
昌忠,「也沒舍銀錢吧。」
京城的紈絝不是好結的,最明的莫過於他們,能混出名堂還有份的最難靠近,對他們耍手段不好意思他們玩剩下的。
程翔臉皺在一起,「我爹給的銀子不剩多了。」
昌忠,「那還請我喝最貴的茶?」
「誰讓你是我最大的依靠,我對誰小氣都不能對你摳!」
「你倒是直白。」
程翔剛想回話,樓下傳來吵鬧聲,然後就聽有人喊壞了砸到人了。
昌忠示意小廝去看看,等小廝回來問,「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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