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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分野》 第201章 誰的女朋友誰接

“我看你真是為了一個人昏了頭了,你看看你為了鬧出多風波?這是沈家跟鄭家的恩怨,你摻和什麼?上趕著給沈家當槍使!”

賀庭洲不以為然:“別把自已撇這麼干凈,鄭祖葉是沖誰,你不清楚?”

“你跟他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麼多年都相安無事過來了,最近頻頻起沖突,哪一次不是為了那丫頭?”

對賀郕衛來說,最要的莫過于他的安危。

鄭祖葉那小子太損,沾上就是禍患,跟他較勁,就算贏了又能得到什麼好

他以前什麼時候在意過別人?現在一次兩次為沈家的人出頭,難免讓賀郕衛多想。

“他們兩家積怨深重,沈長遠上次被他們陷害,厲兵秣馬,就是等這一天。

你就沒懷疑過,那丫頭為什麼跟你在一起?你就沒想過,這是沈聿布的局,人家拿你當棋子呢。”

“我倒希是他布的局,省得天天還得防著他撬我墻角。”

賀庭洲說,“你要是對有意見,趁早收一收,我不聽,你的意見也沒那麼重要。

,除了不會再有別人,你這輩子能不能抱到孫子,全看樂不樂意,自已看著辦吧。”

“你人家,人家你嗎?”

賀庭洲翹著二郎,答得篤定又囂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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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就是自信過剩,從小就喜歡哥哥,說你就你了?你跟才認識多久,比得上人家十幾年的分?”

這話讓賀庭洲臉眼可見地寡淡下來:“誰說比不上?我和我媽比不上你的家國大義,現在我又比不上沈聿,這輩子我就不能贏一次嗎?”

一把尖刀狠狠到賀郕衛心窩子里,他呼吸都滯了一瞬。

他知道賀庭洲一直介懷當年的事,這是他們父子倆之間永遠過不去的坎。

“這兩件事怎麼能相提并論!”

賀庭洲眸底閃過一抹濃郁的諷刺:“這兩件事當然不能相提并論。

因為我不是你,我不會為了任何理由放棄。”

賀郕衛被他的態度氣得也想心梗:“你為了,連我這個爹也能不認?”

賀庭洲嗤笑:“我當你會拿什麼嚇死人的籌碼來威脅我呢,不認你那還不簡單。

我要是哪吒我就削骨還給你,不過現在都新社會了,那玩意疼的,就不走那個流程了。

明天你記得自已出個聲明登個報,宣布我們斷絕關系,中秋節我就不回來吃飯了,你自個兒團圓吧。”

他起拎起外套,走得毫不留:“回見,賀上將。”

賀郕衛看著他瀟灑又散漫的背影,覺自已真的要心梗了。

*

沈聿趕到藍夜時,霜序跟陸漫漫兩個人已經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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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邊一個倒在桌子上,里嗚哩哇啦不知道地在聊什麼,你一句我一句,聊得還熱鬧。

有保鏢在四周看守,倒是沒有人敢過來擾。

霜序醉得厲害,本沒注意到有人來。

從沈家離開之后,付蕓哭了很久,沈聿回去看到紅腫的眼睛,一問,才知道兩人說過些什麼。

知道了。

那瞬間沈聿說不清自已的心,只是本能地開車出來找

保鏢把電話打給他,告訴他霜序小姐喝醉了,只是沈聿沒想到喝得這麼醉。

原本想跟說的話也沒辦法說。

沈聿讓保鏢把陸漫漫帶走送回陸家,陸漫漫暈乎乎地揮手:“拜拜。”

霜序含含糊糊地回應一聲“拜拜”,闔著眼皮枕在手臂上,不知是因為酒勁上臉,還是曾經哭過,眼皮著一點輕微的紅。

沈聿很輕地喚了一聲:“小九,我帶你回家。”

聽見了,把臉埋進胳膊里,呢喃著什麼,沈聿俯,才聽見說的是:“不要……”

不要什麼?

不要回家?還是不要他?

出手正打算去抱,保鏢忽然響亮地喊了一聲:“賀先生。”

沈聿回頭,看見賀庭洲走進來。

賀庭洲剛從大院過來,挾著一被賀郕衛惹出來的低郁,瞧見他,冷幽幽一句:“路過?”

沈聿道:“喝醉了,我來接。”

賀郕衛的話歷歷在耳,賀庭洲這會看他不順眼:“那就不麻煩你了,誰的朋友誰接。”

沈聿今天也并不想再讓,他還有很多話想和霜序說。

“庭洲,為你朋友之前,首先是我妹妹。”

賀庭洲哂了聲,大方道:“你今天要是來接妹妹的,我讓你帶走。”

他銳利的眼盯著沈聿,“你是嗎?”

這個問題,沈聿沒有回答。

在今天,不是。

夜已深,酒吧正嗨到頂點,燥烈的舞曲控著舞池里的紅男綠放肆搖擺,空氣里一片糜爛酒氣。

喧嚷聲到了兩人四周卻自避讓,無形的對峙。

霜序似乎是被他們的說話聲吵醒了,直起來,睜開醉意迷蒙的眼睛回頭。

沒有看到沈聿,目及賀庭洲的影,便本能地朝他的方向傾斜,張開手臂:“抱抱。”

就如春來冰融,賀庭洲周的冷氣一瞬間就收了,抬手將摟到懷里。

霜序已經醉得頭重腳輕,從高腳椅上下去時,一腳好像踩不到底。

賀庭洲把抱起來,就沒骨頭似的靠到他懷里。

賀庭洲的眼神溫得實在讓人很難和他結合起來。

“好乖。”

他單手像抱小孩似的把霜序抱起來,右手拿起的包,徑直從沈聿面前走過。

保鏢為他拉開門,沉重的門慢慢閉合,包廂里靜謐下來,沈聿仿佛站在一片沼澤地里。

是很乖,沒人能不為,沈聿比誰都清楚。

這是第多次,賀庭洲從他面前把人帶走。

賀庭洲抱著人穿過酒吧大廳,高大英俊的男人和前后守衛的保鏢,一路上不知引起多注視。

喝醉的霜序像一團綿綿的玩偶,手臂環著他脖頸,腦袋枕在他肩上。

出門時被冷風一吹,臉還往他頸窩拱了拱,帶著酒氣的鼻息全都撲在他脖頸。

于是那點沉郁被撲散得干干凈凈,就算是顆石頭也得化水。

坐上車,賀庭洲把抱在上。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夜中,霓虹從窗外流瀉而過,偶爾映亮的臉龐。

醒著,但是異常安靜,睜著眼睛,目不知落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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