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大人離開了云州去河東府,云州和整個河東府這幾天謠言四起。
說是云州知州大人對原來巡大人很大的意見,巡大人縱容他的幾個妻弟迫員。
一個白丁一章巡大人竟然對朝廷命指手畫腳,違規違法獲取、倒賣煤炭資源。
巡大人不僅不過問,還暗中支持,徇私枉法等等罪名。
不僅是謠言,還被印刷了出來,來往的車輛、船舶上人手一張,很快很多地方都知道了河東府的事。
現任巡大人發出公函,原河東府巡一家,包括他的大家族和親朋好友,在事沒查清楚之前不允許離開河東府。
若私自外出,視為逃逸,可當場擊斃。
知州大人慌得很,自己確實對他們有怨言,怎麼會讓人知道,并且流傳了出去,整個河東府的人都知曉呢? 他拿帕子了臉上的汗,跟自己的心腹商量,“這可如何是好,他們的關系盤錯節,得罪了他們肯定沒我好果子吃。
哎,說不定哪天被弄死了,還找不到原因。”
最關鍵的是貪贓枉法徇私舞弊、違規違法獲取和倒賣煤炭資源,這一個個罪狀,自己都有參與。
若是引起朝廷的懷疑和重視,派人來查,自己也是死路一條。
知州發愁啊,掉腦袋的事。
有心腹員說道,“大人,您最近可有得罪什麼人?” “云州這里本最大,誰敢跟本對著干?”知州大人眼睛一瞪,“你們都是本的人,就算是不是本的人,那也已經被拉下水。
他把本捅出來,本若是命不保,他也別想活。”
這話也是說給在場的人聽,誰要是有異心,大家同歸于盡。
又有人說道,“會不會是新上任的巡大人給的咱們下馬威?想要撬掉原來巡,自己徹底掌權撈的好?” “他一個白出的士子,就算在京城沉浮了一段時間,可終究浸場不夠,沒那麼大的魄力。”
知州搖頭,“他是皇帝親自指派的員,沒這麼大的膽子。
你們看他從云州不過走個過場,看看公文去煤礦看看就沒了。”
“他這也太走過場了,皇帝就派這麼個草包過來,還是欽點。”
有人疑,“就這水平,皇帝可是一代明君,不可能讓這樣的人過來做河東府的巡。
他一看,就不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是啊,這個巡大人資質平平,河東府在大晉可是舉足輕重。
讓他做巡,皇帝能放心?” 越想越覺得奇怪,這不合乎常理啊。
有人大膽猜測,“有沒有可能這個巡只是個幌子,真正的巡在暗地里查訪?”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皇帝肯定知道了河東府的事,派人來查了。”
若真是這樣,在座的所有人恐怕都沒好下場。
越想越心驚,不僅是知州大人一頭汗,其他人出了一冷汗。
知州大人哆哆嗦嗦道,“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如今只能查一查最近一段時間,除了巡大人一行人,還有沒有陌生人進云州。
陸路和水路都要查,嚴查。”
“查,必須查!”知州大人咬牙切齒,“大家自己最近也得注意,將自己的東西保管好,可再不能出什麼岔子。
這件事,估計很快巡大人就要傳本去問話,希能順利蒙混過關。”
“大人,這事兒咱們大不了就說是個人恩怨,隨便說一個也比倒賣煤礦的罪名要好許多。”
知州大人覺得是個辦法,“對,就說是個人恩怨。
那說個什麼恩怨呢?” 心腹說道,“大人,就說因為翠紅樓的盈盈姑娘,那時候巡大人的大舅子不是和您搶過一段時間嗎?” 知州大人一拍掌,激的站起來,“對呀,盈盈了本的小婦人,他氣得跟吹豬一樣,喜宴都沒來吃呢。
就這個,這個好。”
商定好,心突然就輕松了,送走心腹員,知州大人還哼起了歌。
這邊在嚴查最近一段時間進云州的人,竟然查到了一些。
可惜,排查過后并沒有可疑外鄉人,都在煤窯里上工,大多是本地的人往返。
一時間,沒有查到可以的人。
果然,巡大人派了人過來詢問事,知州大人便說了這個理由,“私人恩怨,都是因為下后院的小夫人引起。”
說完,還讓人去請來了小夫人過來見客,“長得我見猶憐,是翠紅樓的花魁。
下這輩子沒多人,一個正房夫人,就這一個頗寵的小夫人。”
來調查的員看到小夫人后,確實是個紅禍水。
記錄了兩方恩怨的起因和結果,員起告辭,“知州大人最近請勿隨意出云州,有事好隨時通知。”
“下遵命。”
想盡地主之誼,來人堅決離開。
知州大人呸了一聲,“拿著當令箭。”
這邊專員也在檢查自己的東西有沒有被人走,打開保險柜,看看下方的銀票,數了數都在。
再看里面的鑰匙,也沒有丟。
再翻看賬本,專員心頭一驚,“糟糕,有人了我的賬冊。”
為了防止有人窺了保險柜的碼,打開過保險柜而自己不知道,專員特意在賬冊里面涂了一層東西。
翻看或者只要拿過最上面的這本賬冊,一定會留下印記。
在賬冊的最后一頁上,留下了一個約約的手指印。
專員對比了一下,一個纖細的手指,如果猜的不錯,應該是個人。
這可不得了,專員將鑰匙和銀票藏起來,拿了賬冊去找知州大人,“大人,不好了,有人了下的賬冊。
您看。”
知州大人一看,“你多久沒有打開過保險柜了?” “有五六天了。”
專員后背涼嗖嗖,“大人,這可怎麼辦?” “當初咱們想著留下把柄保命,就怕巡大人卸磨殺驢。”
知州思索,“你說這是暗中的人還是原巡大人派人來呢?” 專員苦著一張臉,瑟瑟發抖,“下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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