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種草藥也需要噴霧澆水,殺蟲,有次噴霧壞了,歡喜將它拆了修好,這次倒是拍上用場了。
歡喜指著旁邊的小壺下面,“現在沒有彈簧,設計連桿吧。
以后這個小壺可以去瓷作坊定制,彈簧可以造。
如果彈簧做出來了,用非常的大。”
“彈簧?”花逸安非常興趣。
歡喜忙說道,“等把稻田的蟲子滅了之后,再說。”
不一會兒,一個改良過后的噴霧圖紙出來了。
花逸安拿著圖紙站起來,“靠他們幾個,這個東西上午是做不出來的,爺得親自在那里,和他們一起商量。”
“行,你去吧。”
歡喜也跟著下了樓,“我得去找王老,跟他調一下課。”
花逸安守著幾個一起研究噴水壺,又讓其他人停了手里的活,先做幾個灑水壺出來。
歡喜收到初一初三送來的生石灰和硫磺,讓初一初三在院子里壘了個灶,把廚房最大的那口鍋給放在上面。
然后歡喜拿出三個口罩和三雙手套,一人一套帶上。
然后稱重,生石灰、硫磺和水,按照一比二比水二十的比例。
先把硫磺兌水調糊備用,之后生石灰分倒鍋中,然后加量水讓它消解,然后加足量的水。
燒開后,濾除渣子。
再把硫磺糊慢慢從過邊倒,混合均勻后不停的攪拌。
繼續加火熬煮,燒開后再熬煮四十分鐘。
鍋中溶呈深棕,渣子草綠后停火。
拿了上次那個袖籠網拆了四層,過濾石硫劑。
這是個力活,歡喜和初一兩個累得滿頭大汗,燒火的初三也熱得夠嗆。
把這一鍋倒進大桶里冷涼,接著開始做第二鍋。
等第二鍋熬好了,前面作坊做了幾個灑水壺送來了。
歡喜準備和初一一起去稻田里試一試藥效果如何,兩人走了,鍋里就沒人看了。
正為難的時候,初一打了兩個奇怪的手勢,初四初五出現在院子里,“兩位兄弟,鍋里繼續弄,不懂的問初三。”
擔心初三不知道比列,歡喜又跟他們說了遍,三人復述一次沒有錯,歡喜才放心。
歡喜拿著兩個四個灑水壺、兩個葫蘆瓢,初一挑著一擔藥水跟在后面,往稻田走。
稻田里錢英和喬杏和孩子們正在捉蟲呢,歡喜和初一到了旁邊一塊還沒捉的稻田邊上。
歡喜喊了喬杏,“娘,你和大伯母帶著孩子們回去吧,我配了殺蟲劑,不用捉了。”
“,我帶他們回去。”
喬杏帶著孩子們在邊洗了腳,穿上鞋回去了,錢英留在這里幫忙。
歡喜指著稻田的另一頭,對初一道,“好,你拎一只水桶去對面,咱們一人負責一絆。”
“好!” 歡喜和初一兩人同時開始澆藥水,一擔藥水用完,這塊地也澆了。
十六挑著另一擔過來,又轉戰另一塊稻田。
這邊在歡喜在用藥殺蟲,旁邊捉蟲的人都好奇的看呢。
要真有用,自家必須得去跟歡喜買點。
錢英要幫忙,被歡喜拒絕了,“您沒戴口罩,不行。
您也累了一早上了,到一旁歇著吧。”
“那我可就歇著啦。”
能殺蟲肯定是毒藥,錢英先坐在田坎上的樹下歇了會兒,然后去了先前打藥的稻田。
錢英彎腰往稻田里看,就見原本趴在禾苗上的蟲子,翻著肚皮往水里掉。
再看水里,已經掉了好多蟲子,連蛾子也一塊掉下去,掙扎了一會兒不了。
太高興了,錢英站起來就喊道,“歡喜,有用,有用,蟲子掉水里死了。”
“真的?”最先往這邊跑的王三嬸和喬云芳。
兩人蹲在稻田坎上,開稻苗,一看,果然水里掉了一層蟲子,已經死了。
喬云芳當即決定了,“我不捉了,捉還不干凈,我得去歡喜家買藥去。”
看了眼歡喜和初一手里的灑水壺,“還得買個那個東西。”
“買,都買。”
胖嬸笑瞇瞇的往歡喜那邊去,“歡喜啊,這藥和壺家里還有吧?” 歡喜抬起頭,“藥還在熬,這會兒應該有兩桶了。”
喬云芳招呼胖嬸和王三嬸,“走,先去歡喜家下訂單,排隊購買。”
經常聽陳繼亮說作坊的事,喬云芳也學會了一些專用語。
這個殺蟲劑確實不錯,歡喜澆完,去先前的稻田里看了一下,死了一層蟲子。
家里的鍋里還在熬藥,冷了一擔,就被人給挑走了。
挑走之前,歡喜囑咐了注意事項,防止自己中毒。
從早上道中午,初三幾個一直沒停手,中午吃飯都是初一和十五、十六去換下,才有空去吃飯。
作坊的灑水壺也在馬不停蹄的制作,響水村的村民每家預定了兩個。
中午的時候,第一個笨重的噴霧做出來了。
誰能配出來,就是背著太重了,必須減輕重量。
吃了飯,花逸安跟著歡喜去了稻田看了一下殺蟲效果,“這個藥可以制末嗎?” “可以,需要時間烘結晶。”
明白了花逸安的想法,歡喜看著他,“晚上在河灣那邊多架幾口鍋,做吧。”
自己想什麼,不用說出來,媳婦兒就明白。
花逸安笑如花,拉著歡喜的手往回走,“好。”
下午初一趕馬車去買了六口鍋,去源縣的藥房買下了所有的硫磺,送去了河灣。
準備今晚連夜生產殺蟲藥,烘干。
河灣里最先生產出來的藥,先給大姑小姑和兩個舅舅家送去了。
別的村同樣到了同樣的蟲災,一看沐家送來了這麼好的藥,都紛紛找來了,要買。
原本的計劃只能擱淺,做出來的藥水,先提供給周圍的村子。
沐家院子里的這口鍋就沒停過火,晚上同樣是涼了一擔被守在這里的村民挑走一擔。
都著急,生怕晚了蟲子把稻苗給吃了,不穗。
第二天,清水鎮所有的村子都知道了響水村有效果好的殺蟲藥,林鎮長帶著別村村長找過來了。
做出來的殺蟲劑就是為了殺蟲,歡喜當即答應了,付了錢自己來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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