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天花言花語將花逸安和歡喜一行人護送到了響水村,等花想容派來的暗衛到達后,便馬不停蹄的往姞永山趕。
風餐宿,終于在十二天后順利到達了姞永山。
姞永山在西南,是盆地,氣候潤多雨。
酷暑時節,也不像京城那麼炎熱,是避暑勝地。
永山派,就坐落在姞永山的主峰上。
四周山峰相連,山腳下溪水環繞。
山門的同門師兄弟一看是花言花語回來了,寒暄了幾句,帶著兩人上了山拜見師伯毆季銘。
四年沒回來,兩人覺得除了樹長高了,茂盛了,其他好像都沒有變。
毆季銘正在花園里澆花,年紀大了,沒了年輕時候的爭強好勝,喜歡上了花花草草。
花言花語走進月亮門,考到毆季銘,紛紛跪下,“不孝徒花言。”
“花語” “拜見師傅。”
聽到花言花語的聲音,毆季銘轉看過來。
四年沒見,兩個徒弟了,比以前更加健壯了。
做了這麼多年的侍衛,上了戰場,上散發出肅殺之氣。
當然,已經收斂了很多。
很滿意自己徒弟的變化,毆季銘走過來,手扶起兩人,“快起來,快起來。”
“謝謝師傅。”
花言看著毆季銘,一臉的孺慕之,“師傅,四年沒見,你還是這麼帥,這麼年輕。”
“是嗎?”毆季銘開懷大笑,“你們師母可是很嫌棄為師這個大肚子,要為師減呢。”
瞄了眼師傅的大肚子,從上看已經看不到師傅的腳。
可是花言違心的說了句,“師傅這樣剛剛好,不用減。”
“為師也這麼覺得。”
毆季銘高興的用力拍了一下花言的胳膊,“四年沒見你,越發的健壯了。”
又排了一下花語,“花語越發的穩重,好!” 花語一向正經臉,“謝師傅夸獎。”
“好,好!”徒弟回來,毆季銘高興,“走,進屋去。”
這次走得急,禮都是在路上經過城鎮的時候買的。
兩人又拜見了師母,將禮送上,“師傅師母,回來的匆忙,這些東西是在沿途買的土特產,您二位不要嫌棄。”
毆季銘笑呵呵的收下了,“禮輕人意重,我們不看重禮的價值,看中的是你們的心意。”
“謝謝師傅!” 上了茶,毆季銘問道,“看你們風塵仆仆的,這麼著急趕路,是出來辦事經過姞永山?” 花語回道,“師傅,我們這次回來是奉了世子爺的令,請師祖去京城一趟。”
毆季銘疑的道,“難不世子爺的蠱毒還沒有解?” “并沒有。”
花開不明白師傅為什麼這麼問,“還沒有找到解除寒蠱的克星,世子爺這四年一直飽寒蠱的折磨。”
“哦,這樣。”
毆季銘皺眉,“你們師祖大不如前,去京城路途遙遠,恐怕不妥吧?” 花語聽了說道,“師傅,我們這次來不是因為世子爺的病,而是世子爺請師祖去做客。
世子爺找到了一生摯,請師祖前去喝喜酒的。”
除了這個理由,花語覺得再沒有其他原因了。
世子爺傲,故意不說明白。
花語是這樣理解的,就這樣說了。
沒想到花逸安要親了,毆季銘笑著道,“那真是要恭喜安世子,終于覓得了良緣。
娶的是子吧?” 不怪師傅這麼問,實在是世子爺以前表現的就是可男可。
花言笑道,“師傅,世子爺娶的是子。”
“那就好!”毆季銘站起啦,“走,去拜見你們師祖。”
兩人跟著師傅到了藏的院子,院子里那棵枝繁葉茂的松樹下,藏正在打拳,剛中帶中帶剛。
一藏青的長袍的藏,更襯得頭發胡子花白。
四年時間,師祖又蒼老了許多,仍舊慈眉善目,只是那背已不再拔。
心中慨,花言花語跪下磕頭,“徒孫拜見師祖!” 藏慢慢收了勢,“起來吧。”
“見過師傅。”
毆季銘走過來,從下人手中拿了布巾恭敬的遞過去,“師傅這套拳打得不錯。”
“老了,打套拳活一下筋骨。”
藏了汗,看向花言花語,“都進去坐吧。”
進了正廳各自做好,藏端了茶碗,飲了一口茶后問道,“這四年在北關打仗,你兄弟二人倒是穩重了不。
這四年北關的事我也聽說了,你們師兄弟五個表現得很勇猛,替我大周揚眉吐氣啊。”
“謝師祖夸獎。”
花言笑著答謝,又謙虛的說道,“這都是世子爺領導有方,我們不過是聽從他的命令。”
花語也道,“世子爺這四年打得遼國是苦不堪言,前兩個月才簽訂了停戰契約。”
藏花白的胡須,“花逸安文不武不就,也就能出點餿主意。
正好去邊關出餿主意,他要坑誰,倒是一坑一個準。”
聽著師祖像是在貶低世子爺,實則是在夸獎。
能和世子爺臭味相投的忘年,也不是一般人。
花言花語知道兩人的格,絕對師祖說的對。
藏又問道,“北關辛苦,他竟然待了四年,倒是讓我很意外。
你家世子現如今如何?” “回師祖,世子爺比往年要好許多。”
花語回道,“有王太醫常年跟在左右給他調理,在北關才能度過寒冷的冬天。
現回了京城,再加上沐大夫,世子爺的寒蠱已經有幾個月沒有再發作了。”
“那就好。”
藏喝完茶放下茶杯,“四年不見,這次回來,就多住幾天。”
毆季銘看花言花語為難,開口道,“師傅,他二人是奉了安世子的令,來請您去京城的。”
“請我去京城?”藏笑,“我老了,長途跋涉太辛苦,恐怕是去不了。
他要是惦記我這個老頭子,姞永山時刻歡迎他的到來。”
花語站起來,“師尊,世子爺讓我們來請您,是因為世子爺找到了一生的摯,恐怕是要您參加婚禮的。”
按照王爺的意思,恨不能世子爺和沐大夫當場親,趕三年抱倆。
花語猜測,婚禮肯定在今年中秋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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