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西河邊,花逸安坐在柵欄的柱子上,“京城那邊又有新況?” 花語上前匯報,“韃子的使者進了京城,第二天皇上宣他們進宮后,就再沒有會見。
每日好吃好喝的款待,讓禮部的員帶著他們在京城各游玩。
不過那個小公主每日都去王府,倒是和繼王妃的關系很好。
看樣子,是想走繼王妃這套路。”
可惜啊,打錯了算盤,繼王妃還不如楚側妃呢。
對這樣的跳梁小丑,花逸安并沒有放在心上。
看著已經化凍的河邊,表面很平靜,實際里面波濤洶涌。
花逸安臉上毫無波瀾的問道,“王府里什麼況?” “上次楚側妃說要給爺立冠冢,王爺沒理。
這兩天又在京城里散播爺您已經死了的消息,企圖通過這個手段讓眾人知道您已經不在人世。
繼王妃只有大小姐,王府里年的公子就只剩下景瑜公子。”
花言氣憤的說道,“楚側妃這是想讓景瑜公子代替爺,做宸王世子。”
“爺,您該回去了。
他們正鬧得歡呢,皇上和王爺尋了您四個多月,杳無音訊,已經在猶豫了。”
終歸宸王府需要繼承人,花落就怕王爺承不住楚側妃的糾纏,腦袋一昏就同意了。
花逸安角勾起一冷笑,“你們即刻回去,出爺可能真的不在人世了。
讓他們繼續鬧盡的鬧,該回去的時候爺自然就回去了。”
都這個時候爺還不回去,花言花語看了眼新房,垂頭喪氣的走了。
花逸安回到家,推開房間的門,就看到歡喜把一件破舊的裳裝進包袱里。
走過來手要拿破裳,被歡喜一掌拍開,“干什麼?” 花逸安指著破舊的裳,“都破這樣你還要帶過去?別要了,爺給你銀子,買些好看的布料,多做幾套。”
“你懂什麼?”歡喜把包袱系上,“這憶苦思甜。
以后日子越來越好了,沉迷了 了,拿出這件裳出來看看,能清醒清醒頭腦。”
“憶苦思甜?”花逸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翹著二郎,“其實爺有個更好的辦法。
搬進新家后,你在床頭上掛個苦膽,床上鋪上柴火,來個臥薪嘗膽更有效果。”
這廝,總是有話埋汰我。
歡喜把幾個包袱都塞進柜里,“苦膽每天掛在那里會落灰,還會滋生細菌。
還是算了吧,我這個憶苦思甜干凈衛生還簡單。”
歡喜把帽子和口罩摘下,對還在整理東西的說道,“兒子,臥薪嘗膽咱們知道意思就行,知道嗎?” “娘親,我知道。”
認真的道,“爹爹曾經說過圣人也有出錯的時候,我們只學習他對的那一方面就行。”
“兒子棒棒噠!”歡喜給豎了個大拇指,“你看這麼小都懂得,你就只看到了表面的東西,鉆牛角尖了吧。”
拍拍花逸安的肩膀,“要加油哦,年!” 要不是因為在這里,歡喜會說純年。
丑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還可的。
四月初六,是搬家的好日子。
天沒亮,沐家人全部起床了。
今天只要不是晚上搬家,白天的時辰都是吉時。
不過木匠陳說最好在午時前全部搬進新房,有利于家居風水。
早上吃得最簡單,青菜面,洗了碗收拾好,就準備搬家了。
雖在一個院門里,也相當于兩家人家。
沐凌峰準備了兩串鞭炮,自己拿一串,花逸安手中一串。
自家爺哪里放過鞭炮,初一十五想接過去,被花逸安揮開,“爺能行!” 誰敢說爺不行,不行也行! 歡喜擔心他,走過來,“等會兒把鞭炮放在地上,點了就趕跑。”
“放心。”
花逸安頭偏向歡喜,“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嗎?” 我就怕你跑得比豬慢! 覺到歡喜的眼神,花逸安又湊過來,強調,“不用懷疑,爺沒問題的。”
以為他看出自己在說他比豬還慢,歡喜嚇了一跳。
原來不是的,歡喜扯了個特別溫的笑容,“注意安全哦~” 初一十五也擔心鞭炮炸著花逸安,讓十五跟著,關鍵時刻可以扛著跑。
一大家子人每個人上都背著一個包袱,除了花逸安和兩個包袱小些,其他人的包袱特別大,從后面看,就像一個大包袱長了一雙。
依舊是初一十五抬著八仙桌打頭陣,后面沐大昌和花逸安并排走,手里拿著香爐、香和鞭炮。
后面跟著的人,喬杏和錢英各自手里拿著新掃把和兩袋五谷雜糧的彩頭,沐凌峰和歡喜捧著簸箕,里面裝著六寶,手里拿著裝著銀子的錢袋子。
二妞拿碗筷,最上面的碗裝了六個湯圓,寓意團團圓圓。
拿的文房四寶,后面接著是小黑和大黃,小黑背著招財,大黃背著進寶的布袋,跟在后面搖搖擺擺。
最后面是掉隊的灰灰,只因為它完全不走直線,哪里有草都要去啃一口。
一行人都進了院子,它才吭哧吭哧往這邊跑,背上的小布袋上寫了一個大大的福字。
進了院子,將六寶放進廚房,服錢財放進房間。
把香爐擺上,貢品放上,燃上香,敬了土地神,乞求他保佑一家人平安健康年年順利。
接下來,花逸安和沐凌峰一人拿著火折子去點鞭炮。
花逸安倒是沉著冷靜,站在門口的幾個人比他還張。
還好,跑得比豬快那麼一丟丟,沒被鞭炮給炸到,眾人心落回肚子里。
鞭炮響起,告知村里的鄉親,今日喬遷新居。
胖嬸、王三嬸等幾個村里的婦,送了慶祝的禮。
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一把蔥,一把蒜,一把小青菜等等,都是地里出產的,禮輕人意重。
放下東西,說了句吉祥話,都告辭離開。
才搬家,人家事還很多。
放了鞭炮,幾個外甥,外甥和侄子,都幫著往新房子東西。
東西搬得差不多,兩個姑姑家和兩個舅舅家都帶著禮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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