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葫蘆瓢舀了水,把頭發打,再倒上皂角水,慢慢的出泡泡。
在洗頭發的時候,歡喜順便給花逸安按了一下頭皮。
手法嫻,按得花逸安舒服得直哼哼,“嗯,不錯,渾通暢、舒坦~” 洗了一盆黑水,歡喜換了一盆水給他清洗干凈。
拿了帕子給花逸安頭發上的水干,準備把梳子給十五,讓他幫著梳一下。
接收到花逸安的一記冷眼,十五往家后跑,“爺,我去搬初一他們圍柵欄。”
看了眼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十五,歡喜只好自己給花逸安梳頭。
比起自己這一頭稻草,花逸安的頭發又黑又濃還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歡喜一生氣,下手就重了些。
花逸安哎呦了一聲,“丑人,你當是上山刨藥材呢,這麼使勁兒。”
失手了,歡喜趕說道,“頭發打了個結,不使勁兒解不開啊。”
“真的?”花逸安歪頭看歡喜,有些不相信。
歡喜滿臉堆笑,眨了眨大眼睛,“看我真誠的小眼神兒。”
“爺姑且信你一次。”
歡喜沖著花逸安的后腦勺張亞無渣做了個鬼臉,正巧被突然回頭的花逸安抓了個正著,“丑人,還說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這麼報答你的救命恩人的,真是恩將仇報的人。”
“我恩將仇報?我是那樣的人?”歡喜給花逸安的頭發均勻的披散在背上,“絕對不是。”
不理花逸安了,歡喜進去打水洗頭,“好好坐在這里把頭發曬干,不然一會兒晚了頭發沒干,你這小板兒又該生病了。”
端了盆水放在高凳上,歡喜卷了袖,彎腰低頭洗頭發。
曬太的花逸安盯著歡喜的后背,腦中出現一幅畫面。
再看丑人這姿勢,這高度... 洗頭發的歡喜總覺得花逸安在看自己,了把眼睛看了眼,并沒有,撐著腦袋看天呢。
可能是錯覺,繼續彎腰洗頭發。
差點被丑人抓個正著,花逸安拍拍心口,好險。
都是被花想容那個混蛋給帶壞了,爺這麼純潔,怎麼肯能想到那樣的畫面。
歡喜洗完頭,干水直接把頭發包起來。
拿著掃把簸箕,把雜房收拾出來,用來洗澡。
把先前的小床搬進去,生了炭盆,才將大浴盆扛進去。
拎了兩桶水倒進大浴盆,泡在熱水里,歡喜舒服的泡澡。
聽著里面傳來水聲,花逸安仿佛看見霧氣騰騰的屋子里,揮手扇開霧氣,有個人站了起來。
爺怎麼這麼齷齪呢?都怪丑人走路不看頭頂,爺救的時候不小心到了。
對,都是丑人的錯,還有花想容的錯,經常不著調看那些七八糟的書。
話說,沒收花想容的那幾本書,爺放在什麼地方了呢? 下午梁掌柜來拉魚,看到歡喜家的房子塌了,親自過來問候,“歡喜姑娘,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的,你盡管開口。
能幫的,我盡量幫。”
歡喜請梁掌柜坐下喝茶,“謝謝梁掌柜,鄉鄰都很照顧,我們好的。
有吃有住,多謝您關心。”
“哎呦,我們如意樓也震掉了幾片瓦片,正修補房頂呢。”
梁掌柜喝了口水,“好在這次不是很厲害,鎮上基本上都沒什麼損失。
就是倒了幾間豬圈草棚子,沒有人員傷亡。
萬幸啊!” “是的,這次地輕微,沒造什麼損失。”
歡喜點頭,就自家房子塌了。
送走梁掌柜,村里來了縣衙的衙役,來查看地后的況。
村民打聽況,原來這次地不大,波及的范圍也小,沒有人員傷亡,其他地方有房子開裂,倒是沒有倒塌的。
“那還好。”
村民們嘆。
王三嬸指著村西河邊,“我們村兒有房子塌了。”
聽說有人房子塌了,衙役過來看了眼,四下看了看,一個頭兒模樣的人找陳繼亮要了紙筆,問了些況記錄上,啥也沒說走了。
衙門能來看一下走一下過場就不錯了,歡喜也沒指他們能給點補償。
沐家人繼續干活。
房子倒了多出來許多木棒,可以用來當竹子。
沐凌峰去借了鋸子,鋸差不多五尺長。
喬杏和錢英兩妯娌往地里搬,二妞幫著削竹片捆。
歡喜拿了鋤頭挖坑,也那兩個小鏟子在一旁幫忙。
花逸安也非要跟過來,都走了,留他一個人在家,不干。
沒辦法,歡喜只好套了馬車,把他抱上馬車,扔了床薄被在花逸安上,駕著馬車帶他過來了。
還沒多大會兒花逸安喊歡喜,“爺冷~” 這個時候太往山那邊斜,山擋住了太,這里是河邊,就比較冷。
歡喜扔了鋤頭,“我去給你抱床被子,再給你燒水裝湯婆子。”
“姐夫冷了,我回去燒水。”
二妞跑回去用砂鍋燒了水給他灌湯婆子。
歡喜站在原地沒,喬杏推了一把,催促,“還不趕回去給婿拿被子去。”
一個踉蹌,娘這手勁兒這麼大。
歡喜認為婿是親生的,兒是抱養的。
自從知道花逸安是為了救歡喜才的傷,他在沐家的地位蹭蹭蹭直線上升,那就是眾人仰的神。
姐夫是因為救姐姐傷的,那在二妞的心目中,就是救人于為難的蓋世英雄。
不止二妞,喬杏和其他人也是一樣。
當時被十五抱在懷里直接飛出去的,在房屋倒塌的那一刻眼淚就出來了,著手凄厲的喊,“爹爹、娘親~” 十五放下,“小主子,你在這里等著十五。”
轉就往廢墟里跑,結果初一比他快一步到。
后哭著往這邊跑,十五擔心他傷,趕回來抱住他。
還好初一找到了,抱著人出來。
看到昏迷不醒、一塵土的世子爺,十五的心跟著提起。
好在只是左臼,手上是傷。
初一和十五相看一眼,爺是多世子妃,都舍了命的去救。
在兩人的心中,歡喜的地位也蹭蹭蹭的直線上升,世子妃可是比世子爺生命更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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