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進了堂屋,摟著花逸安的脖子,眼睛不眨的看著他,然后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爹爹,的爹爹。”
說完眼淚又流出來了,“爹爹回來了,我的爹爹。”
兒子這樣,歡喜的心都快要碎了。
喬香和錢英也眼眶潤,看著抱著的花逸安,很是有丈母娘看婿,越看越滿意。
兒子坐在花逸安的上,亮晶晶的看著他,一會兒花逸安的臉,他的手,他的裳,一會兒又鉆進花逸安的懷里。
有些忍不住眼底的淚意,歡喜站起來,“我去做飯。”
雖然短暫,就讓一下有父親的喜悅和幸福吧,不論以后怎麼樣,至曾經擁有過。
二妞跟著歡喜去做飯,挽住歡喜的胳膊,“姐,真好,我有姐夫了。”
以后再沒有人在背后罵姐姐,還有那個惡毒的楊婆子,再不會到說姐姐的壞話。
姐夫可比家那個兒子強一百倍。
“嗯~”所有人都很高興,除了自己。
不想這麼多,歡喜開始準備菜。
先前已經蒸好了饅頭,人多了多炒幾個菜就是。
邊做菜,歡喜豎著耳朵聽堂屋的談話。
“他爹,我們還不知道你的姓名,家住在什麼地方呢?”是喬杏的聲音,歡喜黑線,這稱呼都變了。
“爺花逸安,家在京城家中是做的。
離這兒不遠,大半天的路程。”
花逸安抱著,開始編故事,“爺對歡喜一見鐘,就從人牙子手上買下來,做了媳婦兒。
我們很好,恩恩,后來歡喜就懷上了。
這子有了孕后脾氣就變了,看什麼都不順眼,對爺百般挑剔。
后來有一日,嫌棄爺洗的裳不干凈。
一時沒忍住,就吵架了。”
原來都是我的錯,真敢說。
歡喜使著鍋鏟很用力,花生米炒的噴香。
安爺家是做的,咱們歡喜高攀了。
喬杏心中高興又惆悵,有這樣的夫家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嘆了口氣,花逸安接著道,“爺家里也是宦人家,總是是小子爺有些不了了,就說了句不耐煩的話,沒想到當時沒說什麼。
后來趁家里有事,沒什麼人在家,著大肚子走了。
找了好幾天也沒找到,正巧來征兵,爺就上了戰場。
如今戰時平息,爺才回來找他們母子倆。”
炸了五香花生米盛盤,洋蔥炒豬肚,炒腸,鍋里燉著冬瓜排骨湯。
聽這里面花逸安編的故事,都是自己使小子,自己跑掉的。
可惡!歡喜瞇著眼睛拿出豬舌頭,手起刀落切薄片,涼拌豬舌頭。
哎,喬杏嘆了口氣,“歡喜是有些小子,到現在還是那個臭脾氣。
決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以后啊,他爹,你可得多擔待一些。”
自己脾氣臭?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好像記得前面娘才夸自己子好,可惜命不好。
還讓花逸安多擔待,應該是我多擔待他那臭病吧。
錢英說了句都是命,接著問,“那安公子的家人呢,這麼多年也沒說來看看們母子倆。
這四年來,們可吃了不苦。”
“親生母親難產去世,家中的母親是繼母,所以......” 這一說,大家就明白了,繼母有幾個好的。
花逸安拿出帕子給眼淚,“讓歡喜和吃了這麼苦,以后爺會補償們的。”
“好,好。”
對這個婿,喬杏是越來越滿意了,就要婿護著歡喜,歡喜就不會委屈。
“繼母?”歡喜手中的鍋鏟一頓,聽得出來這句話是真的。
有權有勢的人家,母親早逝的嫡子,在繼母手下討生活,不容易吧。
難怪一的病,歡喜有些同花逸安了。
后來歡喜才知道,什麼在繼母手下討生活,是繼母在他手下討生活才對。
最后一鍋水煮片倒進銅鍋里,上了炭爐上桌,開始吃飯了。
今天喜事,必須喝酒。
好在家里如今不缺銀子,酒從沒斷過,錢英拿了兩壇子出來。
一家人才相認,沐家人安排一家三口坐一起。
所有人一看,以前咋沒發現呢,這就是一家人啊。
眾人是越看越像,越看覺得以前都沒長眼睛。
陳繼亮心大好啊,終于吃上豬耳朵了。
一看花逸安的碗,下了凳子往廚房跑。
二妞不放心,趕跟著去了。
回來的時候二妞眼睛都哭紅了,手里拿著一個碗。
“爹爹,這才是你的碗。”
將手里的碗放在花逸安的面前,放在他手上,“以為,這個碗再也用不上了。
可是爹爹你沒死,你來找了,它用的上。”
手里這個碗沉甸甸的,花逸安看著碗上爹爹兩個字,心很沉重。
轉看著歡喜,“娘親,你看這個碗它不用放在菜櫥里。
當時幸虧多做了一個,不然爹爹回來就沒有他的碗了。”
看了眼花逸安,歡喜笑著道,“是啊,我們的是開過的。
說大伯父會年前回來就回來了,買了爹爹的碗,爹爹就回來了。”
“娘親,我有爹爹了。”
撲進歡喜的懷里,“我有娘親,也有爹爹。”
“對,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了。”
歡喜強忍著淚意,桌上的人都紅了眼眶。
沐凌峰招呼大家吃菜,“吃飯吧,別等菜涼了。”
給花逸安夾了一塊豬舌頭,“妹夫,多吃點。”
第一次給花逸安夾菜,沐凌峰心里不怕了,這是自家大妹夫,一家人。
沐大昌也夾了水煮給花逸安,“大侄婿,你多吃點。”
“侄婿,別客氣當自己家。”
錢英也給他夾菜。
都給花逸安夾菜,碗里面的菜堆了一座小山。
見花逸安不吃,歡喜也給他夾了一筷子菜,“都是長輩夾的,是心疼你,趕吃吧。”
“你也吃。”
花逸安夾了一筷子豆芽給歡喜。
見水汪汪的看過來,花逸安又給他舀了一勺冬瓜排骨,“多吃點排骨,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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