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花逸安轉用袖擋住臉,打了一個噴嚏。
比歡喜還快,手探了探花逸安的額頭,“花花你冷嗎?” 先前被告知屋子里有兩個小寶貝,花逸安往床那邊看了一眼,沒靜。
對著小聲說道,“不冷,辣椒嗆的。”
“哦~”點點頭,從酸菜魚里面夾出魚鰓殼下面的那塊,放進花逸安的碗里,“那,第一塊給你吃,今天我不跟你搶。”
小不點給自己夾了一塊,花逸安將另一塊鰓殼夾給了,“一起吃。”
于是,喜歡吃的菜,都給花逸安夾了一塊。
兩人這般熱的夾菜,歡喜酸了,“兒子,娘親夾不到。”
“娘親,我給你夾。”
夾了一塊歡喜吃的翅膀,又給歡喜夾了一筷子魚片,“娘親,你還有什麼夾不著就告訴我,我給你夾。”
“嗯,謝謝兒子。”
歡喜看了眼花逸安,什麼時候兒子跟他這麼好了,有點要超過自己這個娘親的勢頭啊。
喬杏見歡喜吃的醋,笑了,給沐雨和小米一人夾了一只,“多吃點,歡喜燒的菜好吃。”
“謝謝二嫂。”
“謝謝二舅母。”
“小米真有禮貌。”
喬杏笑,“別客氣,在舅舅舅母家就跟在自己家一樣,想吃什麼自己夾。”
歡喜知道小孩子都喜歡吃甜的點心,把土豆條和紅薯丸子都放到二妞和小米的面前,“嘗嘗這兩個,一個脆,一個香甜。”
也給夾了一些。
吃了個紅薯丸子,笑著對沐雨道,“小姑,你有沒有看到你的碗上有字呢?小米阿姨的碗上也有哦。”
歡喜莞爾,這孩子,又在炫耀自家的碗了。
可惜沐雨和小米都不識字,看了也不認識。
給兩人解釋,“這是我娘親訂做的,往上面的 稱呼全部是用的角度來寫的。”
拿起自己的碗,“你們看,我的上面是兩個字,娘親的碗上是娘親,,小姑,大伯母大伯父和大爺爺。
你們的是小姑和小米阿姨。”
沐雨數了一下上面的字數,真的是四個,“歡喜家的碗都是有名字的,這碗做工也好,花紋也好看。”
“就是鬧著玩兒的,把一家人都寫上去了。”
歡喜給沐雨夾了一片香腸,“小姑吃香腸,瘦相間熏了一下味道更好。
你要喜歡吃,明日帶些回去給姑父他們也嘗嘗。”
“不帶,這一個多月盡吃你們。”
“那我們這幾年還盡吃你們的呢。”
喬杏一說,沐雨笑,“好那就帶吧,不要錢的有多給我裝多,我都帶走。”
“好~”一家人都跟著笑。
吃飯的過程中,沐雨的眼睛時不時的往他們三人上瞟,心里的想法要是真的就好了。
飯后,院子里的積雪已經很厚了。
晚上歡喜準備吃火鍋和燒烤,把魚腌制好,拿了簸箕去村子里的小店買些豆腐皮和黃豆芽回來。
今日下大雪,村里人沒去捕魚,也沒法去鎮上買東西,村子小店里有不人,其中就有楊慶元。
楊婆子一人去捕魚,每日分到的錢和各家一樣多。
二十幾天下來,分了差不多二兩銀子。
昨天剩了菜,楊婆子讓他來買一斤豆芽,晚上燉吃。
看到歡喜來了,第一個上前打招呼,“歡喜,下著大雪,你怎麼不戴個斗笠就出來了。
你看看,一頭一的雪。”
這就要手過來幫忙拍雪,被歡喜一側躲開。
歡喜冷眼看了眼楊慶元,冷冷的開口,“楊秀才,男授不親,你讀了這麼多,難道不明白嗎?” 旁邊的村民沒做聲,四年前歡喜和楊慶元的事兒大家都知道,原以為他們會。
沒想到,有緣無分,這四年楊慶元基本上都在書院,回來也沒再找過歡喜。
今日兩人見面,以為不會打招呼。
出乎意料,楊慶元主打招呼,歡喜不領。
一句話堵得楊慶元不知如何說,悻悻的收回手,“歡喜,你我從小一起長大,你何必說得這麼冰冷。”
“一起長大的人多了去了,我記得王三叔家的老牛今年十九年了,它也和我一起長大的呢。”
歡喜說了這一句,進了小店,不再理會楊慶元。
原本想跟進去的楊慶元停下腳步,他就是再厚臉皮也不能進去。
自己是秀才,不能失了份。
敢將自己和畜生比,沐歡喜,有你回來求我的時候。
挑好豆芽和豆腐皮,歡喜拿給王三嬸,“嬸子,給我稱一稱。”
“哎,來了。”
王三嬸過來稱重,將豆芽和豆腐皮稱好放進歡喜的簸箕里。
瞄了一眼還站在外面的楊慶元,王三嬸拉著歡喜的手,“歡喜啊,你別嫌嬸子說話不好聽。
你現在是過親有孩子的人了,別妄想那些有的沒的。
好好把養才,到時候誰都會高看你的。”
往外面楊慶元的方向努了努,“外面那位秀才娘不就是例子嗎?楊婆子再毒心壞,村里人不都讓著嗎?” 歡喜付了銅板,“謝謝嬸子,我記住了。”
“哎,好孩子。”
目送歡喜出門,王三嬸子搖頭嘆息,“可惜了,這麼如花似玉的姑娘,被那混蛋爹給害了。
也虧得沐年華那一子,總算把給敲醒了。”
歡喜走出小店的門,看也沒看站在屋檐下的楊慶元,拿著菜走進了風雪中。
看著歡喜的背影許久,楊慶元瞇了瞇眼,才抬步往自家走去。
王三叔小店旁邊屋子的院門里,個子小,穿著一布藍底碎花襖的桑會枝。
那雙小小的眼睛目送楊慶元進了院子,瞪著歡喜的背影,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呸,不要臉的狐貍,都跟野男人生孩子了,還來勾引楊大哥。”
“會枝,你站在門口做什麼,趕進來幫著撿黃豆。”
屋里桑老大噶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不悅。
爹娘死的早,桑會枝從小跟著大哥長大,不干活大哥大嫂會不高興。
趕轉往屋里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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