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初一頓,悶悶道:“怎麽又扯到蔣三哥頭上了!”
“還三哥?”霍臉又黑下來,筷子“啪”的一聲拍桌上。
溫景初瞪他,“幹嘛?不講道理了?”
霍抓起水杯悶了口,“霍太太覺得當著老公的麵別的男人哥哥,合適嗎?”
溫景初皺眉,這都什麽跟什麽?
“上回不是解釋過了,隻是個稱呼而已。”
“稱呼非得哥?”
“不然呢?”
霍整個人往椅背上一靠,滿臉都是我不答應那種表。
溫景初覺得他稚極了,正好就想起什麽,沒忍住逗他說:“不三哥,三表哥嗎?”
霍立馬就黑了臉,“溫景初,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
“他媽是怎麽在老爺子老太太麵前詆毀你的都忘了?”
“老爺子為了維護你,都不要這親家了,你現在自己屁顛屁顛上去?”
他像是氣極了,抓著水杯咕咚咕咚將水喝了個幹淨,然後嫌棄的不行的看了眼溫景初。
抓起杯子想再喝,卻發現杯子空了,就很是煩躁的“嘖”了聲,仿佛是覺得水杯都在跟他作對。
末了,又將杯子往兩人中間的位置推了推,然後便靠回椅背上。
跟著假裝很不經意的朝溫景初的方向看了眼,溫景初沒,他就又看了一眼,旋即又看看杯子。
意圖不能再明顯,溫景初哭笑不得,說他稚還真稚。
抓起水壺幫他倒了水,心的親手喂到他邊,“喝吧!”
男人卻別開臉去,那模樣,簡直不要太傲。
溫景初就歎了口氣,“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蔣呢!他,就是……”
突然不知道怎麽說了,總不能告訴男人,蔣默默關心了很多年,還在私下裏幫助過吧!
那樣霍怕是能掐死。
一猶豫,男人便等的不耐煩了,“就是什麽?”
溫景初醒過神來,正好就對上男人幽怨的眸。
抿了抿,“我跟他沒什麽的,我不問你跟墨繁的事,你也不要糾結這個好不好?”
一整天都在磕磕絆絆,不想再跟霍拌。
可,霍就是跟拗上了,手機掏出來,點了點,“啪”的扔桌子上,“你自己看!”
溫景初一臉懵,然後就聽到手機裏傳出來一個男聲,“我喜歡溫景初!”
一整個人就僵住了,認得這聲音,是蔣承言的。
他此前一直有這意思,但沒點破,就當沒看穿。
喊他三哥,也是私心想用一聲哥哥來斷了他那點念想的。
溫景初覺得尷尬,但又無從辯解。
最後,是霍大手帶小手,親手將手機裏的蔣承言的聯係方式拉黑的。
溫景初雖然鬱悶,但覺得如果墨繁當麵跟說:“我喜歡霍喬年!”的話,也是不可能讓他再跟聯係的。
所以,一直到被霍得逞,也不知道這段視頻被掐掉的部分,就是墨繁當著蔣承言的麵承認自己喜歡霍喬年的畫麵。
不過作為補償,霍把齊凱算計齊悅拍豔照並以此迫頂包的事告訴了溫景初。
溫景初算是能理解齊悅想同歸於盡的心了。
齊悅是在第二天一早就出院了,溫景初過去的時候,已經回了公寓。
謝怕出事,親自開車送的。
之後幾天,溫景初一直在公寓跟醫院之間來回轉。
齊悅緒不好,也不怎麽說話,就下了很多電影陪看。
是第三天晚上的時候,齊悅告訴自己想通了,會直麵現實。
溫景初鬆了口氣,當晚沒回錦都公館,跟齊悅一起睡在公寓。
很開心,但又總覺得好像是忘了什麽事。
第二天,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眼,撐開一道隙,看著屏幕上的蔣婷婷的名字時,忽的就想到了什麽。
不接,電話就一直響。
齊悅也被吵醒,晚上睡的晚,就有些不清醒,手過去,直接劃拉開接聽鍵。
等倒頭把被子卷走,溫景初人還是懵的。
然後就聽到電話裏傳來一個男聲,“景初!”
聽出是蔣承言的聲音,溫景初手裏的手機瞬時就變得燙手起來,差點給摔出去。
一陣兵荒馬之後,逃到臺上,才隔屏尷尬的喊了聲,“蔣三哥!”
好在蔣承言畢竟是年人,也沒點破自己被拉黑的事。
開門見山說:“你那個朋友的稅是不是還沒補?”
溫景初一頓,旋即扶額,這幾天悅悅整個魂不守舍。
齊氏相關的事,不敢提的。
他特意用蔣婷婷的手機打過來,必然是更嚴重了。
半晌不吭聲,蔣承言又繼續說:“這兩天盡快補了,超過規定日期是要罰款的,另外,讓疏理一下公司之前的資金流。有兩筆不明的境款項尤其要弄清楚。”
“好,謝謝三哥提醒,我馬上跟說!”溫景初急急忙忙就要掛電話。
“景初!”蔣承言又喊住,“趙千禾律師,有很富的理這類案件的經驗。”
“好!”溫景初不傻,蔣承言畢竟在製裏,很多事不好明著說的。
隻不過,應完這一聲,又尬住了。
拉黑他又接的幫助……
抿了抿,覺得主些解釋比較不傷人。
“對不起!蔣三哥,我……”
是話沒說完,就被蔣承言打斷了,“是我考慮的不周到,你有需要就打給我。”
電話是他主掛斷的,避嫌的意味尤其明顯。
溫景初歎了口氣,心裏越發覺得愧疚,打開小黑屋盯著看了許久,到底還是沒將人給放出來。
回到臥室的時候,齊悅還在睡大覺。
溫景初沒慣著,把人拉起來,推去洗漱。
順道把補稅的事給說了,齊悅很平靜,說知道了。
跟著就陷了沉默,溫景初知道在擔心。
就提議找個律師諮詢一下,借機把趙千禾推薦給。
齊悅就抓了抓頭發,“初初,我知道這個人,但是我諮詢不起。”
溫景初思索了片刻,從包裏找出連城宇給的那張卡,“可能你會不高興,但遲早要告訴你的。”
“你出事那天,連城宇來過醫院,他給你的,200w。”
“我自作主張給你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