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的爭鬥,你一個男人出麵去興師問罪合適嗎?”溫景初眉頭擰起來,掙了掙,“你放我下去。”
然後就看到霍也皺起眉頭說:“人都打上門來了,你反倒是要我裝鴕鳥?”
“可那是你三!”溫景初語重心長,“咱們就這麽鬧上門去,老太太跟老爺子是不是又該為難了?”
“這樣子有當你是霍家新婦?”男人並不認同,眉沉眼冷的,“自己都不要臉了,你倒是非得給做這麵。”
“老爺子老太太可是才特意提醒我,要惜你的羽翼。”
“今天這事兒,就這麽翻篇,老爺子老太太也是不會答應的。”
溫景初撇了下,察覺到男人生氣了,但懷裏抱著鬆也騰不出手來去摟他。
就歎了口氣說:“你先冷靜些,我有話跟你說。”
男人“哦”了聲,抱了回去坐下,卻也沒將放到沙發上,而是就這麽抱著,讓坐在他上。
溫景初抱著要下地挪位置,就被男人扣著,然後看他臉沉沉的,“就這麽說!”
溫景初真是,一個挨了打的都沒這麽大氣呢,他倒是先端起臉子來了。
“自己去玩會兒!”先將鬆放到地上,再扭頭勾住男人的脖頸。
的說:“我知道老……”
本是想說知道老爺子老太太心疼,話到邊又覺得不妥,忙的改口。
“知道你們心疼我,可藍霜跟馬鈺是不一樣的。”
“馬鈺跟溫正蘭與我之間,本就親緣淡泊,且是他們自己先不認我這個侄的。我跟他們斷絕關係,也不過順應他們的要求。”
“但是藍霜,即便咱們再不喜歡。老爺子跟三爺爺總是親兄弟吧?霍家家大業大,外頭多人盯著?今晚咱們就算去贏回了場子,回頭又有多汙水該潑過來,嗯?”
說完,看向男人,就見他眸子沉沉,臉臭臭的,好一會兒才說了句,“別人要說就他說去,難不這樣就得忍著?”
他說話時,臉上盡是惱意。
溫景初歎了口氣,捧住他的臉,輕聲說:“你不願我被欺負,我就舍得讓你被人詬病了?”
男人一頓,眸子瞬間清明了大半,呼吸都跟著滯了一下。
旋即又握住的手腕,小心翼翼的,像是有些不敢置信的問,“剛剛說什麽?”
溫景初一怔,“我知道你不願意我被欺負?”
“不是!”男人搖頭,“後麵一句。”
後麵?溫景初眨了眨眼,忽的想到了什麽,臉就紅了。
男人腦袋上的,溫聲說:“再說一遍。”
溫景初快死了,“讓你不當心聽,我不記得了。”
男人就裝模作樣的拉下臉來,“真不記得了?”
“嗯!”溫景初不假思索的點頭。
“!我現在就去三爺爺那裏興師問罪去。”男人說著,就作勢要抱著起來。
溫景初本是斜斜掛在他上的,忙的就直起來,將人按回去。
然後又繼續說:“其實真沒占到什麽好,鬆當場就替我報了仇的了,自己還摔了一跤呢!”
左右看了看,勾著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小聲道:“阿嬸以為我是後大出,當時就阿姨給老太太打電話!”
“藍霜也嚇壞了,生怕要負責,跑的比兔子還快呢!”
“阿姨已經打過電話給毓秀媽媽了,毓秀媽媽會給老太太遞話的,但是大晚上的,咱們讓老太太睡個安生覺,嗯?”
男人扶著的腰,就這麽看著,也不買賬也不說話。
就這麽對視了一會兒,溫景初到底先敗下陣來。
“好嘛好嘛!我也舍不得你委屈的。”抿著,聲音低到差點被自己吃掉。
男人得了好,也不為難了,刮了下的鼻子,“算你有良心!”
溫景初鬆了口氣,忽然又想到什麽。
便又說道:“藍霜今晚上說了些奇怪的話,你回來之前我仔細想了想,大概率是馬鈺跟溫正蘭那裏聽來的,所以……”
溫景初頓了頓,突然蹦出來的信息太多,有的也有他的,其實腦子裏還有點,想的也不是很徹。
倒是男人先接過了話去,“你覺得馬鈺跟溫正蘭背後那個是藍霜?”
“可能吧!”不確定,便如實說:“也有可能是別人的轉述。”
“墨繁跟顧家那位?”男人一點就通。
溫景初點了下頭,“們仨臭味相投,也可能都有牽涉。”
男人“嗯”了聲,“這件事我已經讓喬助理在跟進,這兩天就會有結果,馬鈺要是執迷不悟,你隻管跟他對薄公堂,老太太跟老爺子也是支持的。”
“好!”溫景初應了聲,心裏又踏實了些。
但又覺得有些累,就靠進他懷裏想歇一歇。
也不知怎麽的,藍霜張牙舞爪的樣子總是在腦海裏晃悠。
是很突然的,就覺得心裏就一陣不安穩。
鬼使神差的,抬眸看向男人,“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突然在外麵聽到很多關於我的很不好的傳言,你會信嗎?”
不想他去質問藍霜,除了不想讓長輩們為難之外,也是不想他們也聽一遍藍霜那些難聽的話。
長輩們縱然是明辨是非的,可三人虎。
有的事時年久遠,也無從去求證了,且本就沒什麽好名聲,哪裏還經得起這樣詆毀。
即便自己知道自己是害者,本應該無所畏懼,可也並不是那麽願意去直麵。
且這話問完,男人好一會兒都沒吭聲,就讓的心又揪在一起。
他對本來就沒多信任的,才會介意跟蔣承言往來,甚至防著跟素未謀麵的秦立懷。
若是他親耳聽見那些話……
溫景初闔了闔眼,心下一陣悲涼。
是下一秒,看到男人頗有點嫌棄的說:“都說是傳言了,我是腦子不好使?”
他說話的時候,吊著眉,一副你是不是傻那種表。
溫景初心裏的大石頭又落了下去,親昵的在他懷裏蹭了蹭,又想起來藍霜說他的婚事老太太跟毓秀媽媽說了都不作數。
便問他,“你三為什麽這麽在意你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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