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傘先生!
阮檸很聰明,顧白鷺只是稍微點撥一下,剩下的,自己慢慢都能想明白。
厲城淵呵呵,很諷刺,「阮檸,人呢,需要有自知之明,我想要你,一是因為你給我生了一個兒子,二則,我說過,我永遠不會輸給厲城宴,永遠!」
「那你就想被老人給占便宜?」
驀的,那聲音,並不僅僅從手機里傳出來。
衛生間門外,阮檸聲音淡淡,「開門,出來,反覆過敏,你以為過去就能慢的嗎?無知且無畏,厲城淵,這些年的書,你是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門開了。
他劍眉皺在一起,有些詫異,「你怎麼在這?」
「師姐說,你想讓盛源集團出海,才和海外這些三教九流開始接洽。」
師姐還說,「阮檸,京港才是城淵的主舞臺,但他為什麼要走,我想,你比誰都清楚!因為他想跟著你一起,他知道你不會選擇留在傷心地的。」
「阮檸,我問你話呢,你怎麼在這?」
「不是說了,師姐帶我來的。」阮檸知道自己目前的份,和他真的不易太接近。
但若說完全放任不管,目前,也做不到了。
阮檸是醫生,把人拖上勞斯萊斯,快速從置櫃裡,找到一車載小藥箱。
服用敏藥後,吩咐司機,「先往酒店開吧。」
「是,夫人。」
「不要我夫人,我阮小姐吧。」再三囑咐。
司機點點頭,「好的,夫人。」
「……」
車子一路不算顛簸。
進了酒店房間,阮檸拿著消毒棉球,站在距離大床遠一些的位置上,躊躇了。
要上藥,就需要服。
這,小叔子和嫂子,真的不太好!
琢磨了一下,還是拿起床頭櫃的座機電話,準備找個男服務生上來幫忙。
誰料,人剛走近。
服了敏藥,人昏沉沉的厲城淵,一把鎖住的胳膊,力量懸殊之間,阮檸本沒有任何掙扎的可能,就被在了下。
厲城淵如出一轍的薄荷香,迎面而來。
怒道:「厲城淵,你放開我!放開!」
「老婆,我好,也好疼,胃出了,你會不會心疼我?」男人把臉埋敏的頸窩。
一陣過後。
不用說,阮檸也知道,他一定是哭了。
「真累,活著累,氣累,就連每天早上起來,睜開眼都覺得累,檸檸,老婆,你在哪?你到底在哪?」
師姐說,他的神分裂很嚴重。
只一晃神的功夫,阮檸都不用掙扎了,因為在上的重量,一瞬間消失。
再然後,黑漆漆的房間裡,焦灼的空氣,涌著一刺鼻的腥味。
阮檸看過去。
厲城淵居然坐在床沿兒上,用酒店配套的水果刀,割傷手腕。
他忽然笑了笑,用手指把傷口弄得更糟糕,「這樣好了,檸檸,這樣我就不會那麼想你了……」
「厲城淵,你把刀給我,給我!」阮檸一躁鬱癥患者,活生生就被嚇了個半死。
一腳把他手裡的刀子踹飛,再半蹲著,去查看手腕上橫七豎八的痕。
白羊地毯,被染的鮮紅!
阮檸仰起頭,視線是潤的,眼尾泛著複雜的愁緒,「厲城淵,你是不是覺得,讓我愧疚,讓我心疼,讓我覺得是自己害了你一生,我就會妥協,任你擺布?」
話音甫落。
都來不及再說些什麼,那微涼的薄,就惡狠狠的,裹挾著腥和薄荷味,統統上來。
酒店樓下。
南島靜香辦理完住手續,把一張房卡遞給風塵僕僕的厲城宴,噘,不開心,「城宴,你確定不跟我住在一個樓層,我也沒說跟你住一個房間啊,你至於這麼防著我嗎?」
第390章 檸檸,你們在幹嘛?!
「南島,我讓你跟著我一起來了嗎?」厲城宴這人,其實骨子裡和厲城淵是一樣的,沉默寡言,言辭犀利,很沒什麼耐。
當然,唯獨,小檸檬是唯一不同的存在!
南島靜香遞過來一張房卡,自嘲一笑,「若是今天跟你來的人是阮檸,你是不是不得你們住在一間套房裡?」
「是。」
他回答平靜,直白。
南島靜香氣急敗壞,直跺腳,「厲城宴,你長脾氣了?我真就不知道,那麼一個破落戶家的小姐,到底有什麼好的?你們一個兩個,就知道喜歡!」
厲城宴如是,厲城淵也是一樣。
還有新加坡的李氏家族繼承人,為了這麼一的,都把集團本部拉回到國來了。
外加全球排名前三的心理學家,艾諾爾。
他的,那一個安安靜靜,主打就是要默默守護,看著你幸福一生,才是我的幸福……
越想,南島靜香就越噁心,也嫉妒。
憤憤不平,「我有錢有家室,長的也算可圈可點,雖然矮了一點,但這是我們國家的基因問題,我也沒辦法,但上面那幾點,阮檸就不是我的對手。」
高只有一米五幾的南島靜香,要想跟厲城宴四目相對,還得拼命墊起腳尖才行。
厲城宴檢查了一下房卡房號,確定無誤後,看都沒多看南島一眼,就往電梯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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