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人的話,不應該很在意對方的境遇? “好。”
宮紅微微笑了笑,變得慈祥無比:“你這次是一個人來的嗎?” “不是,和我妻子一起來的。”
這種事宮紅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霍韶霆沒有必要瞞,倒是宮紅愣了下,似乎是沒想到霍韶霆已經結婚了。
低垂下眉眼,有些想見見沈棠溪。
但想到霍韶霆剛才冷淡遲疑的態度,沒有自討沒趣,將話生生地別回肚子。
宮紅稍稍點頭:“看來是沒有機會見到了。”
霍韶霆沒接話,看著宮紅對他關懷備至,總有種奇妙無比的覺,就好像宮紅是他多年未見的長輩。
可是,他腦海之中真的全無印象。
“我想知道一些關于靈因的事。”
宮紅皺眉,不高興地說:“你為什麼會問起這個?” 似乎想到什麼,宮紅朝宮銘所在的方向掃過一眼,冷聲問:“你和宮肅的項目合作,就是和靈因有關?” 的語氣頗為嚴肅,而不高興也不是針對霍韶霆,是針對這件事本。
霍韶霆輕輕地應了聲。
宮紅立即說:“你不該摻和進來的,這件事很不妥當。”
“不妥當?” 宮紅沉聲說:“靈因的存在本來就會給人帶來不祥,你接它的話肯定會不妥當,反正你別聽宮肅說得天花墜,盡早放棄這方面的研究,否則就會變得和我們一樣。”
霍韶霆心中提起一口氣,質問:“和你們一樣短壽?” 宮紅愣了一下,無奈地說:“看來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沒有必要瞞,沒錯,一旦用了靈因,就會讓人變得短壽,但它同時能治愈絕癥病人。”
“不過后者可能很小,在這世上或許是千萬分之一。”
宮紅說:“我讓你別接,是為了你好。”
“我需要研究出藥劑,用來救人。”
霍韶霆突然開口。
宮紅詫異地問:“救誰?” “我自己。”
宮紅眼睛瞪大,下一刻居然上手索著霍韶霆手腕脈搏,像是中醫看病的姿勢,就和宮肅當初姜明月的作一模一樣。
本來霍韶霆想要避開,但了惻之心。
任由宮紅號脈。
只看見宮紅眸子越來越深邃,手指都開始打,呆呆地說:“這怎麼可能,我當初明明檢查過你沒有,為什麼現在……” 霍韶霆稍微思索了下,就明白宮紅以前見過他這句話不是在撒謊。
兩人甚至關系還很親。
難怪會對他噓寒問暖。
他解釋說:“多年前,我出了關于這件事的任務,當初我并不知道宮家的存在,但那病毒就是出現了,我們的人沒有保存好,所以出這個任務的小隊,現在只剩下我一人。”
宮紅聽完解釋,角抿得死。
臉上的皺紋都變得明顯。
“看來他還是和以前一樣貪心,沒有把我的話當一回事。”
霍韶霆問:“誰?” 宮紅不愿意多說,只是搖了搖頭,問:“那你現在的還好嗎?這病毒對你的生活有沒有影響?” “偶爾會發病一次,平常沒什麼影響。”
宮紅憐地盯著他,長長地嘆了口氣:“苦了你了,既然事定局,那你和宮肅就好好合作,宮肅也是個好孩子,想必不會做出讓你為難的事。”
“嗯。”
談話到了這,霍韶霆見宮紅沒有要說的,反而為宮肅說好話,他就明白挖不出來有用的消息了。
便站起,要離開。
“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宮紅滿臉舍不得,跟著站起說:“這麼快就走了嗎?不多坐一會兒?” 霍韶霆說:“我妻子還在家等我。”
“那好。”
宮紅將人送到門口,等看不到車尾燈后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剛轉,就看見宮銘站在后不遠。
宮紅嚇了一跳,有些難為地說:“你怎麼都不出聲?” “不后悔嗎?”宮銘不答反問,牢牢地盯著宮紅看,“不和他把話說清楚,不跟他說你的份以及當年的事,你不后悔嗎?” 似乎還覺得不夠,宮銘義正嚴詞地說:“你要知道,這次很有可能是你們最后一次見面,以后都不會再見了。”
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都四十多歲的人了,距離五十歲用不了兩三年,一旦到了五十歲,他們的就會用一種詭異的速度腐壞下去。
到那個時候,宮紅若是想說,那就晚了。
宮紅冷冷地說:“既然都忘了,又何必自討沒趣,說出去只不過是徒增麻煩,你最好也把閉上。”
“你這脾氣真是一點都沒變。”
宮銘寵溺地慨,“那今天這個禮,你滿意嗎?” 宮紅沒有回答。
心里卻知道,很滿意。
猶豫了下,和語氣,看著宮銘:“這些年來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不喜歡你,也不會勉強自己和你在一起,我也早就跟你說過,讓你重新找一個,我不會過問,可是你為什麼從來不聽我的話?” 當初父母去世的時候,是讓點頭答應,永遠都不會和宮銘離婚。
甚至還要發誓,絕對不能再去找霍榮昌。
這一切都答應了。
而且信守承諾,一直待在這個地方,什麼地方都沒去過。
可答應之后就和宮銘說過,各過各的,不會有任何牽扯,宮銘上答應,這些年卻都是一個人。
宮銘輕笑:“你不喜歡我,但不代表我不喜歡你。”
宮紅嘆氣:“執拗。”
“算不上執拗,我只是不想違背本心。”
宮銘朝客廳走過去,輕輕地說:“行了,你沒必要疚,進來吃完飯再走吧,你應該好久沒試過我的手藝了吧,來看看有沒有見長?” 宮紅想要拒絕。
可宮銘態度很卑微,只好答應下來:“不好吃我可會直說的,你知道我挑。”
兩人也是青梅竹馬,宮銘小時候也會親自做菜給宮紅吃。
在別人看來就是天造地設,兩小無猜,不然雙方父母也不會給他們訂婚,但后來宮紅喜歡上了霍韶霆。
以至于,宮銘這輩子都單。
宮銘忙說:“好,肯定讓你滿意。”
兩人剛坐下,宮銘便說:“其實我們這樣像普通朋友也很好,用不著渾都帶著警惕和戒備,你說呢?” 宮紅吃著里的菜,輕不可察地點頭:“是。”
片刻,宮紅試探地問:“對了,我剛才聽到韶霆說他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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