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燈燈微微一笑,“這話是我說的,我認。”
“既如此,那小公子就跟我來吧。”管家在前面帶路,領著檀燈燈左繞右拐的來到了一清幽的院子。
還未進門,檀燈燈就聞到了一大藥味兒。
苦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別院,顯得死氣沉沉的。
管家頓住腳,“你在外面等著,我先進去回稟了老夫人。”
“您請。”
檀燈燈抬了抬手,目送著人進去后,旁的小龍有些站不住了,嘖嘖慨,湊到檀燈燈邊小聲道:“這易府果然是有錢,外頭已經如此氣派了,沒想里面更大。”
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大的房子。
檀燈燈淡定。
小龍見如此淡定,眼中閃過敬佩,“主子果然是見過大世面的,易府這麼氣派都不驚訝的。”
檀燈燈輕咳一聲,易府確實是富麗堂皇,比胡府還要大些,氣派些。當然驚訝,不過卻沒表現出來。
兩人稍等了片刻,管家從里頭出來,“兩位,隨我進去吧。”
在管家的帶領下,兩人進到了房中。易老夫人病榻前坐著一個小公子,長得眉清目秀的,聞聲朝他們看了過來,清俊的臉上,那雙瞳孔極淡的眸子顯得有些冷漠,偏生又生了一張笑臉,似笑非笑的模樣,看著總讓人有些怪異之。
“老夫人,小公子,這位就是我在外頭請來的大夫。”
小公子目在檀燈燈上掃了一眼,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瞧著他這模樣也不像是拜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倒像是個文弱書生。管家,你確定他能夠給祖母看病嗎?”
小公子話語里頭滿是不相信,檀燈燈也知道如今這稚的模樣,說服不了人。
面對眾人的懷疑,倒也不惱,只微微笑著說道:“與不總得先替老夫人看過病之后再說吧,若是實在不行,小公子再來抓我的病。”
管家似乎也怕被責罵,幫襯著檀燈燈說話,“公子,這整個錦州城的大夫都請了個遍,如今也沒人可用了。這位小大夫看著年紀是小可,既然都已經上門了,小人便想好歹試試再說。”
小公子輕笑一聲,怪氣的說道:“倒也是這個道理,既然都來了,那你便替祖母好好看看,到底是什麼病。”
他目凜凜的著檀燈燈,又道:“你要是看不出來,別說是診費了,本公子要人親自將你打出門去的。”
這小公子看起來力氣十足,同他那一張漂亮的臉蛋兒十足的不同。
小龍眉頭一皺,有些遲疑的著檀燈燈,“主子,這……”
他心中是有些發怵的,這一家人看起來不像是好相與的。
檀燈燈朝著小龍出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面對他的恐嚇,換做一般人自然是怕了,可檀燈燈卻不在意,“小公子放心,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既然都已經來了,那自然是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小公子站起來,朝著檀燈燈抬抬手,眼皮半掀,“口氣倒是不小,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檀燈燈上前替老夫人診脈,一時沒有說話,旁邊的管家見狀有些焦急,“大夫你看出什麼了?”
他收回手,淡漠的目向了期待的兩人,“老夫人應當是神不濟,時常頭疼吧。”
小公子微微一笑,“說的不錯,還有嗎?”
“瞧著像是不足之癥,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
前一個答案并未讓小公子驚訝,畢竟所有的大夫憑借著聞問切都能瞧出這點病來。可檀燈燈說他祖母有不足之癥,這可不是一般大夫能查出來的,畢竟老夫人人老了,歲數一大,什麼病都有了。
他稍出點疑的神,著檀燈燈,“你說的不錯,可還有?有便一并說了,讓我瞧瞧你的本事。”
檀燈燈不急不緩,說道:“老夫人年輕時應當是中過毒,那毒是慢藥,雖沒有傷及肺腑,可卻給留下了點小病。這小病大夫可不好治。”
管家大喜過的著檀燈燈,“對對對,瞧不出來,小大夫年紀不大,醫倒是非常可以,連老夫人的病都能說的一清二楚。”
這下不只是管家,就連小公子也對檀燈燈多了幾分信任,“既然你能診出祖母的病,那你能治嗎?”
檀燈燈搖搖頭,“抱歉,治不了。”
此言一出,整個臥房靜得連一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小公子面黑如墨,冷冷的盯著檀燈燈,“原來你之前說那些是在耍我。”
嘰嘰喳喳說了那麼一大堆,可如今卻說治不了。
檀燈燈神無辜的看著小公子,一本正經的說道:“小公子可是想聽真話?”
小公子冷著臉懟,“既然請你來看病了,自然想聽真話,誰愿意聽你瞎編造。”
“既然小公子想聽真話,那我便直說了。一老夫人年事已高,娘胎里帶來的不足之癥伴隨他也有幾十年了,想要治自然是不可能的。”
檀燈燈出兩手指,“二中毒一事雖不嚴重,可到底還是傷了,再加上老夫人生育虧損了,子未補回來,子自然是一日不如一日,能夠安然的活到現在,已經算是老夫人造化深厚了。”
的話語雖然直白難聽,可卻說的是真理。
可小公子卻并不想買賬,他冷笑一聲,目沉沉的著檀燈燈,“我可記得之前有人打過保票說自己能治的,怎麼如今這麼多病癥織,你想反悔了,你若是想反悔,我現在立馬人將你打出去。”
檀燈燈看著蠢蠢的家丁,淡淡的開口,“小公子真是個急的,我話都還沒有說完呢,這麼慌著把我趕出門作甚?”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小公子似乎被慢悠悠的行事風格氣到,說話毫無風度,配上他那一張漂亮的臉,倒極不像是他能說出來的話話。
檀燈燈看向了床上的老夫人,神溫和了幾分,“我雖不能治,卻能讓老夫人在世之時活的輕松一些,至不會被病痛攪擾的,躺在床上起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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