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李建安道。

    白如玉道；“覺你今天有些失意，有些失落，有些悲傷，要不你去找靈兒？”

    “沒事，我能有啥事。”李建安站起來，上下打量白如玉；“這件小襖會不會太豔了，崔媽媽病重，萬一有個好歹，你還要回來換服，多麻煩。”

    “你說的對，我換一件。”白如玉正要去櫃，李建安攔住；“我給你挑。”

    李建安從櫃裏，拿出淡黃海豹絨大，展開來。

    白如玉猶豫；“現在就穿皮草，熱不熱？”

    李建安道；“熱什麽，中秋都過了，又是晚上。這件皮草最好，又薄又暖和，淡雅溫和，最適合今晚的場麵。”

    白如玉高興了；“還是你想的周全”下襖子，轉過。

    李建安幫穿貂絨，說道；“這件貂絨當初花了一百兩，現在是買不到了。如今貂皮漲價，這樣的品質最起碼二百兩。”

    白如玉一愣；“貂皮漲價了？那趕囤貨呀！”

    李建安道；“現在奇貨可居，囤貨是囤不到的，再說囤來的都是高價貨，利潤就薄了。”

    “我聽說吳三桂派出好多打獵隊，在黑龍江和北海那邊狩獵皮草，這回他可賺發了。”

    白如玉道；“都是大明朝的地盤，憑啥就他吳三桂發財，咱們也派人去打獵，吳三桂還能怎麽樣？”

    李建安道；“是這個道理，關已經有人行了，我聽說有些豪強已經組建人馬，這兩天就要出關了。”

    白如玉驚慌；“那咱們也快行吧，別讓人搶了。”

    李建安笑道；“放心吧，黑龍江地大博，北原更是寬廣萬裏，獵有的是。咱們不去苦寒之地摻和，可以在背後賺錢。”

    “背後怎麽賺？”白如玉問。

    李建安道；“這麽多隊伍要出關打獵，還要對付俄匪，沒有槍火怎麽行？我已經讓二叔他們加生產槍支彈藥，利潤肯定不了。”

    白如玉高興了；“還是你聰明。咱家的槍支質量好不好？能不能過趙家的？”

    李建安道；“質量比不過趙家，價格比他家優惠。市場上雜牌武很多，質量好的卻不多。咱們質量靠得住，價格又實惠，肯定供不應求。”

    白如玉興了；“那太好了，咱家現在攤子大，哪天不花錢。我正尋思著，在南城開個清水園子呢。”

    ‘別別別！’李建安急忙說道；“千萬別開！想都別想。我現在是總理，你開園子，那像什麽話。”

    白如玉笑道；“不是我開，是一個姐妹要開，現在差點本錢，讓我投一。”

    “不要投！”李建安擺手；“你哪有時間管生意，傳出去咱們又挨罵，對我下屆選舉非常不利。再說姐妹不要合夥做生意，不會有好結果。你還是幫我把貂皮市場炒起來，這裏利潤就夠了。”

    白如玉道；“市場不是熱了嗎？還用我炒？”

    李建安在上掐一下；“傻了吧，越炒越熱，越熱越炒。炒得越熱，咱們賺錢越多。”

    白如玉笑了；“那我怎麽炒？”

    李建安道；“這個不難，你把我剛才說的消息出去，尤其是你那些姐妹。以後你出門就穿皮草，帶出一種風氣，一種時尚。隻要人們都追逐皮草，皮草的價格還會翻倍。”

    白如玉連連點頭，笑道；“我可以創造一種說法，沒有皮草的人，都是下等人。”

    李建安道；“話要反過來說，尊貴人，穿尊貴皮草。我再給你加幾句……好人值得一件好皮草……我就給我買貂絨……想人的服嗎？先給買一件皮草。”

    “絕了！”白如玉興得直蹦躂；“相公，你真是商界奇才！”

    白如玉摟住李建安，連著親幾口。

    李建安摟住，搜搜的；“快走吧，一會姐妹們等著急了。”

    白如玉離李建安，笑道；“等我的好消息。”整理一下，轉走了。

    李建安送到門口，看著出了院子，朦朧在月中。

    白如玉出了府，隨丫頭已經備好車。上了車，直奔凝香別院。

    白如玉來到凝香別院，行會的姐妹們基本都到了。的皮草雍容華貴，吸引眾人羨慕眼。

    病重的崔媽媽在行業立法上，終於還是向世俗妥協。

    大事定了，張羅的事落到白如玉上。

    白如玉忙忙碌碌間，不時風聲，說什麽貂皮還要大漲，有打獵隊已經出關，肯定發大財等等。

    能在風俗業做到頭部，哪個是傻瓜？於是一傳十，十傳百，貂皮業暴利的消息滿城風雨。

    這世界最不缺乏冒險者，何況這幾年經濟突飛猛進，社會上彌漫著創業風，暴富夢。

    不出兩天，就有豪門大戶組織串聯，組建十幾支打獵隊，想要出關。

    李建安故意走消息，說是朝廷要止私人出關打獵，由方派出正規軍代替。

    一石激起千層浪，民間怒了！這不是與民爭利嗎？隻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不是搶劫嘛！

    各方一片謾罵，李建安迫於力，隻好澄清謠言，方支持出關打獵，但要辦理許可證。

    凡是方止的，必然有利可圖。經過這一番變故，各路豪強，妖鬼蛇神都出來了。有些人害怕落後別人，本不辦什麽許可證，直接帶人出關了。

    李建安不管他們，隻與吳三桂聯絡。

    吳三桂當然歡迎，不花錢剿匪，還能促進往來貿易，最好不過。他吩咐各不可阻攔，也不招待，一切按市場運轉。

    吳三桂隻放出一個消息，打獵的時候可以順便剿匪，一顆腦袋換一匹好馬。

    幾個剛出關的打獵隊立刻就炸了，還有這好事？

    打貂皮掙錢，打俄匪還掙錢？這要是搶俄匪一票，那就是兩頭掙錢，那還不發了？

    李建安聽說吳三桂的安排，又燒一把火。他雇傭幾個“名醫”，四散播‘獨家方’，傳說鹿茸可以讓男人“重振雄風”，效果奇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