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桐桐了淚,想起來問賀爭,「賀爭怎麼樣啊,他是不是不太好?我看聞阮那狀態不對勁,跟丟了魂似的,我從來沒見過這樣。」
程霜嘆氣。
「確實不太好,醫生說賀爭隨時都有危險,聞阮現在吃不下東西,睜眼閉眼都是賀爭,半夜都哭醒,昨天非要去看一眼賀爭,回來之後狀態更不對了。」
看向章桐桐,「我就是不知道怎麼勸了,你跟認識那麼多年,所以我想著讓你來勸勸。」
但是很明顯,效果不好,章桐桐陪了兩天,聞阮依舊是半死半活的狀態。
讓活過來,除非是賀爭醒了。
……
警察一直在調查車禍原因,但因為那路段監控壞了,又是暴雨天氣,沖刷了很多痕跡。
沒有人證,唯一的目擊證人蔣青延說自己路過看見了,雨太大沒看清大貨車的車牌號,線索斷了,不好查。
唯一的好消息,第八天的時候,賀爭醒了。
他離了呼吸機拔管,離了危險期,在第八天的下午,終於轉普通病房。
程霜早知道賀爭醒了,沒急著告訴聞阮,因為接到沈逸帆電話那會,聞阮剛開始打上點滴,針都紮好了。
知道聞阮會迫不及待過去,所以暫時瞞著,等的點滴全打完,等護士過來拔了針才告訴。
「賀爭醒了。」
僅這一句話,就像靈丹妙藥,聞阮的眼睛幾乎是瞬間亮了。
賀爭的病房在樓上,聞阮的還不能走,程霜要了個椅,推著過去。
一進門,裡面站著好幾個人。
沈逸帆,於揚,倪飛,銘合的幾個高管,飛鼎投資的創始人趙鼎。
聽到門口的靜,眾人紛紛轉頭,看見聞阮,都趕讓開了路。
只有沈逸帆沒,臉怪異,低頭嘆氣。
賀爭額頭纏著紗布,正靠著枕頭坐在病床上,病號服松垮的穿在上,領敞開,虛弱又慵懶,有種病態的。
他看著聞阮一點點靠近,沒什麼反應,黑沉的眸子安靜看著。
程霜把聞阮推到床邊就往沈逸帆那走,聞阮握住賀爭的手。
一句話都說不出,千言萬語都化了眼淚,捧著他的手放在邊,哭的一塌糊塗。
「賀爭……賀爭……」
低低的呢喃,不停喊著他的名字,賀爭沒像從前那般的腦袋安。
甚至,他是冷漠的,等哭到難以自制,他把自己的手收回。
當聞阮抬頭看他時,他問了一句。
「你誰啊。」
整個病房,除了沈逸帆,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向賀爭,見鬼了似的,見他臉冷漠,又下意識看向聞阮。
聞阮也愣住,低頭看看空落落的掌心,再抬頭看看賀爭,眼淚都停止。
「你……你說什麼?我是誰?你說我是誰?」
賀爭了張紙巾,似嫌惡的被眼淚弄的手,明明病著,卻還是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拽的不行。
「我怎麼知道你是誰?別手腳,髒死了。」
他嫌棄的看一眼聞阮,那目清明冷厲,讓聞阮整個人僵住。
病房裡雀無聲,安靜的可怕,沈逸帆以手抵乾咳一聲,上前一步,推著聞阮的椅往外走。
關了病房門,他嘆氣。
「他誰都記得,獨獨忘了你。」
聞阮腦子空了一下,沈逸帆見難以接的窒息模樣,忍了忍,又道:
「他不僅腦子撞壞了,他的……醫生說,他可能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沈逸帆眼眸深深的看著聞阮,重複了一句。
「他可能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聞阮,你聽得懂嗎?」
第141章 完蛋!阮東來了!
完蛋!阮東來了!
「他誰都記得,獨獨忘了你。」
「他可能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無論哪句話,聞阮都接不了,在緒完全崩潰前,起要走,忘了自己上還打著石膏。
沈逸帆正煩躁的用手使勁撓頭,聽到聲音看過去時,聞阮已經摔在地上。
「哎!聞阮!」
他驚呼了一聲,病房裡的眾人聽到靜,都走出來看,倪飛跑的最快。
倪飛這幾天不在海城。
沈音音接了一個職場劇,投資圈,說當初要給聞阮當助理就是為了這劇,後來去了北城,養好傷,那邊也差不多開機了。
這劇對沈音音重要,但是門外漢,對劇本研究不總NG,於是給倪飛打電話,讓他去教教。
說包吃包住包玩,還能讓他見神。
所以倪飛直接休了一周的年休假,主要沈音音那部戲主是他神,娛樂圈神。
去了就後悔。
沈音音說話不算話,該教的他都教了,神他沒見到,沈音音還天天以讓他見神為由,奴役他端茶倒水。
他今天剛回來,回來才聽說賀爭和聞阮出事了。
因為這幾天賀爭的況很糟糕,沈逸帆怕軍心,一直瞞著這事,只說賀爭出差去了,今天賀爭轉普通病房,公司幾個高管聯繫不上老闆又一直問,他才說了。
倪飛剛到銘合門口就見幾個高管急匆匆出來,一問嚇一跳,趕跟來了。
他正說馬上去找聞阮呢,剛才被賀爭一句『你誰啊』驚懵了,這會兒聽見外面的靜,嗖一聲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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