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曼差點被繞暈,一時竟反駁不了。
聞阮看向趙興輝,「趙經理,你還有能錘死我的證據嗎?趕拿出來,你看把你們家大小姐氣的,臉都扭曲了呢。」
趙興輝低著頭不敢看,抿著沒吭聲。
姚曼剛才給蔣青延發消息,跟他說這邊的況,問他什麼時候到,他一直沒回,眼看著事走向越來越糟,正著急,門口突然傳來靜。
眾人順著聲音過去。
來人正是蔣青延。
……
蔣青延推門走進來,先朝姚曼那一排的榮立高管看過去。
「今天的會就到這,各位先回吧。」
眾人面面相覷,卻也沒人說什麼,紛紛起離開。
蔣青延昨天飛香港陪姚董,他如今能提前回來,肯定是姚董授意,換句話說,他是帶著聖旨回來的。
他的指令就是姚董的意思。
所以他一開口,榮立眾人都很配合,不到一分鐘,會議室除了蔣青延,就只剩下聞阮,賀爭,沈逸帆,姚曼,錢偉和趙興輝。
姚曼拉開旁邊的椅子,朝他招手,「青延,你坐這。」
蔣青延走過去,在旁邊坐下,那位置正好跟聞阮對著。
聞阮涼涼的視線掃過他,很快又收回,拿著賀爭給的咖啡慢慢喝。
蔣青延在收回目時朝看了一眼,很快,又把視線移向賀爭。
「賀總,你今天過來,是讓錢偉說出真相,現在該說的都說完了,兩邊都有錯,趙興輝我們會理,你也把錢偉帶回去。」
「如果你覺得還不解氣,姚董說了,等他回來,會親自上門道歉,現在時間不早,便不留你們了,改天一起吃飯。」
他客客氣氣,話里話外卻有送客的意思。
賀爭看著他,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
他坐下後,姚曼整個人挨了過去,椅子也拉過去,挽著他的胳膊,兩人中間甚至一點隙都沒有,快連人了。
關鍵是,蔣青延並沒有把推開……
再看聞阮,很淡定,對眼前的一幕視若無睹。
所以,蔣青延劈了?
對賀爭而言,這應該是個好消息,因為聞阮單了,可他這會兒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他忽而想起上周五在電影院見到的聞阮。
所以那會兒哭,真不是因為電影,或許那會兒他們就出問題了。
真噁心。
反正賀爭噁心的。
他小時候在姚家住過一段時間,姚曼這人自小就殘忍,貓狗傭人,瘋起來沒人,這種人跟畜生真沒什麼區別。
蔣青延好好一人,怎麼劈一畜生?
賀爭又不著痕跡的朝聞阮看一眼。
目落在纖細白皙的玉手,盯著那因為用力而清晰薄的管看了一會,收回視線,直接朝對面的兩人開炮。
「嘖,姚大小姐都快坐蔣總懷裡了,畜生才會隨時發,屋裡還有人呢,你還是得要點臉。」
姚曼接連被他辱,已經快忍不住了。
要不是昨晚父親囑咐,儘量別惹賀爭,要不是現在解決聞阮比較重要,早過去扇他了。
賀爭無視要殺人的目,視線轉向蔣青延。
「蔣總這是要去姚家當上門婿了?嘖,那真是可惜了,老沈有一堂妹,還說要介紹你認識,想撮合你兩,沒想到你有朋友了。」
沈逸帆從進來就一直沒吭聲。
因為他就是來看熱鬧的,全程都安安靜靜當個合格的吃瓜群眾,突然聽賀爭提到自己,他還愣了一下。
他堂妹?
他就一個堂妹沈音音,他什麼時候要把音音介紹給蔣青延了?
沈逸帆正納悶他葫蘆里賣什麼藥,就聽賀爭道:
「老沈啊,你也別難過,蔣總雖然長得一表人才,但腦子真的有問題,好好的人非跑去姚家當狗,為了攀高枝尊嚴都不要,這種男人本就是忘恩負義的渣渣,不要也罷,別難過。」
大概是他說話的時候,子是朝聞阮這邊側著的,以至於聞阮有種錯覺,他這話像是說給聽的。
像是在跟說:蔣青延這種男人,不要也罷,別難過。
沈逸帆納悶,什麼七八糟的啊,他難過什麼啊?他有什麼難過的啊?
後來扭頭看見聞阮,突然就明白了。
哦,這是藉著他的名義,說給某人聽的。
行,他就是個工人。
被當面指著鼻子罵,蔣青延倒是沒生氣,姚曼的火氣竄上來,要站起來時也被他拉住。
蔣青延看著賀爭。
「賀總,我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你,但你罵也罵了,如果你罵舒服了,可以離開了嗎?現在是上班時間,我們還有事。」
他的語氣很平和,賀爭還想說什麼,聞阮拍了拍他的胳膊。
「賀總,今天謝謝了,你們先走吧。」
蔣青延的意思很明顯,要單獨跟談,也想早點離開榮立,不想多待一刻,早點面對,早點結束。
賀爭的視線在臉上停了很久,自清冽濃墨的眸里,窺探出一點的想法。
疊的長放下,他起,「行,蔣總都攆幾次了,再不走就是不識抬舉了。」
拉開椅子,他似突然想起什麼,視線掃過對面的蔣青延和姚曼。
「別忘了讓你們姚董親自給我道歉,不道歉,我就在榮立門口掛一橫幅,就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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