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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避火圖》 第140章 請殿下沐浴

謝遲立刻被眾臣簇擁了出來。

    四聖一見謝遲,表驚為天人,當場下拜,高呼千歲。

    謝遲則一臉的寵若驚,惶恐地挨個親手扶了起來,又恭敬地逐一拜過。

    而謝肅安則被晾在一旁,卻也沒有辦法。

    所有一切,全部按照阮清的編排,熱熱鬧鬧地演了下去。

    謝遲與恒山四聖有來有去,群臣和百姓之中一眾早就安排好的托兒,也應時應景地帶頭說上幾句話,喊上幾聲,將氣氛一步一步烘托到極致。

    沈戲份,應付了幾句,實在忍不住了,想笑。

    可是剛好看見勳國公餘湛演得比好,就隻能收斂表,努力陪兒子演下去。

    如此,恒山四聖當著萬民百的麵,叩拜太子,宣告輔佐效忠,便是代表著普天之下的民心所向。

    謝遲的太子之位,從此鐵打地穩如泰山。

    不管是哪個皇子想要取而代之,亦或是謝肅安想要廢儲,都恐要遭到朝野上下的非議,更要先過恒山四聖這一關。

    謝遲認真將一場大戲演完,先恭送了父皇和母後,又親自安頓了四聖。

    他本想著,戲演得差不多就行了。

    至於這四個老頭兒,用得著就用著,用不著,就暫且供著。

    畢竟是阿阮千辛萬苦請回來的。

    誰知,四個老頭兒卻私下裏見沒有旁人,將他圍在中間,仔仔細細從頭到腳看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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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了,還要放肆大膽地子骨。

    謝遲對這四個人尚且捉,一直在裝老實,溫順地很。

    紅袍:“長得還不錯,就是好像有點蔫兒啊。”

    藍袍:“子骨倒是強健,也不知是不是空有蠻力,沒有腦子呢?”

    青袍:“聽說從小就是個混不吝,大概是沒人好好教,回頭好好調教一下再觀後效。”

    黑袍:“他這敦厚。清丫頭看上的人,你們挑揀那麽多呢?順著就完事兒。”

    另外三個:???

    之前是誰整天嫌人家是個騙子來著?

    現在一一個清丫頭。

    黑袍:咳!

    謝遲:……

    他不,低眉順目,用餘打量著這四個傻老頭。

    阿阮忽悠你們的,你們還真當回事了?

    不過也行,他們覺得他是個好調教的,敦厚老實的,也不是一件壞事。

    他麵上笑容浮起,挨個恭敬答對,甚是乖巧。

    四聖甚是滿意。

    紅袍:“倒是文質彬彬的。”

    藍袍:“也不是什麽都不行。”

    青袍:“就是看起來王霸之氣不足。”

    黑袍:“我覺得還是弱點好,免得將來咱們清丫頭將來挨欺負。”

    所有人:???

    為什麽你三句話離不開清丫頭?

    謝遲的眸子,慢慢地,挪到黑袍上,又慢慢挪開。

    一把年紀,對他的阿阮那麽上心幹什麽?

    要不,用完就殺了吧。

    他好不容易擺了四個老頭,回了東宮。

    想見阿阮。

    可是,謝肅安還沒有完全解除他足的旨意,他在這個關鍵時刻,不能跑。

    否則,所有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

    謝遲回宮,見赤練迎過來,“帶來見孤。”

    赤練低著頭,“殿下,阮姑娘說,這個節骨眼上,不方便。”

    謝遲恨得磨牙子。

    不方便,不方便!

    跑了一趟恒山,把心都跑野了吧?

    孤是不是得謝謝還知道回來?!!

    他心裏一邊罵,一邊悶悶地難

    回了寢宮,見青瓷在門口已經候了多時。

    “請殿下沐浴更。”

    “不必了。去花廳。”

    謝遲鬱悶,想去花廳擺弄他那些武泄憤。

    “殿下,忙碌了一整日,還該沐浴一番才好。”青瓷罕見地不依不饒。

    謝遲本來已經轉要走了,忽然腳步停住了。

    一轉,氣道:“孤被人久了,連你也做起孤的主來了?”

    青瓷慌忙跪下,“殿下恕罪,殿下若是覺得奴婢用著不順手,就賜奴婢一死吧。”

    “你……!”

    謝遲居然拿沒辦法。

    畢竟是一手將他帶大的姑姑。

    小時候,他在重明宮到跑,不但逃學,還會弄一泥回來。

    每每淘氣不肯洗澡,青瓷就是這麽嚇唬他這個祖宗的。

    那時候,他常年見不到母妃,在宮中又不待見,邊隻有青瓷一個相依為命,所以,他特別害怕死掉。

    “哎呀,行了行了,沐浴!”

    謝遲煩死了,進去洗澡。

    青瓷頓時一臉燦爛笑意,瞪了一眼門口的小太監,“還不快進去伺候。”

    等太子祖宗終於洗好了,換了的綢緞寢,微敞著膛,散著長發,也沒什麽心思去擺弄他那些武了。

    謝遲一個人,百無聊賴,坐在燈下,隨手挑了本書來看。

    被幽將近一個月,他每晚都是這麽過的。

    沒有阿阮,睡不著。

    隻能熬到困得不行,一頭昏過去也就罷了。

    可今晚,他剛看了兩眼書,才後知後覺地抬眼,看向殿

    今晚,殿的燈,怎麽這麽暗呢?

    而且,香爐裏還燃了跟平時不一樣的安神梨香。

    謝遲起,四下看了看,繞過屏風,這才見到,他的床上,蟒龍帳是落著的。

    殿裏,藏了人!

    而且是個人!

    他一陣厭煩,順手拿了桌上用來拆信的龍頭翡翠刀,走了過去。

    到了床前,謝遲立在外麵,靜了一會兒。

    若是換了從前,這種爬床的,不要臉也不要命的,定是要變著花樣弄死才好玩。

    可他現在沒心

    一想到阿阮又躲著他,他就心煩。

    於是,索掀開帳子,將被子橫揭了,看都懶得看,一刀便下去!

    可那翡翠刀臨到人的腦袋,陡然一個急剎,刀鋒一偏,隻削去了幾

    是阮清。

    “阿阮?!!”

    謝遲都嚇懵了。

    看看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再看看自己手裏的刀,一冷汗唰地沁出來。

    他差點親手殺了

    阮清原本都睡著了,這會兒被吵醒,茫然睜眼看看他,再看看那把刀,才知道自己鬼門關走了一遭。

    :……

    刀山火海都活下來了,卻差點死在你這冤家的床上。

    謝遲這才反應過來,像一個做了壞事的孩子,趕甩手將拆信刀給扔出了帳外。

    “你來了怎麽不告訴我?”

    “本想給殿下驚喜,誰知道殿下磨磨蹭蹭地,許久都不來,就睡著了……”

    還帶著睡意,的,糯糯的,都不知等了他多久了。

    謝遲仿佛剛才是自己逃得一命般,俯抱住

    你這哪兒是驚喜?

    分明是驚嚇。

    他若是剛才親手殺了,那便不活也罷了。

    “阿阮,你嚇死我了……,你嚇死我了!!!”

    他在耳畔,簡直不知是生氣,還是驚悸。

    阮清知道他見人就殺,可也沒想到他沒見人也殺……

    不吭聲,乖乖給他抱著,抬手輕他的脊背,溫

    兩人相擁許久,久別重逢,此時無聲,勝有聲。

    過了好一會兒,謝遲總算緩過了勁兒,這才忽然眸子一,後知後覺地扭頭看去。

    一雙雪白的,映眼簾。

    被子,剛才被他給暴地揭了。

    ……,什麽都沒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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