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兜,氣定神閒,目卻盯著程雲啟,將他臉上的表全部收在眼底,他面上突然浮起一抹瞭然的笑,「我不過試探一下,可是你也太張了?」
程雲啟放在兩側的拳頭握,他儘量語氣自然,「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張了?」
蔣予淮卻突然換了一個話題,他道:「你確實沒說錯,你最近所有的遭遇都與我有關。」
程雲啟面一沉,這個偽君子的尾終於出來了,他咬牙道:「果然是你,我就知道你絕對沒安好心。」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他已不再是那彬彬有禮的客氣斯文模樣,那氣定神閒的挑釁,那雙冷而沉的眼睛讓這個男人上著一種危險和不懷好意。
「你就不怕我告訴嗎?」
「你覺得會信嗎?」
程雲啟被堵了一下,他沉默下來,蔣予淮的話卻還繼續,「不會信你,你不是已經試過了嗎?」
程雲啟抑著怒火,說道:「無論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就是一個險狡詐的斯文敗類,我說一次不信我就說兩次,說兩次不信我就說三次,說得多了,我就不信不會懷疑。」
蔣予淮並沒有將這話當回事,他的面甚至都沒有變一下,「你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你什麼意思?」
「你可別忘了,我是的丈夫,我有的是辦法讓遠離你,說不準以後你連的面都見不到了。」
這話明顯讓程雲啟淡定不下去了,他幾個大步走上前一把抓住蔣予淮的領子,咬牙問他:「你他媽什麼意思?」
兩人個頭差不多高,單從量上來看並不輸彼此,只是不同於程雲啟的暴怒,蔣予淮卻一臉平靜,被他扯著領子,他也沒掙開,就這麼一臉淡定沖他道:「我要做什麼,你以後就知道了。」
程雲啟本來就憋著一火,此時對著蔣予淮那挑釁的眼神,那怒火頓時沖天而上,程雲啟向來就是那種不服就乾的子,他一時沒忍住,直接一拳砸在他臉上。
蔣予淮本就沒想過躲,生生挨了他這一拳,不過他沒想到會有這麼巧,他剛挨了這一拳,辦公室的門驟然被推開,就見徐希苒一臉急站在門口。
程雲啟砸完一拳還不過癮,重重將蔣予淮往後一推,蔣予淮雖然戴上假肢看著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但畢竟了半條,協調能力肯定不如正常人,被程雲啟這一推,他是絕對穩不住重心的,摔倒是必然。
徐希苒被這一幕驚到了,以至於站在門口呆了好幾秒,直到在蔣予淮倒地時聽到了一聲劇烈的咔嚓聲,驟然回神,一臉急跑過去,本來要扶他起來,然而目落到那隻扭曲變形的左上,要扶他的作一僵,急忙轉了方向下意識了一把,那假肢已經被折斷了。
徐希苒嚇到眼睛都紅了,「你……你沒事吧?」
他微皺著眉,調整了一下呼吸,卻沖道:「我沒事。」
可是他這模樣怎麼可能沒事,徐希苒一時心疼得不行,然而考慮到蔣予淮的尊嚴並沒有多問,將辦公室那張旋轉椅子推過來,而後扶著蔣予淮坐在椅子上,這才向程雲啟看過去。
徐希苒知道程雲啟的子,蔣予淮讓不要再管這件事,可一直安不下心來,所以請了假匆匆趕過來,可是沒想到事實比想像的還要糟糕。
程雲啟從來沒見過這麼冷的眼神,哪怕那一日,他將趙念嘉帶到面前告訴,這是他的朋友。
「程雲啟,我是不是告訴過你,有什麼事好好說?為什麼要手?」
對著這樣的眼神程雲啟也慌了,「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他都承認了。」
「承認什麼?」
「承認這一切都是他做的,我有證據。」他正要掏出錄音筆,驟然想起來中途蔣予淮問到關於徐希苒媽媽的事時他將錄音筆關上了。
程雲啟心頭猛然一驚,他一臉不敢置信看向蔣予淮,此時他才後知後覺,這是蔣予淮故意給他設的套子。他現在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他會錄音,所以故意提到徐希苒媽媽離世的事,他大概也不知道的真相,只是故意試探他,雖然當年徐希苒媽媽死亡確實是意外,可多是因為他,他因為一時心虛把錄音筆關了。
而後來他跟他說的那些話也是故意激他的,也對啊,像這種藏這麼深的人,他怎麼會這麼輕易暴自己,可他為什麼要激他呢?
程雲啟很快就看到了辦公室右上角的監控,他想激他手,有監控在,控能清晰拍出他對蔣予淮手的畫面,這些畫面他自然有的是辦法讓徐希苒看到。
所以,這一切都是蔣予淮故意的。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徐希苒,這一點他並沒有猜錯,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徐希苒。
然而事大概比他預計的還要戲劇化,那麼巧徐希苒就到了,恰好還看到他對他手。
程雲啟驟然想起蔣予淮說過的話,他說:「我有的是辦法讓遠離你,說不準以後你連的面都見不到了。」
程雲啟心頭一時慌起來,他沖徐希苒說道:「徐希苒,你不要被他騙了,他是故意的,他故意激怒我打他,他是個混蛋,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他想讓你遠離我,遠離我家人,他想將你的後路全部切斷,想讓你徹底被他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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