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你的人生?”
虞百悅像是聽了好大一個笑話:“荀家那種家庭什麼都沒有,還犯得著搶嗎?”
以前是覺得爸媽對很好,邊圈子都差不多,沒有貧富概念。
但上大學后,林子大了,才知道有錢人家的孩子怎麼過的。
所以在酒吧玩的時候,遇到傅良哲揮金如土,就起了心思。
直到被找回來,看到虞兮房間里名貴的子、首飾、從小到大獲得的各種獎項,心里的不平衡徹底發。
憑什麼,這些本該是的。
卻被人霸占了。
“如果不是你,獲得全國年冠軍的是我、獲得青年芭蕾舞蹈冠軍的是我,和傅良哲青梅竹馬的人也是我!”
“你得了便宜還賣乖,還敢指責我。”
虞家生活條件比荀家好了不知多倍,虞兮一切,讓去吃苦,當然欠的。
所以他們都覺得是鳩占鵲巢,覺得是搶了百悅的一切。
都想讓做出犧牲彌補。
可在虞家這些年也好不到哪兒去。
虞慶生夫妻帶給的抑是質上彌補不回來的,如果沒有換,從小在荀家長大,會得到父母疼,家庭溫暖。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夾在兩個家庭隙之中求生。
但不想說這些。
不會把傷疤出來去尋求那一不可能的公平,反正說了人家也只會覺得你虛偽做作。
虞兮垂眸,遮住眼底緒:“哦,那只能怪你命不好,出生好卻沒命。”
“你——”
看著虞百悅恨不得沖上來撕了的樣子,虞兮咧出一抹嘲諷。
以前是有多天真,才會幻想真假千金和平共。
虞慶生瞇眼,忽然覺得這個孩子陌生。
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了,做的事一件比一件叛逆,放在以前,絕不可能說出這種話。
特別是昨晚的事他想著就窩火。
虞慶生沉聲:“這麼說,你是覺得虞家虧待你了?”
他發話了,虞兮長嘆口氣:“沒有。”
虞慶生……對是真的不錯,怨懟和責怪也,相反,每次衛婉文說,他還會維護。
每年生日也會給準備禮,從初中到高中幾年的生活費也全是他給的。
每次他都會說:“你媽刀子豆腐心,你別和計較,
生活費我一會兒轉給你,這也是讓我給你的。”
他在中間當個和事佬,維護著家庭和氣。
在心里,虞慶生算得上一個合格的爸爸。
但也怕虞慶生打牌。
這牌一打起來,就沒法狠下心腸放著不管。
“公司的況我之前就和你說過,楊家你得罪了,如果再得罪傅家,星海就真的完了。”
“兮兮,我老了,拼不了,我只想給你們留下好點的生活。”
提到楊家,虞兮忍不住反駁:“那事不怪我,楊呈允人模狗樣,給我下藥,我沒報警就算好的了。”
虞慶生神一凝。
有些張。
看來虞兮還不知道真相,也對,要是知道哪里還會聽自己話。
正好。
“楊家那事暫時先放著。”
聽到他沒打算幫自己去楊家討個公道,虞兮并不覺得失落,意料之中的事。
有些事,失多了就不會再報希了。
“當務之急,就是傅良哲,”虞慶生著眉心,“虞兮,算我求你,和他分了吧。”
“你們在一起不會得到任何人的祝福,對你和虞家都沒有好,或許你還不知道,你們前腳離開傅家,后腳傅庭南就下達了開除傅流景在傅氏集團一切職位的命令。”
虞兮臉微變。
傅流景為了走到今天,付出多努力和汗水,甚至手上沾了鮮……
現在就這麼被開除了。
“一直以來,傅庭南只是把傅流景當做傅良哲的磨刀石,現在傅良哲收心,他當然會好好利用。”
虞兮越聽越生氣。
但也抓住另一個重點:“既然是磨刀石,那他現在開除傅流景還怎麼磨?”
懷疑是虞慶生騙自己。
但虞兮很快收到一條新聞推送,就是關于辭退傅流景的。
點開一看,說的和虞慶生大差不差。
以前對傅庭南還有些長輩的尊重,現在看他行事偏頗,毫無底線,心里罵了好幾句。
也不知道傅流景什麼反應,應該難過的吧。
幾年努力付諸東流。
虞兮順便看了眼聊天框,傅流景沒給發消息。
至于虞慶生說的條件……
“他已經被家人拋棄了,我更不能拋棄他,分手是不可能分手的。”
不想看見傅流景再一次
尋死。
如果這世上注定沒人來他,那來……咳,嚴重了。
反正不會拋棄就對了。
“所以你要拋棄虞家嗎?”
“爸,虞家的恩,我會用別的方式來報,但我絕對不會向傅良哲低頭。”
憑什麼要向他低頭。
這種忘恩負義的渣男。
“你怎麼這麼倔,”虞慶生抑著怒火,“傅良哲從小什麼脾氣你還不清楚嗎?你越是和他對著來,他越是瘋,你先服個,等他和百悅結婚后你想和誰在一起就在一起。”
虞兮沉默不語。
但沒想到虞慶生會:“沒想清楚前,你哪兒也不許去。”
“工作那邊也不要去了,至于拿畢業證,就看你的表現了。”
不僅要毀了工作,還要卡著畢業。
虞兮氣得不輕,在房間里生悶氣。
這房間在二樓,跳下去不可能,怕死。
外面還有圍墻和監控,樓下的傭人得了命令,隨時都在監視。
氣得想報警。
而且手機被收走了,想給傅流景打電話說一聲都做不到。
不知道他找不到自己會不會像上次一樣沖行事。
虞兮本來想下樓找傭人借手機,結果發現自己記不得傅流景的號碼。
這人,以前還會記一下爸媽和翟薇的,現在三個號碼都記錯了。
以后不能懶了。
試了幾次才把翟薇的號碼試正確,接通后,虞兮三言兩語把事說了,拜托幫忙聯系一下傅流景。
“唉,我今天看新聞還奇怪傅流景怎麼莫名其妙被開除了,原來都是因為你。”
“紅禍水啊。”
“兮兮,你要出名了,真的。”
虞兮踢了一旁的垃圾桶,看它轉幾圈停下來:“這名氣給你要不要?”
“那算了。”
晚上,虞慶生又來找做思想工作,聊完之后虞兮非常不開心。
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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