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瀟瀟愣了愣,笑道,“嗯,很厲害。”
說著拿了碗,給沈繁星盛湯,而后遞給沈繁星,“繁星,乖乖吃飯。”
可沈繁星看到螃蟹,眼睛都亮了,本沒有想要吃沈瀟瀟給盛的飯菜,直接從凳子上爬下去,往厲行淵邊去,朝他手,“叔叔抱!”
厲行淵手將沈繁星抱了起來,讓坐在自己上。
所有人都在等吃飯,只有季城拿著手機,打開攝像頭,“你們先別,我得拍個照,好好記錄下,等下發個朋友圈。”
所有人,“……”
拍好照片,季城坐在皇甫凝邊,他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在皇甫凝的碗里,示意先試試味道,如果覺得可以了,再吃別的。
“你懷著寶寶,蟹寒涼,你嘗嘗味道就行。”他吩咐了幾句,而后側頭看向正抱著小姑娘,手里拿著蟹,正在剝蟹殼的男人,“阿淵,老實說,你啥時候學做菜的?”
厲行淵淡淡回,“昨天。”
季城,“……”
特麼的,這睜眼說瞎話,一本正經忽悠他的,這世上除了厲行淵,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他剛剛才問了秦嫂,他為了學做菜,都學了四年了。
就僅僅只是為了對沈瀟瀟的一個承諾。
季城想再說什麼,卻被男人搶了先,“你要覺得不好吃,可以不吃,一頓不死的。萬一要是你食中毒,英年早逝了,皇甫凝帶著孩子,不太好找下家。”
“臥槽,我說你就不能不這麼惡毒嗎?有你這麼當兄弟的?”季城氣得臉都綠了,“不就蹭了你一頓飯,至于麼?”
皇甫凝手去了季城的手臂,將糖醋排骨放在他碗里,“真的好吃,你試試,別犟。你要是得罪了厲總,以后我沒法再來蹭飯,你以后就睡書房。”
季城,“……”
不是,一頓飯就能弄得他眾叛親離?
他再也不敢搭話,氣鼓鼓地埋頭吃飯,吃了排骨和蟹,不得不說,這兄弟有做飯的天賦啊!
厲行淵給沈繁星剝了兩只蟹,放在碗里,這才拿起筷子,看著季城面前堆得很高的蟹殼,低笑道,“季城,你這上不要,誠實啊。”
季城,“……”
一頓飯下來,季城吃得最多,以至于最后秦嫂將甜湯端上來的時候,他已經是撐得喝不下了。
可厲行淵卻不肯放過他。
“我說,阿淵,你這報復心是不是太強了?真是要不得,要不得哈!”
“不是你自己想喝秦嫂燉得甜湯?”
季城,“……”
晚飯后,厲行淵和季城站在外面說話,而沈瀟瀟則和皇甫凝坐在客廳,沈繁星吃得太飽,躺在沙發上,肚子圓滾滾的,里不停地嘟囔,“叔叔喂太多,繁星肚子都圓了!”
沈瀟瀟笑了笑,“自己貪吃,還敢怪別人。”
“那是叔叔做飯好吃。”沈繁星聲氣的開口。
沈瀟瀟見仰躺著,怕消化不良,坐起來,將iPad的遞給,“繁星,自己玩會兒,不能躺著,知道嗎?”
;“哦。”沈繁星接過平板,點開屏幕接著看自己沒看完的畫片。
沈瀟瀟這才看向皇甫凝,“你還好嗎?”
不管怎麼樣,皇甫森對不好,那總歸是的父親,要說一點兒難過都沒有,那不可能的。
“好的,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大概是我這一生中最輕松的時刻了,再也不用背負那座大山。”皇甫凝笑了笑,可笑容里卻有些落寞。
沈瀟瀟手握住的手,想了好半晌,才又開口道,“皇甫家即是沉重的枷鎖,也是堅的保護傘。它在的時候,你和季城或許面臨的力不會那麼大,但它沒了,你和季城之間……”
的話到這里,就已經是說不下去了。
而皇甫凝自然明白話里的意思。
皇甫家一旦破產,就沒有了皇甫家千金的份,和季家三之間隔著的階級,只能越來越大。
“我相信季城。”
沈瀟瀟點頭,“我也相信他。他看起來吊兒郎當,真正發起火來,還是很讓人怕的。”
皇甫凝忽然一陣恍惚,想起季城與父親對峙的時候,那確實讓害怕。
“不說我了,你呢?你和厲行淵打算怎麼辦?”笑著開口問道,“你別用皇甫爵來說事啊,我看得出來,你們之間并不像真正的夫妻。”
沈瀟瀟蹙眉。
“瀟瀟,雖然皇甫爵是我的表哥,但你是我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朋友,雖然我們相識很短,”依舊笑著,反手又握住了沈瀟瀟的手,“可我希你幸福。你還記得你曾跟我說過的話嗎?讓我一定要忠于自己的心。”
“我不知道你和爵表哥之間到底為什麼結婚,但你自己想想,在一起那麼多年,你他麼?”
沈瀟瀟沒回答,只是垂下了眼瞼。
“我知道這個問題可能你很迷茫,但也無妨,不急于一時做決定,把選擇給時間,時間或許會給你一個圓滿的答案。”皇甫凝笑了笑,“不管你最后做什麼決定,我都會在你邊支持你的。”
沈瀟瀟微笑抬頭,看著皇甫凝真摯的笑容,“謝謝。”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直到晚上九點,季城才帶著皇甫凝離開淺水灣。
沈瀟瀟則是抱著沈繁星上樓洗了澡,哄著睡著后,又下了樓,準備倒杯水喝,然后睡覺。
哪知剛開門就看見端著一碗粥,正準備敲門的厲行淵。
愣了下,“你怎麼在這兒?”
“你晚上沒吃多,我讓秦嫂熬了粥,你吃了再睡。”
沈瀟瀟看了他好一會兒,這才帶上門,跟著他一起下了樓,坐在餐桌前,拿起勺子,小口小口的吃著粥。
燈敞亮,將兩人的影拉得老長。
“瀟瀟,網上的事,我已經理干凈了,以后都不會再有人登繁星的照片,你不用擔心。”
沈瀟瀟握住勺子的手一僵,好幾秒后,才仰頭看他,“厲行淵,我不明白。”
厲行淵并沒有回答,只是看著,“是我的兒,就算你不承認,也是。作為父親,我不會讓曝人前,為埋下禍患。”
嗓音微頓,他手去了的臉,淡淡的道,“我更不會讓人再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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