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聽著沈瀟瀟的話，只覺得腦袋疼，就知道，以的子，肯定會一問到底，恨不得把對方的家庭背景全都調查得清清楚楚。

可阿和又不是男朋友，更別說結婚的打算了。

“瀟瀟，我沒有男朋友，只是知道你最近會很忙，不是已經在籌備畫展第二站嗎？我怕會打擾到你，再說我回來之后，還要去阮氏。雖然你請了職業經理人照料，我還是得要去看看，畢竟那可是我的錢袋子啊！”

沈瀟瀟聽到這話，也沒有多辯駁，“嗯，那你中午來畫廊找我，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好呀，好呀！”

沈瀟瀟掛斷電話，看正走進來的小檸，“綿綿好像談了。”

“沈姐，阮小姐已經不小了，談也是正常的啊，你也別太擔心了。”小檸將文件遞給，“這是溫姐讓我給你的文件，我們在滬市選了幾個地點，也實地去考察了，最后我和溫姐的意思是還是選藝館，這樣會比較好些。”

沈瀟瀟翻看了下文件，“這些事溫瀾決定就好，對了，你得通知杭嬈那邊，盡量控出時間，等我和瀾瀾商量好以后，定下宣布展覽舉行的時間，作為形象大使，需要跟我們一起出席。”

“好的，沈姐。”小檸點頭，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沈姐，杭小姐那邊好像遇到了點兒麻煩。”

沈瀟瀟皺眉，抬頭看，“怎麼了？”

“我聽邊的經紀人抱怨，說孟家那位公子老去樂團找麻煩，給造不小的困擾。”小檸輕聲說道，話語里卻滿是不屑，“一開始瞧不上杭小姐，現在見杭小姐勢頭正好，又想來求和，怎麼有這麼賤的男人啊？”

沈瀟瀟雙手疊，下靠在手背上，輕笑，“那你問問杭嬈，需要給安排保鏢嗎？”

“好，我明白了。”小檸頓了頓，又道，“對了，沈姐，孟家小姐判了緩刑，昨兒來畫廊想見你，但我見你太忙了，就拒絕了，讓我代轉告你一句話。”

“說，對不起，是偏激了，給你造困擾，希你原諒。”

沈瀟瀟挑眉，“我和本來就沒什麼多大仇怨，無所謂原諒不原諒。”

“還有就是說厲總……其實很你，而且還說，厲總四年前的車禍留下了后癥，還有這四年來，他并不好過……還在吃藥。”

小檸說得小心翼翼，目落在沈瀟瀟臉上，帶了幾分探究。

其實，這些日子也看得出來，厲總對沈姐……是真的很好，可也曾經看過他怎麼對沈姐。

在聽到孟希這些話的時候，要不要告訴沈姐，其實做了很大的思想斗爭。

最終，還是決定告訴。

不管怎麼樣，始終都是要沈瀟瀟來做決定，無權去瞞。

沈瀟瀟神僵了下，良久，才微微笑了笑，“好，我知道了，小檸，你下去忙吧。”

“好的。”

小檸還沒走出辦公室的門，就被沈瀟瀟住，“小檸，你在畫廊前面的粵菜館給我定個位置，綿綿一會兒要來。”

;門關上，辦公室一片寂靜。

沈瀟瀟將頭靠在手背上，影之間，的影被拉得老長。

吃藥？

是了，曾在厲行淵的辦公室看到過，那是抗抑郁的藥，還有不空瓶子的安眠藥。

一時間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

阮綿掛斷了電話，正好撞見卡爾洗完澡出來，男人腰間圍著紅的浴巾，頭發上的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流，整個人看起來極了。

咽了咽口水，可目看到浴巾，以及平時圍的位置，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位置正好是的位置。

“為什麼不穿服？”

卡爾皺眉，“我的服沒洗，而且也沒有睡。”

阮綿略有些無語，“外面臺就有洗機，你自己不知道要洗服嗎？”

“我不會。”卡爾回答得義正言辭。

阮綿想發脾氣，這是包養了個祖宗嗎？！

可看到他頭頂上還裹著紗布，因為洗了澡，又沁出了，火氣也消了不，讓他坐在沙發上，重新給他包扎了下傷。

又去了浴室，將他換洗下來的服，包括行李箱里的，全部都放進了洗機。

等弄好這些，返回客廳，看坐在沙發上，圍著浴巾的男人，實在沒辦法，只能外賣小哥送一套睡來。

“你穿著睡就別和我出門了，我去吃了午飯就回來，還有一會兒服洗好了，你會自己拿出來晾的吧？”阮綿看他，認真吩咐道，“我看你那些服還蠻貴的，放心，我都分門別類，不會給你洗壞的。”

卡爾聽著人碎碎念，藍的瞳孔微，眼底深像是流過一抹欣喜，“你很會照顧人。”

“一個人住習慣了，自然就會這些啊，不然呢？等著死啊！”阮綿白了他一眼，淡漠地笑了，手去挑起他的下，“你這張臉雖然很好看，可……哪個富婆這麼想不開？包養你，還能照顧得你來張口，飯來張，慣了一的臭病。”

“我告訴你啊，我可不慣你，等我回來，我得好好教教你，怎麼伺候我才對。”

阮綿低下頭，照進來，落在的眉間，仿佛給涂上一層金輝。

不是他見過最漂亮的人，但是卻是讓最舒服的。

喜歡碎碎念，但他意外地并不覺吵，反而多了一愉悅。

卡爾微笑道，“好啊，等你回來，我好好伺候你啊！”

阮綿怔了怔，總覺得他這話說得哪里有歧義，好像哪里不對啊！

再對上男人幽深的眼眸，頓時，紅了臉，“好了，不跟你說了，你好好老實呆在家里，等會兒我吃了飯，再去給你買兩服吧，哎！”

“還有。”卡爾又道。

“……”

卡爾見阮綿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底漾起了戲謔的笑意，第一次覺得，好像這樣的生活也不錯。

只是很久以后，他才明白，人生是選擇題，也不可能盡如你意。

這樣的生活，與他而言像是曇花一瞬，無論他用盡權勢，卻始終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