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真的過，何至走到今天這一步，沈文雪，你本就不配為一個母親！”

沈文雪被沈瀟瀟這話刺激得不輕，當即推開厲子軒，手就要去打沈瀟瀟，卻被厲行淵手住的手腕，眼眸微瞇，而后，用力一推。

踉蹌往后退了幾步，直到撞到墻壁，這才沒有摔倒。

沈文雪哭喊著，手指著沈瀟瀟和厲行淵辱罵，“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你們害死我兒，還要在面前，這麼對付媽媽，你們到底有沒有良心？”

“我兒被你們倆害得那麼凄慘，被著嫁給一個家暴男，好不容易離婚，還要遭你們的打，最后承不住去跳樓自殺……”

沈瀟瀟輕笑，目看向沈文雪，像是淬了毒，“你怎麼知道蘇念念是跳樓自殺的？你在現場？”

沈文雪被沈瀟瀟這一將軍，瞬間沒了聲。

厲子軒上前去將攙扶起來，對上沈瀟瀟的眼睛，“沈丫頭，你是不是太咄咄人了，不管怎麼說，文雪還是你的姑姑，剛剛失去了兒，本來神極其不穩定，你還這麼刺激？”

“刺激？”沈瀟瀟低聲冷笑，“厲二叔這罪名我可不敢認，我只是詢問了下姑姑，是怎麼知道蘇念念是墜樓的，這也刺激？若是在現場，看到蘇念念的慘狀，這麼兒，是不是得立刻就得跳樓隨去啊？”

沈文雪一下撲在厲子軒懷里，放聲大哭了起來。

幾乎整個長廊都能聽見，凄慘的哭聲。

沈瀟瀟還想說什麼，卻被厲子軒搶先一步，“沈丫頭，就算你對文雪有再大的怨恨，是不是也得考慮下念念？死者為大。”

而后，他又抬頭看向站在沈瀟瀟側，護著的男人，“行淵，就當給二叔一個面子，讓我們帶念念回去安葬。”

厲行淵并沒有理會厲子軒，只是低頭看沈瀟瀟，“瀟瀟，你說呢？”

“他們應該沒有權利帶走蘇念念的尸首吧，”沈瀟瀟微笑，笑意不達眼底，莫名讓人覺得冰寒，“蘇念念屬于被人謀殺，警察那邊沒有通知家屬領回尸安葬，家屬是沒有權利將死者帶回的。”

話音剛落，正好辦理此案的民警就來了。

他們走到沈瀟瀟面前，示意和厲行淵往一側安靜的地方去，詢問案發經過。

沈文雪站在原地，死死盯著蘇念念的尸，手指用力掐住厲子軒的手臂，“死前，肯定跟沈瀟瀟說了什麼？！不然以沈瀟瀟的子，怎麼可能突然轉對這麼好？”

“你不要自己嚇自己，就算說了，那又怎麼樣？東西我們已經拿回來了，本不會有任何事。”厲子軒低聲道，“好了，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別再這里說。”

由于沈瀟瀟和厲行淵到的時候，只看到了蘇念念墜樓，錄口供也很簡單，約莫十分鐘就將事代清楚。

再回到手室門口，他們看見沈文雪撲在蘇念念的尸上哭得泣不聲。

沈瀟瀟只覺得惡心和虛偽。

;辦案警也通知法醫這邊來接手，將蘇念念的尸帶走。

沈文雪抓著民警的手臂，“警，要什麼時候才能把我兒的尸還給我啊？已經夠慘了，我不想死后還不得安寧，我想盡快讓下葬，得以安息。”

民警公式化回應，“士，等法醫鑒定結果出來，我們會通知家屬前來認領尸首的。”

沈文雪又凄慘的哭著，非要民警給一個時間，最后，還是厲子軒抱著，讓別胡鬧，一切聽警察的。

直到蘇念念的尸首被帶走，沈文雪的哭聲都沒停過。

沈瀟瀟看這副模樣，不由得冷笑，“你不考慮下進娛樂圈嗎？奧斯卡金獎非你莫屬。”

說完不等沈文雪反應，邁步離開。

厲行淵跟在后，知道難過，也了極大的刺激，尤其是蘇念念墜樓的畫面，太過于腥，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瀟瀟……”他上前，小心手去牽住了的手，眉心蹙，“你……還好嗎？”

沈瀟瀟沒有回，只是低著頭走路，可怎麼都止不住淚水。

沒有理厲行淵，直接往外走，正好和迎面飛快走來的男人撞在了一起。

男人力道很大，一下就將沈瀟瀟撞倒在地，用手撐著地面，掌心像是被劃破，疼得一聲。

原本就因為經歷了蘇念念死亡，心里很是難過，眼淚這下徹底就止不住了。

太疼了。

不是手上疼，就連心也止不住痛。

是為蘇念念不值。

就算離世了，沈文雪對也只有利用。

厲行淵連忙去將沈瀟瀟抱了起來，看著滿臉都是淚，手上沾染的已經干涸，卻有新鮮的浸出，原本他忍繃的神經一下就暴躁起來。

幾乎克制不住。

抬頭與男人對視。

竟然是蘇明煦。

他微微瞇眼，臉沉到了極致，眼里掩飾不住的暴戾，聲音冷冽到令人膽寒，“沒長眼睛？”

蘇明煦看了看兩人，想懟回去，可看到厲行淵那張臉，背后冷汗直流，只能小聲道歉，“對不起，厲總，我沒長眼，沒看到你心上人，這樣行了吧？”

上雖然道歉，也不免有緒。

沈瀟瀟始終沒有出聲，只是手抓住厲行淵的外套。

厲行淵低頭看，嗓音沙啞，“我帶你回家。”

沈瀟瀟點頭。

厲行淵不想蘇明煦多說什麼話，抱著沈瀟瀟，就進了電梯。

喬書跟在后面，正巧聽見，蘇明煦低聲呢喃，“我倒想看看你們這對害死我妹妹的狗男，能不能長久的在一起，這都得正大明了！”

“蘇大，還是放干凈點得好，小心禍從口出。”喬書微笑提醒，“如果你真為蘇小姐抱不平，我想你應該去問問自己的母親。”

蘇明煦震驚，瞪大眼睛看著喬書走進電梯。

然后電梯門合上。

……

一路上，沈瀟瀟只是安靜的低著頭，并不說話。

厲行淵也沒有，只是安靜的陪著，直到車停在沈家老宅門前，他推門下車，繞過車，走到一側，打開車門，低頭看，小心翼翼的詢問，“我……陪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