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瀟瀟直接呆住。

臉驟然蒼白了好幾度，“這什麼意思？你不是已經答應爺爺了嗎？”

厲行淵看，語氣十分平淡，“我只答應爺爺和你離婚，可沒說是什麼時候。厲太太還沒和我離婚，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找下家，這讓我不舒服的。”

沈瀟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他。

不舒服？

他有什麼資格說不舒服？

強忍著惡心，“厲行淵，我沒有和霍時聿在一起，只是今天去醫院看綿綿，他正好也在，所以才順道送我回來的！”咬了咬，仰著頭看他，“你既然已經答應了，就不該出爾反爾，能不能像個男人？別讓我覺得喜歡你一場，是我眼睛瞎了！”

厲行淵輕笑，眸中的溫度越發冷，“是麼？沒在一起，你讓他親你？如果不是還沒簽字，厲太太是不是得邀請他回家過夜啊？”

“厲行淵，你別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樣骯臟！”沈瀟瀟怒吼道，“蘇念念回來了啊，你不用再找那些什麼菀菀類卿了，為什麼還要時不時來折磨我一下？怎麼，折磨我，你很開心是不是？”

“你說得那麼，怎麼就不能干脆的簽字離婚，誰他媽的攔著不讓你們結婚了嗎？說實在話，我不得你們馬上原地結婚，他媽的來煩我！”

罵完之后，沈瀟瀟不想再跟神經病說話，轉準備推門進去，可移一步，男人就擋在面前，那張俊的臉，沉得能滴出水來。

“娶不娶，是我的事。但你剛剛和霍時聿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或許你覺得離婚時，我把這個視頻當證據，你得賠我多錢？”

啪——

沈瀟瀟抬手就狠狠給了男人一掌，沒有帶猶豫，只是撤回手時，掌心發麻。

冷怒道，“這麼糾纏有意思？還是你看著你不要的準前妻，還沒離婚就已經有人追求，所以才天像個窺狂一樣跟蹤我？”

“厲行淵，你賤不賤啊？！”

厲行淵臉沉，卻擋在面前，一步也不肯挪。

兩人就這麼對峙著。

沈瀟瀟手去推他，卻推不，忍無可忍，從包里拿出手機，“需要我給表姐打電話，讓拖著生病的來將‘表姐夫’給帶回去嗎？”

那句‘表姐夫’說得云淡風輕，卻也加重了語氣。

一直忍讓，他卻得寸進尺。

真當柿子。

眼神極冷，看男人往后旁邊退了一步，說了最后一句，“雖然我和蘇念念很觀念不一樣，但厲行淵，為了，你傷了我，現在你又要為了我，再去傷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只能說你真是人渣中的戰斗機，你就不配做厲爺爺的孫子！”

……

皇朝會所頂樓。

五六的燈將厲行淵修長的影拉得極長，他安靜的坐在角落，手里端著酒杯，影之間，他的影出一抹落寞的氣息。

季城掐滅手里的煙頭，隨手將手機扔在桌上，“我說大哥，你這又是怎麼了？為什麼要讓我騙念念說，你陪我啊？”他不悅的皺眉，“老子場浪子，需要你陪嗎？”

;厲行淵沒有說話，只是抬手，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到底怎麼了啊？念念回來，你不高興了？”季城拿起酒瓶，又給他把酒滿上，再看向他黑得不樣的臉，嗤笑道，“怎麼？又被沈瀟瀟氣到了？”

厲行淵拿酒杯的手一僵，很快就恢復正常，“我跟說，不準和霍時聿在一起。”

季城沒忍住，噗一聲，將里的酒噴在男人臉上，呆住幾秒，連忙了幾張紙給他拭。

“不是，你要臉？你們都要離婚了，作為前夫，你管人家和誰在一起？”他斜睨了他一眼，臉上的五指印還明顯，“所以，你這臉……沈瀟瀟打的？”

男人沒說話，只是低頭晃著酒杯。

“要我說，你這也活該吧？誰家前夫管天管地，還管前妻和哪個男人談啊！”季城翹起二郎，漫不經心的開口，“不過看你這鬼樣子，是舍不得了？”

以為厲行淵會否認，哪知道他只停頓幾秒，就嗯了一聲，“季城，如果當年訂婚宴的事沒發生，是不是我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地步？”

季城沉默，抖出一支煙點燃，淡淡出聲，“阿淵，沒有如果。你要知道，念念當年為救你，傷了心肺，是在那場車禍里，不顧生死救了你。”他嗓音微頓，想了想，又繼續開口，“但你既然搖了，說明在你心里，也不是全然沒有沈瀟瀟，說明你對念念或許并沒有那麼，更多或許只是年分和救命之恩。”

“可是，阿淵，就算你現在想要和沈瀟瀟重修舊好，也未必會再回頭，到最后，你傷了，也再傷了念念。”

站在門口的人聽到這些話，放在門把手上的手抖得厲害。

整個人如墜冰窟。

【剛剛出去那位沈小姐嗎？懷孕了，已經三個月了。】

蘇念念背靠在冰冷的墻壁上，微微閉眼，四年的夫妻，怎麼可能一點兒都沒有？

救命之恩？

當年的事……如果他知道了……

不敢停留，轉就離開了包廂，剛出皇朝會所，迎面就撞上顧謹言，男人的臉在的瞳孔里無限放大。

甚至不等反應，拉著，就把塞進了停在一旁的世爵車。

車子啟離開。

沈念念看開車的男人，不顧形象大，手就去打男人，“都是你，都是你，顧謹言，如果四年前不是你下藥，如果不是你強行帶走我，阿淵他就不會和沈瀟瀟結婚，都是你，都是你——”

像是發了瘋一樣，狠狠打顧謹言，以至于方向盤不穩，車開得歪歪扭扭的，極嚇人。

可瘋癲，男人似乎比更瘋癲，“念念，你這是要和我同歸于盡嗎？”說著，他冷哼道，“當年的事，是我下手的，可你母親才是罪魁禍首，想蠶食沈家，奈何你舅舅防范太。只能利用你這個兒，制造出丑聞，從你舅舅那里拿了百分之十五的份，為沈氏東，再一點一點的吃掉沈氏呢！”

“況且，當年救厲行淵的人，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