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顧天把筷子一放。

起上了樓。

一句話也沒說。

清瑤心裡悶悶的難，卻不知道怎麼做才好。

晚飯後，顧謹深接了個電話，便去另一邊談論工作。

清瑤在廚房裡幫李姨擇菜，悶聲不響。

李姨安：「畢竟顧老爺子年紀也大了，有些事可能沒那麼容易接，而且你和顧先生的事也突然，別說是這麼疼你的顧老爺子了，我也是有些意外的，所以再給他點時間緩緩，說不定等他氣消了，就不會再反對了。」

其實李姨說的都明白，只是看到爺爺冷漠的樣子，心裡不免還是會難。

害怕爺爺責怪，怕爺爺因此不再喜歡了。

「可是……爺爺今天一句話都沒跟我說，爺爺是不是不會再像以前那麼我了。」

「別瞎想，顧老爺子最疼的就是你了，他現在就是心不太好。」

「晚上我看顧老爺子都沒怎麼吃飯，要不小姐要給待會兒給他送點吃的上去？」李姨說，「顧老爺子耳子的，說不定小姐說幾句好話他就消氣了。」

清瑤沉默著點點頭。

沒讓李姨做飯，自己手煮了一份山藥瘦粥。

-

推開書房門的時候，顧天正站在落地窗前著遠。

「爺爺。」

聽見聲音，顧天略略回頭。

清瑤端著山藥瘦粥走過去，放在桌子上，「您晚上沒怎麼吃飯，瑤瑤給您煮了點粥，您要不要吃一點？」

顧天緩步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卻並沒有那碗粥。

想來是還在生氣。

「爺爺……」

清瑤在他前蹲下，像小時候一樣把臉靠在他的膝蓋上。

細聲說：「可以不生瑤瑤的氣了嗎，您這樣瑤瑤覺得好難，心都要痛死了……」

顧天沉默，似乎是嘆了口氣。

滿是褶皺的手輕輕的頭。

「爺爺不是在生你的氣，爺爺怎麼捨得生瑤瑤的氣。」

清瑤抬起頭，問得小心翼翼：「那是…生叔叔的氣嗎？」

顧天沒接話，只是問：「你跟爺爺說實話，是不是謹深他你的。」

清瑤連忙搖頭：「沒有，叔叔沒有我，是我先喜歡叔叔的。」

「瑤瑤你……」顧天長嘆一口氣，「你還小，現在做的決定，以後可能會後悔的，和你年齡相仿，優秀的男孩子有很多，你就不再看看了？」

「爺爺，我不會後悔的，不會有比叔叔更我的人了，」清瑤說，「您說的那些男孩子，都不會有叔叔這樣我，我不想把自己的以後給一個只是短短相幾年的陌生男人。」

「可是謹深……他畢竟是你叔叔，而且你們年齡差得也多，你才二十歲啊。」

「爺爺，叔叔不只是叔叔，他也是我喜歡的人呀，而且我們也只是差了十歲而已，也不算太多呀……現在年齡差距十歲左右的有很多呢。」

清瑤抓著顧天的手，輕輕晃了晃。

「爺爺……我真的很喜歡叔叔，和叔叔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真的很幸福。」

-

顧謹深理完工作電話，回到客廳後沒有看到清瑤的影。

「瑤瑤呢。」他問李姨。

李姨了手，回道：「小姐看老爺子在生氣，所以做了點吃的給他送上去想讓他消消氣，這會兒正在書房聊著呢。」

顧謹深眉心蹙起。

適才他與老爺子在書房劍拔弩張的對話還歷歷在目。

沒有一刻停留，他徑直去了書房。

「瑤瑤！」

書房倏而被推開。

在看到站在桌前的清瑤後，顧謹深幾步上前，把攬住懷裡，護在前。

清瑤腦袋裡空白了一秒。

從書房門被推開到落溫暖的懷抱，就沒有反應過來。

拉的力氣還有點大，要不是被摟著，差點就沒站穩。

「叔叔…幹什麼呀……」

顧謹深看著顧天說：「有什麼話，跟我說就可以。」

顧天此時正喝著粥。

稍稍抬眸，睨了他一眼。

冷不丁說：「怎麼，還怕我欺負瑤瑤不？」

清瑤從他懷裡掙，了自己的手臂。

瞇眼笑著說：「爺爺，粥好不好喝呀？我煮了很多，吃完了我再給你盛一碗。」

「嗯味道確實不錯。」

「阿嚏。」

清瑤輕輕打了個噴嚏。

顧天關切道：「怎麼打噴嚏了，是不是服穿了。」

「嗯……晚上好像是有點冷。」

清瑤了鼻子。

接著，顧天對著顧謹深低斥道：「還愣著幹什麼！瑤瑤冷了不知道給去拿件服來啊？你就是靠說說照顧一輩子啊？！」

顧謹深怔住。

眸微閃。

「爸……」

「要照顧瑤瑤就要好好照顧，不能讓冷凍，更不能讓一點點委屈，以後要是讓我知道你對瑤瑤不好，看我怎麼收拾你。」

顧謹深怔了三秒。

接著，臉上浮起淺淡的笑容。

全被巨大的幸福包圍，第一次那麼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清瑤撲進他的懷裡，眼睛裡線倏忽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