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有看到他們的,果然駐足問好,目落在鍾黎上時有別樣的打量。
乘電梯時遇到個董事,眼神也是有些閃爍。
容凌對他笑笑,主介紹:「這是我未婚妻。」
對方一怔,忙笑著恭喜,也不敢問。
兩人只在飯局上見過兩次,算不上悉,這位容總又是北京那邊過來考察的大領導。
鍾黎其實這個時候已經醒了,只是沒好意思睜眼。
尤其是聽到他這麼說的時候,心裡五味雜陳七上八下的。
容凌的辦公室寬敞,雖是臨時辦公室,規格也不是一般的辦公室科員比擬的。
東南兩面都是整面的玻璃窗,辦公室和會客室只用淺的花梨木長條格子屏風隔開,窗明幾淨,視野開闊,往外便是高懸的落日,熔金似的在天邊漾開一圈又一圈的彩帶。
腳下鋪著鬆厚重的地毯,踩著很溫暖舒服。
鍾黎翻了會兒他書架上的文件,覺得沒意思了,把一本財經書刊塞回去,回頭去看他。
容凌穿白襯,形修而鬆弛地坐在辦公桌後。
屋子裡很安靜,只有他批改文件時筆尖抵著書頁過的聲音。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迷人,鍾黎此刻心有戚戚焉。
捧著臉貪地著他,冷不防抬了一下頭,手里鋼筆悠悠然一轉,定定注視:「看我?」@無限好文,盡在
「不能看?」搖頭晃腦,得意得很。
「最近工作很順利?」容凌挑眉一笑,似乎也被這份活潑喜悅所染。
驕傲地起膛:「剛簽了一個九位數的大單子。」
「自己簽的?老徐沒幫你?」
「你說的什麼話?我什麼時候找過他幫忙?當然是靠我自己。」
容凌笑道:「我只是隨便問問,別介意啊,別介意。」
知道不會主找徐靳,都是那廝上趕著。
但有時候就是不得勁。
他真覺得自己無藥可救,可有時候也不太想救。
想到這兒,不住牽起角笑出來。
把文件改完後,他蓋上筆蓋走過去來,原本只是低頭掃一眼,目卻定在了手機上。
鍾黎正啃薯片呢,忽然意識到不對,循著他目落手機屏幕上。
上面是一則新聞報導,雖然只是一個模糊側影,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是他。
旁邊是一西裝的程京華。
半月前的新聞了,不是時新的,卻翻著,顯然不是故意的。
可是,真不是故意去翻的……是彈窗跳轉。
他俯攬了,邊笑意加深:「吃醋啊?」
「才沒有!」
「真沒有?」他盯著笑。
「好吧有一點。」在他戲謔的目里,一頭扎進他懷裡,不依不饒撲騰了兩下。
見消停了,他捉了的手放下輕輕吻了吻:「要不要來兩掌出出氣?」
被嚇到,電般回了的手:「我哪兒敢啊?」
「你有什麼不敢的?你以前也打過我。」
「那不是被你急了嗎?」鍾黎心道,哪兒敢真的打他啊?
是他半夜莫名其妙趕回來看,一個照面招呼都沒打就抱上來,又親又摟的,能不被嚇著?居然還倒打一耙?
他將抱起來,擱到實木辦公桌上。
不知道按了什麼遙控,窗簾慢慢合上了。
屋子裡的氣氛瞬間變得曖昧起來。
意識到他想幹什麼,鍾黎的臉紅了,雪白的皮上好似染著淡淡紅霞。
「這可是辦公室,不太好吧。」
容凌笑聲清淺,撥開垂在肩上的頭髮:「沒事,活兒幹完了,放鬆一下。」
頭垂得更低:「覺不太好……」
「我覺得好的。」他的吻落在面頰上、脖頸上、口……就這麼單手撐在桌角,長後抵,慢條斯理地用著,好似是道可口的甜品。
「容凌……」鍾黎勾著他的脖子,發出些若有似無的聲音,難耐地挾著他。
他扶住,又親了親的臉頰,裡卻說著另一番話:「我跟京華就是普通朋友,等這些事兒理完就能公布離婚的事兒了。當然,不會大張旗鼓的,你知道,我們這類人不會太高調,尤其是私生活。」
鍾黎理解地點點頭。
「漂亮還是我漂亮?」哼哼唧唧。
容凌直男格,說:「各有千秋。」
鍾黎鬆開他,頭撇開。
他眼底的笑意再也不住,腔里發出沉悶的笑聲:「我逗你的。」
可能人都喜歡在這種問題上較真。
說實話,程京華也非常,是另一種知從容的麗。
不過,與他而言也只是觀賞的麗,無關風月。
「不跟你說過了?不跟我沒關係,在我眼裡跟徐靳是一樣的,沒有本質區別。」他指腹刮一下鼻子,「你不會吃的醋吧?太沒道理了。」
鍾黎笑出來。
當然不是真的吃醋,但人總是會在意這個問題,尤其是在心的人面前。
旁人怎麼說怎麼他才不管呢。
容凌靜靜著,平時倒是大度的,沒想到也有這麼矯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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