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鍾黎卻覺得更加尷尬,對視的那一刻,那天酒宴上的場景又浮現在眼前。
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在那幫公子哥兒眼里,倆都是一樣的。
並無本質區別。
第16章 養
翌日容凌有事, 一早就出門了,離開時鐘黎還迷迷糊糊的呢。
「你今天沒戲?睡這麼晚?」他一邊打領帶一邊欠撐在臉側,床太, 往下陷落。
鍾黎只覺得半邊子也朝下陷了陷。
不滿地哼唧了兩聲, 不肯睜眼,腳發泄似的踢蹬了一下。
晨起時的睡眼朦朧,憨態可掬,不施黛的一張小臉在晨里潔白無瑕, 不塗自艷, 得驚心魄。
都穿戴整齊了, 他還是有些難耐, 又扯了領帶俯狠狠吻住。
鍾黎被得睡意全無, 連忙睜開眼睛,嗚嗚咽咽出聲,偏偏他不放過, 邊吻邊幽深地著。
鍾黎被他看得實在不了, 翻想要逃走, 又被撈著腰拽回來。
「你欺負人?!」
他撥開混的髮, 撈起汗津津的小臉, 愈發細緻而遊刃有餘地吻著的眉眼、,低沉笑聲裡帶著幾分戲謔:「這怎麼能欺負?你不也喜歡得很嗎?」
的臉快要燒起來, 心臟不住地顛簸跳,整個人都伏在了他懷裡,似哭非哭, 哭無淚。
發現了, 他這人不正經起來可是真的不怎麼正經。
正經和不正經的切換,毫無負擔。
因為太累了, 又在床上躺了會兒才爬起來。
阿姨給做了三菜一湯,一道蒸芋頭煲格外好吃,把一整砂鍋都吃完了還意猶未盡。
「吃點兒我的祖宗,你肚子都鼓起來了。」阿姨怕撐壞,又給做了山楂糕消食。可山楂糕更好吃,忍不住又多吃了幾塊,不知道這「消食」有沒有消上。
那幾天鍾黎沒什麼戲要拍,也沒有通告,就在家裡休息。
倒不是沒活兒,薛紅怕累著,工作不會安排得很滿,但通告的單價在逐漸拉高,總收是穩步上升的。
當然也不缺這點兒錢。
跟容凌在一起後,覺得自己的拼搏神嚴重萎,慾消極,因為什麼都不缺,要什麼有什麼。
一度覺得很苦惱,只好把更多的力放到學業上,因為這玩意兒沒辦法用錢買,能給努力的希。
那個禮拜六下午,容凌去京城俱樂部赴宴,一早就讓人把接了過去。
「你什麼時候到啊?」路上,鍾黎忐忑地問。
他說他有點事,要晚一會兒到。
容凌聽出的不自在,笑著說:「你不用怕,徐靳也在,有事兒找他。要有不認識的跟你搭訕,甭搭理。」
他這話一點兒也沒安到。
和徐靳又不。
鍾黎那日穿得漂亮,一件白的晚禮,口做別致的花苞造型,不太規則,很好地襯托出安靜的氣質。
但進門時又有些不自在,覺得自己好像穿得太正式了。
在一眾著閒適、搖曳生姿、蜂腰長的中,像是一隻頭腦的醜小鴨。們也許並不多麼漂亮,但談笑自若,格外放鬆,有一種毫不費力的鬆弛。
有人請喝酒,不好推拒,捧過來擱在膝蓋上。
大家都看著,只好也抿一小口。
這酒真辣,眉頭都皺起來,但強自忍著,好歹沒有出洋相。
「你這小朋友真逗啊。」一男的將手搭在徐靳肩上,放肆地笑道。
徐靳瞥他一眼。此人很自覺地將手放了下去,裡嘟噥著吐槽:「哎,至於嗎?至於?你徐公子就這麼矜貴,都不給一下?黃花大閨呢?」
徐靳沒搭理他,出去接個電話。門未全闔上,鍾黎看到他按著手機在門口走了兩步,皺著眉頭,冷笑著說了一句什麼,直接掐了,臉孔都是冷的。
回時和的目不期而遇地撞上。
鍾黎嚇了一跳,忙移開。
他神倒並無不快,只是目落到上時又有些頭疼。
鍾黎明白了他的意思,肯定覺得自己礙手礙腳的。很識趣地說:「你們去玩吧,我自己坐會兒就好。」
徐靳倒還沒那麼沒人,失笑:「沒事兒,你跟著我吧。要是搞丟了,小五一會兒非死我不可。」
鍾黎有點怵他,心裡不願還是點了下頭。
他們去打高爾夫,是室場,鍾黎穿得像是去赴宴的,自然無法參與,全程像個局外人一樣站在一旁,別提多慪了。
但是轉念一想,實在什麼都不會,上場也是現眼,這樣也好。
徐靳可能覺得這樣晾著不太好,抬手摘下護腕,著汗走到邊:「你也來玩?」
「我不會。」鍾黎很小聲。
「沒關係,我教你。」
鍾黎哭無淚,心裡想他真的不用特別關照。
別人可能覺得這是禮遇,是重視,只覺得不自在。
徐靳出來時已經了外套,換了高爾夫球,手把手給示範站姿、揮桿等姿勢,一應是標準的,為了讓看清格外放緩了,擊出的那一瞬便回頭,寡淡的一張俊臉,淡漠卻人的一雙桃花眼:「學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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