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榆沒理他,低頭打字。
原因是調皮的學生玩起了網路熱梗。
[老師你說:尊貴的王子公主請喝水,尊貴的王子公主請加,尊貴的王子公主請蓋好被子。]
以這條訊息打頭陣,後面刷起了屏。
還有學生問怎麼樣了。
葉榆耐心回覆:[尊貴的王子公主請喝水,尊貴的王子公主請加,尊貴的王子公主請蓋好被子「心」「心」「心」]
下面又是一溜串回覆:[謝謝尊敬的王陛下「飛吻」]
[跪謝王陛下的溫馨提示~]
[王陛下也是哦,王陛下什麼時候返校]
……
葉榆看得心裡滋滋的。
還沒高興完,手機被人走,頭頂傳來男人涼涼的聲音,“公主、王子、王,擱這兒玩Cosplay呢,笑得這麼高興,晚上我陪你玩玩”
一群頭腦簡單隻會哈哈哈的大學生,就能把哄這樣
連他的話都當耳旁風了。
給他的關心還沒給這些學生一天的多。
葉榆從他手裡搶手機,“你又不是老師,你不懂,他們很可的。”
雖然有時候也是真的蠢的可。
“可能當飯吃能給你發工資還是能讓你吃飽飯”
他抬高手,不給。
稚的厲害。
葉榆腳不方便,搶不過他,坐著不,“我的職責就是對他們負責,把他們照顧好確實有工資,你這種高高在上的掌權者當然不懂我們下層人的喜怒哀樂。”
“喜怒哀樂葉榆,我也是人,正常人有的喜怒哀樂我一樣不,不過不同的人面臨不同的境遇,對喜怒哀樂的會和悟也不一樣,這種會和悟並不是劃分地位的標準。”
他把手機還給,“我是商人,看重利益,但這並不代表我沒有一點同理心,在我眼裡,人不分上下等,只以能力劃分高低,但和同理心相比,吃飽飯最重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擔好適當的責任才是最恰當的。”
他在借學校的事敲打其它的事,最典型的就是有關葉家的事。
不要瞻前顧後,同心氾濫。
沒必要為了其他人不顧自己的死活。
葉榆抿,裝沒聽懂,“我覺得我現在就好的,我關心他們,他們也對我有回應。”
回完訊息,拄著柺杖往外走,“我去小花園走走,散散步。”
葉榆回雲庭後一直住在一樓,陸懷湛大多數時間住自己房間,偶爾發神經的時候往葉榆房間湊。
就比如昨晚,他參加酒會回來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葉榆已經睡了。
他帶著渾的酒氣,扯著領帶往葉榆房間走,澡都不洗,妄圖鑽的被窩。
葉榆的被褥是曉寧白天親手拿到後院幫曬過的,還做了香氛理,暖和和香噴噴的。
哪肯讓渾酒臭味的男人玷汙自己的床,況且正睡著被人醒,撲面而來一酒氣,煩得不行。
木著張迷迷糊糊的臉,把人往一邊推,咕噥著:“走開,回自己房間去。”
哪想男人連被子把人把抱在懷裡,頭埋在脖頸裡,大口吸氣,低沉的聲音斷斷續續,“不走,就在這兒睡……香還。”
醉酒了還能分得出好賴,還怪不容易的。
葉榆把他的頭往外推,腦子迷糊著,說話不過腦子,“你上臭死了,菸酒味,還有香水味難聞的很,別玷汙我的床。”
放在平時,就算他上有香水味,一句都不會提。
剛來雲庭的時候,不得他在外面找個年輕漂亮的妹妹,這樣也能解。
但現在……
等葉榆反應過來時,男人抱他更,還親的臉,磁的聲音帶著悶笑:“吃醋了”
好在葉榆反應夠快,“沒有,就是覺得難聞的,你說出來正好我避個雷。”
男人又是一聲低笑,咬了口睡前剛護完的臉蛋,“我一個人參加的晚宴,中途和一位長輩聊天沾上的,你要是想知道,我讓徐曜幫你打聽。”
葉榆有點尷尬,不知道哪來的勁兒,推開他,用被子矇住頭,“不需要,我不怎麼噴香水。”
好在男人還有點意識,去浴室洗完澡,上床,蓋著曉寧給換的藍碎花被子,把抱進懷裡,安安分分睡了過去。
可今晚不同,男人洗完澡穿著睡明正大來了房間。
葉榆總覺得他意圖不軌,可他臉上表淡淡的,一副無慾無求的模樣。
事實證明,男人越正經,心思越壞。
葉榆準備去洗澡時,他躺在床上,目還在手裡的iPad上,清淡的聲音突然飄進耳朵裡,“櫃第二層的第三個格子裡有曉寧給你準備的新睡。”
葉榆好奇地去看了,只看了一眼,跟拿了燙手山芋似的丟進去,合上櫃子,目清凌凌的,“現在賣服的店家越來越工減料了,我才不穿抹布呢,要我說這樣的店家就該投訴。”
邊說邊拄著柺杖往浴室挪,浴室有防墊,一個人洗澡沒問題,“明天我就問問曉寧服在哪兒買的,非和他們店長好好理論理論,簡直不像話……”
面上淡定,心裡早就土撥鼠尖。
居然還經了曉寧的手,的臉啊啊啊啊!
狗男人。
離浴室還有一步之遙,男人掀起眼皮,目亮得驚人卻還是一副沉穩的模樣,“不是想玩Cosplay麼”
葉榆不答話,飛速閃進浴室,洗完澡裹著長袖長出來。
男人打量了一眼,繼續看iPad。
進了羊窩的狼會讓獵跑掉嗎。
只有一窩端的可能。
護完,葉榆也不管他,關了燈往被窩裡,拉開和男人之間的距離,睡在床邊,翻個就能掉床的程度。
等了好大一會兒,旁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葉榆估著他是躺下睡了,才安心閉眼。
迷迷糊糊快睡著時,背後一涼,等驚醒,上的睡已經被了個乾淨。
櫃子裡的清涼綢緞公主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手邊。
男人眼睛亮得跟暗夜裡的狼,盯著,平緩的語氣詢問的意見,“道給你買來了,今晚玩騎士和公主的遊戲”
抱著胳膊,誓死不從,“不玩,哪個都不玩,我白天就……和他們開玩笑的,誰跟你一樣較真。”
男人勾起那服,角勾起清淺的弧度,“我是較真。”
葉榆還是不答應。
直到最後,男人勾著上腹,頂著張妖孽臉咬的耳朵,無聲低嘆,“是我想玩,行了吧。”
葉榆最後還是喪權辱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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