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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果然,不一會兒,他便說道:“之前的那個倩倩服裝廠,地皮是村裏的。”
“你的30萬是帶著這地皮的使用權,最起碼在八十年之,在這地皮上你想幹什麽都行。”
“因為這八十年都是你的。”
“至於幾十年之後,那會兒咱們都土了,到底咋樣,誰還不知道呢?”
薑綰沉默沒說話。劉倩跟著點了點頭。
那中間人又繼續說道:“但是這個就不一樣了,這個占地大概是2300平。”
“這2300平全部都是租的。”
“老板給了三年的租期,這三年期間,這個廠可以放在這。”
“三年之後,如果政府不願意租給你,或者想要繼續漲租金,那你就得自己再掏錢了。”
“所以這48萬的價格裏包括了三年的租金錢。”
“上麵廠房的建設錢,設備錢和員工正在生產的服裝,以及倉庫裏的那些存貨,全部都加起來打包給您的。”
“我這麽說,您是否能理解了。”
薑綰沉默了。
這中間人說的話看著正常的。
但怎麽都覺得這裏麵不對勁,好像有什麽東西是他們忽略的。
不過現在基本可以清楚了:這家夥就是用那個倩倩服裝廠破爛的形象和這個大廠房窗明幾淨,積極向上又極其繁華的景象來做對比,好凸顯他48萬的價格一點都不高。
他的目的應該就是想要賣掉這家喜旻服裝廠。
那麽問題來了:喜旻服裝廠的問題難道真的隻有地皮嗎?
這麽大的一家廠,就算是沒有訂單,也不至於要48萬手的理由啊。
這裏麵還有什麽是他們所不知道的嗎?
兩邊的廠房都看完後,今天是不可能給出結果的。
劉倩推回去再考慮考慮,便準備要離開。
中間人似乎對此有些不太滿意。
不過他的臉沒人會搭理。
一下子拿出好幾十萬去買一個廠,還不許人考慮,難不還想當場拍板嗎?
等到他們要離開的時候,那個中間人補充說道:
“有件事我得提前說好了。”
“如果你們決定要買這個廠,價格是不會再有任何浮的。而且還需要先10萬塊的定金。”
“至於簽訂合約,我會通知我們老板。”
“我們老板因為家裏有點事兒回南方去了,還需要三五天的時間回來。”
“你們先了10萬定金,之後老板回來便簽約。”
他的話音還沒落地,薑綰便毫不客氣地問道:“如果我們把錢給你了,你卷錢跑路怎麽辦?”
中間人氣惱地說道:“你這話是何意?”
“我又不賺你們一分錢。”
“我不過是幫朋友的忙。兩邊都是我不錯的朋友,我才從中間牽線搭橋的。”
“你要是不相信我,何必要來。”
薑綰冷笑地反問道:“我為什麽要信你?”
“劉倩也是認識你沒多久的,和你的又沒有多深。”
“你還不如明著說:這筆生意做了你會從中間取多提,我們心裏也還能安心一些。”
“你這樣說,更加讓我們覺得你是準備要拿著10萬塊的定金,然後逃之夭夭的。”
中間人怒惱地吼道:“你這什麽話?”
“若是這樣,咱們這筆買賣就別做了。”
“沒有你們其他人也可以買。”
“廠子這麽大這麽好,不人都惦記著呢。”
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喬連這時忽然話問道:“你和老板是什麽關係?隻是朋友關係嗎?”
“我們怎麽確定你是這家廠的老板的朋友?”
中間人臉徹底難看了。
“算了,算了。”
“我們不賣了,你們走吧。”
劉倩沒吭聲。
這會兒也看出這個中間人有問題了。
非常慶幸直接把這事兒告訴了薑綰,讓幫忙出主意。
不然若是一個人來看,指不定被騙什麽樣子呢?
抿著站在旁邊一聲不吭地看著,就想看看這個中間人還能演到什麽程度。
薑綰見他想要退,笑地看向劉倩說道:
“劉廠長,這人騙了你就想跑,咱們是不是應該報警呀?”
“我懷疑這人是個騙子,而且還是長期的慣犯。”
“不如打電話到派出所報警,然後派警察過來先調查一番再說。”
中間人見狀眼睛瞪得圓滾滾,氣急敗壞地說道:“你們有病啊!”
“我就是幫忙賣個廠,怎麽還就報警了?”
“買賣不就算了,你們這是想幹嘛?”
“就當我遇人不淑,眼睛瞎了到你們這樣的鄉佬。”
說完,扭頭就離開。
薑綰朝著喬連眨了眨眼。
喬連幾步衝過去,一把薅住他的領。
順勢把他扯了回來。
劉廠長氣惱地喊道:“你想幹嘛?什麽意思?”
“這個廠我不賣了還不行,這還不讓人走了。”
喬連冷哼一聲說道:“是嗎?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算計我們的時候怎麽就沒想想,算計我們會有什麽下場。”
“既然說我們是鄉佬,那我們就鄉佬一個給你看看吧。”
話落直接一掌呼在他的臉上。
中間人腦瓜子嗡嗡響,當下就把所有的辯駁和怒罵全部都吞了回去。
喬連把他扯住一招放倒,趁機把他踩在腳底下。
薑綰蹲下來,手托起他的下,揚起他的臉仔細端詳。
片刻後,笑著說道:“我瞧著你這個樣子也不想是通緝令上那些窮兇極惡的人啊。”
“怎麽就做出這麽蠢的事來了?”
“說吧,你是怎麽騙人的?到底有多人上當了。”
中間人抑著心裏的怒火說道:“我沒有騙人,我就是幫忙賣個工廠而已。”
薑綰冷笑問道:“若是那樣你跑什麽呀?”
中間人假裝可憐地說道:“你們這麽兇殘,我不賣了,還不讓我跑麽?”
薑綰嗬嗬笑了笑說道:“是這樣嗎?你當我們是傻子嗎?”
眼神冰冷地在他的臉上轉了轉,語調一轉,直接用流利的燕京話問道:
“這事要是辦了,你能賺多錢?”
“是定金的10萬全歸你,還是從中間啊?”
中間人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薑綰。
愣了好半天,才開口問道:“你是燕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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