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海城行不行?”
傅凜夜幾乎帶著乞求。
“不行,我答應過喻庭桉。”
聞言他笑了起來。
“好啊,你等著他來接你。”
季落笙沒再說話,傅凜夜在一旁沉默片刻後,拉住的手。
“我給你把古箏帶來了,你出去看看。”
任由傅凜夜牽著走,客廳的落地窗旁,已經修好琴弦的古箏靜靜地放在那裏。
他的語氣再次恢複得像往常一樣,他輕輕握著的肩膀。
“好久沒有聽你彈古箏了,上次去古鎮我應該帶著去的。”
季落笙沒也沒說話。
“其實我很喜歡你彈古箏的樣子,也喜歡你彈的曲子。”
傅凜夜又拉著在沙發上坐下,從茶幾上拿起一個致的木盒。
他將木盒打開,裏麵是一隻通晶瑩的翡翠手鐲。
“我覺得比起帝王綠,你更適合這個。”
他拉著的手,往的手上戴。
手鐲的圈口不適合季落笙,有些太大了。
以至於剛戴上就會往下掉。
季落笙神淡淡,“不適合的東西,無論怎麽樣,都不適合。”
傅凜夜的手一愣,鐲子從手腕上落。
“砰——”
鐲子掉到地上,碎了兩半。
傅凜夜本想去接,但並沒有接住。
他整個人僵在那裏,看著地上的碎片。
“......沒關係,我會再送給你的。”
傅凜夜抖著手,去拾地上的碎片,鋒利的碎片被他握在手心裏,滲出鮮紅的。
季落笙有些看不下去,起準備回臥室。
後的傅凜夜也站了起來,“你了嗎?我去給你做飯。”
季落笙冷冷丟下一句話,“我不會吃你做的飯。”
回到臥室,繼續讓自己蜷在被子裏。
門口的鎖落下,閉上眼睛。
夜裏,噩夢將驚醒,夢到之前被宋嶼川關在地下室時的場景。
宋嶼川拿著鞭子威脅,讓老老實實留在那裏。
季落笙被驚醒。
睜開眼睛,臥室裏開著溫暖昏黃的夜燈。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米香。
看了眼時間,淩晨三點......
沒多久,臥室的門被打開。
傅凜夜端著一碗粥走進來,繼續躺回床上。
“我給你熬了粥,起來喝點。”
季落笙閉上眼睛,“我不。”
“你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
沒搭理他。
傅凜夜坐到床邊,手幫拉了拉被子。
“我把粥放在這裏,你要是了就吃。”
傅凜夜出去後,季落笙撐起,看了眼冒著熱氣的白粥,比上眼睛繼續睡覺。
快要睡著時,再次問到了米香味。
淩晨五點,傅凜夜是打算熬一整晚的粥嗎?!
他現在傷口應該還沒有完全好,這樣整天守著不睡覺,會熬垮的。
走到門邊,正想試著解鎖碼,就聽到外麵傳來左助理的聲音。
“傅總,升旭那邊過兩天就會派人過來。”
“高老師呢?”
“高總會以私人的名義見您。”
季落笙整個人靠在門邊,由於一整天沒吃東西,雙發。
聽到腳步聲後,踉蹌著回床上。
傅凜夜走進來,看到在睡覺,便默默地將粥換了一碗。
他看著季落笙,眷地勾住的發尾。
季落笙忽然問道:“傅凜夜......升旭現在的高丞是你以前的導師?”
傅凜夜的手一僵,“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你在這裏會很安全。”
升旭的事,他會想辦法理。
“你告訴我,你和升旭有沒有合作?”
傅凜夜微微垂眸,“沒有。”
“那剛才,左助理說升旭的人會過來是什麽意思?”
“你聽到了?”
季落笙雙手攥著被子,“你騙我......”
之前喻庭桉說古鎮傅凜夜傷是他自己和升旭的人在麵前演的戲,現在越來越覺得這是真的。
希這不是真的,但傅凜夜卻在和升旭合作,還一直和高丞有聯係。
“我說過,這些事你不用管,你隻要安心在這裏。”
傅凜夜雙眸暗淡。
季落笙撐起,“在古鎮那晚忽然闖進來的人,是不是升旭的?”
傅凜夜愣了一下,黑眸中像是有什麽東西破碎了一樣。
“季落笙你懷疑我?”
在懷疑那晚,是他故意使苦計?!
故意讓那群人闖進來演戲給看?
季落笙語氣平靜,“我不得不懷疑。”
傅凜夜微微擰眉,抓住的手,放到自己左肩還未愈合的傷口上。
“是喻庭桉說的對嗎?”
如果不是他,季落笙本不會知道,那晚闖進來的人是升旭的,更不會懷疑他!
季落笙想回自己的手,卻被傅凜夜死死按住。
“可是......你不是也沒和我說實話嗎?”
看著杏眸裏的不解和質疑,傅凜夜目茫然,他低垂著頭,苦地笑著,肩膀微微抖,聲音低沉得了氣音。
“好啊,你不信我,懷疑我......倒不如現在就殺了我。”
傅凜夜把季落笙藏在枕頭下麵的小刀放到手裏,他扶著的手,握著刀刃使勁往自己口上抵。
“傅凜夜,你瘋了嗎?!”
季落笙想手,但力氣本比不上傅凜夜的。
“殺了我,你就可以離開這裏,你就可以去海城,你就可以和喻庭桉結婚......”
“什麽?”
刀尖已經刺傅凜夜的口。
“傅凜夜鬆手!”
“季落笙你殺了我吧,我不會和你離婚的......”
死在季落笙手裏,他會很開心,或許隻有這個辦法,能讓他放棄。
季落笙的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砸到傅凜夜手背上,他稍稍收了力度,迅速甩開刀子。
傅凜夜著氣,浸了他的白襯,但他像覺不到痛一樣,手上的力道一點都沒有鬆。
左助理聽到靜後,便跑了進來。
“傅總!”
傅凜夜撐起,絕地看了眼季落笙,然後從臥室出去。
第二天傅凜夜沒有再過來,也沒能再從臥室出去。
傭人把三餐都給送到臥室。
看得出來,這些菜都是傅凜夜做的。
但依舊一口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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