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是我的親生父親?”
“是。第一次在古鎮見到你,叔叔心裏就有了大概的猜想。抱歉,我們瞞著你做了親子鑒定。”
季落笙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一些。
怎麽會?知道不是季池的親生兒,但並沒有想過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現在結果就在麵前,卻不知道怎麽麵對。
喻庭桉將一杯熱茶放到季落笙手心裏,“叔叔就在海城等你,隻要你願意,你們就能父團聚。”
“我知道,我會考慮的。”
升旭的事和傅凜夜沒有關係,不想再看到他為傷或許去海城是最好的選擇。
季落笙回到醫院,護士很頭疼,傅凜夜不願意休息,一定要等季落笙回來。
剛進病房,就聽到傅凜夜委委屈屈說,“你去哪了?”
“跟喻庭桉吃飯。”
“......”傅凜夜臉上的笑容一僵。
季落笙在床邊坐下,“傅凜夜,你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今晚我要回古鎮了。”
“......”
“我過來就是和你說一聲的,等傅回來,我會去S市和你辦離婚。”
說完,起便要走,手腕忽然被傅凜夜拉住。
“季落笙,真的不可能了嗎?”
季落笙笑了笑,坦然地看著他,“你為了我傷這樣,我隻覺得愧疚,我不可能再喜歡你了,無論你做什麽。”
拉著的手,緩緩鬆開。
傅凜夜看著季落笙離開的背影,覺連呼吸都是痛的。
這段時間,季落笙每天都在照顧他,但他確實沒能在眼睛裏,看到以前慕他的目。
就連這次,他為差點喪命,都沒能讓有一點點搖......
左助理回病房時沒有看到季落笙,便知道,走了。
“剛才季落笙跟喻庭桉吃飯了?”
“......是,他們似乎說了很多話。”
季落笙邊一直都有傅凜夜的保鏢跟著,隻是左助理擔心會影響傅凜夜恢複,所以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他。
傅凜夜冷笑一聲,“姓喻的打的什麽算盤。”
“......”
左助理還沒回答外麵就有人敲門。
喻庭桉看著病床上的傅凜夜,有些詫異。
他沒想到傅凜夜會傷得這麽重。
“想必傅總已經知道,我和季小姐吃飯的事。”
傅凜夜沒心思聽他拐彎抹角,“說吧,你想幹嘛?”
喻庭桉輕輕勾著,“鴻就是季小姐的親生父親,他會接季小姐回海城,我和之間有父輩定下的婚約,季小姐已經同意了。”
傅凜夜原本平靜的黑眸,變得驟然生寒。
“就算季落笙不選我,你也配不上。”
“無論你信不信,季小姐已經同意跟我回海城。”喻庭桉站在暗,聲音溫和,“想必答應得這麽幹脆,是不了傅總的擾了吧?”
“其實,我能找到季小姐古鎮的小店,就是告訴我的地址。”
傅凜夜冷冷看著他,是因為季落笙想讓他走,所以才聯係喻庭桉的嗎?
喻庭桉看著傅凜夜的樣子,角的弧度越來越深。
“家人對季小姐來說,有多重要,傅總應該清楚,如今能找回自己真正的親人,回海城是最好的歸宿。傅總,就別再占著我的未婚妻不放了。”
他說完轉離開了病房。
傅凜夜幽深的眸子裏,染上一層暗。
左喻庭桉走後,左助理急匆匆地走進來。
“傅總,季小姐一個人在古鎮會很危險,我們的人,已經在古鎮解決了兩批。”
“......保護好。”
“古鎮太偏僻,周圍又都是森林,我擔心......傅總,不能再讓季小姐待在那裏了。”
傅凜夜閉著眼睛,“我知道。”
別的勢力還好說,H國邊境那邊那群人,全都是不要命的狠角。
“他們H國那邊的勢力很大,就連政府都沒辦法管他們。雖然簡家和海鈺的人全部都抓出來了,但在S市和湘城肯定還有其他走私通道。特別是湘城,這裏的翡翠商這麽多。”
“給季落笙打電話。”傅凜夜冷著聲音。
左助理迅速拿出手機,“傅總,說什麽呢?”
“問,是不是要去海城?”
手機開著免提,那邊很快接通。
“左助理?”
“季小姐,您在古鎮很危險,不如搬到湘城市中心或者——”
季落笙輕聲打斷他,“不用麻煩了,把傅氏集團的人撤了吧,過幾天我會去海城,你轉告傅凜夜,以後我的事我自己能理。”
左助理掛斷電話後,不敢看傅凜夜。
空氣靜謐了片刻,傅凜夜間微,啞著聲音。
“明天回S市。”
“那季小姐?”
“強行帶走。”
左助理愣了一下,“這樣季小姐肯定會生您的氣的!”
傅凜夜嗤笑一聲,“反正我已經這麽招討厭了,再恨我也沒關係,至比心裏沒有我強。”
說過,不會再結婚,但是現在要去海城,接了和喻庭桉之間的婚約。
他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嫁給喻庭桉!
“傅總......”
“按我說的做。”
“是。”
......
第二天清晨,小蔡準時到店裏幫季落笙打包東西。
“落笙姐,我的腳好了,你前夫也走了,我還是想來你這裏繼續工作。”
“抱歉小蔡,這個店要關一段時間,我要去海城了。”
“那你什麽時候回來?”小蔡不舍地看著。
季落笙笑了笑,“還不知道。”
“落笙姐,我會想你的。”
“嗯,我也是。”
季落笙看著小蔡一陣恍惚。
剛才看到店裏有人影,還以為是傅凜夜。
不知道,他的傷好些沒有。
不過等他回S市後,傅氏集團有專門的醫療團隊,他的傷應該很快就會好。
小店裏一如往常,小鎮也像從前一樣平靜。
隻是小安安似乎不太開心。
季落笙也經常心不在焉。
“落笙姐,你臉看起來不太好,你不想去海城嗎?”
季落笙搖搖頭,“沒事,隻是最近有些累。”
擔心傅凜夜的傷勢,但是理智告訴,既然傅凜夜已經離開,那就不應該再去打擾他,不能再讓他傷。
小蔡把快遞員過來將快遞全部收走。
季落笙正打掃著店麵,鎮東邊的老銀匠走到店裏。
“咦?你們店裏那個小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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