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濃這才微微抬起臉,不過不是看,而是看著前面空無一人的走廊。
“都過去了。”語氣淡的像水,像被四面墻框住的,一風都吹不到的平靜水面。
“早就過去了。”這一句重復,不知是說給自己聽,還是強調給阮瑜聽。
“如果真的過去,那你今天失落這樣,是為的什麼?”
說完,阮瑜明顯覺到往前走著的腳步卡頓了一下。
但也只是短瞬就回歸正常。
阮瑜見不說話,全當默認:“我也是后知后覺,其實那次在他家做客,我就應該反應過來的。”
夜濃接人待一向有分寸,對同事客氣,對有錢的老板,更是能不多說話就盡量保持沉默,可那次呢,和那個沈總可謂是爭鋒對麥芒,一點都不甘落于下風。若不是知道的為人,說強出頭惹人注意都不為過。
走廊是U型,走到了盡頭,兩人自然而然地拐了個彎往回走。
阮瑜扭頭看了看,略有無奈:“你啊,什麼都放在心里,你知不知道,有些事埋在心里久了會爛、會臭的。”
夜濃突然笑了聲:“爛了臭了之后呢,會變養料嗎?”
“你想得。”說到這兒,阮瑜提起另一件事:“汪雨苼,就上次一塊打高爾夫的那個,還記得吧?”
夜濃點頭“嗯”了聲:“他怎麼了?”
“我聽老瞿說,他最近背得很,接連黃了兩個項目。”
夜濃只眼眸微轉就聽出意思:“你是說跟沈屹驍有關?”
阮瑜聳了聳肩:“我哪知道,是老瞿說的,說黃的那兩個項目,都是和東沈關系不錯的。”
夜濃倒不這麼覺得:“沈屹驍又不是三歲小孩,關系再不錯,也不會因為我那點小事浪費人。”
“別把自己看得這麼輕,也別小看男人的報復心,”阮瑜意味深長地看向:“就上次去他家吃飯那天,他就點名不讓汪雨苼同去,而且當時他還多問了一句,問你去不去。”
“問我?”
“不然你覺得老瞿為什麼非得拉上你?”
夜濃一時語怔。
“當時我只是覺得奇怪,現在代你們的關系再回想當晚......”阮瑜失笑:“他當時看你的表,還真是無奈至極。”
阮瑜已經被自己的話說得好奇心四起:“你跟他談那會兒,也這麼不給他好臉嗎?”
夜濃點了點頭:“我以前的小脾氣很多,很緒化。”
現在想想,真不知當時的他是怎麼忍得了的。
大約是覺得不過談著玩玩,忍一時,不會忍一世。
“有時候也覺得奇怪,我那些小脾氣好像在他面前尤為明顯。”
作為局外人,阮瑜一語挑破:“你那是恃寵而驕,這人啊,脾氣都是被寵出來的,越是對親近的人,越是不會斂著緒。”
的確,那時的,對自己不相干的人,還真是連脾氣都懶得有。
循循善到這里,阮瑜把問題回到今天的緒上。
“雖然你不愿說跟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覺得,所有的負面緒都要及時消化清理掉,有誤會就說開——”
“沒有誤會。”夜濃打斷:“五年前就已經結束的關系,五年后也沒有必要開始。”
的天,讓人難有好心。
天氣不好也就算了,偏偏自己還接了個心驚膽戰的任務。
雖說齊冀非常、極度不愿,但迫于他哥齊禎的經濟封鎖,齊冀只能著頭皮妥協。
因為第一次見到那人是在夢蝶山的業中心。
所以齊冀便直搗老巢。
他求爹爹告,把他皓地產齊二公子的名號都搬出來了,業經理這才答應給他風聲,結果打聽沈屹驍的行,聽他說要調取球場的會員消費記錄,經理頓時搖頭又擺手。
沒轍,齊冀只能給關昇打電話,結果兩句話沒問,關昇就借口說忙把他打發了。
打聽不到那的,齊冀就只能從沈屹驍那里下手,去了東沈集團的一樓前臺,憑著自己那張帥臉,‘諂’了半天,最后打聽到一句:我們沈總怎麼可能會帶異來公司啊,齊可真會說笑。
也不知道是真沒帶,還是這些小姑娘小嚴實。
眼看快六點,齊冀又趕去了鉑悅府,誰知在車庫里守株待兔到九點,還是不見平日接送沈屹驍的那輛車回來。
但是他后知后覺地發現,平時停在老地方的兩輛跑車和一輛越野車都不見了。
難道他最近不住這,所以把車也都挪走了?
想到這,齊冀立馬坐電梯去了一樓大廳。
巧了,是以前他一過來就朝他笑的小管家。
齊冀掏出備在上的兩塊巧克力:“昨天我哥回來了嗎?”
小管家莫羽,文文靜靜、可可,接過他手里的巧克力后,點了點頭:“回來了。”
齊冀歪頭看:“那前天大前天呢?”
莫羽還是點頭:“沈總每天都有回來。”
每天都回來,那車庫里的車呢
齊冀又問:“那你有沒有看見他帶過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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