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昇半轉過,“黎雪和王心蕊都有養寵貓,不過黎雪更機靈,我就把這事安排給了。另外,沙發我也幫您看好了,明天下午會送過去。”
沈屹驍點了點頭,“以后齊禎再給你打電話,別再被那小子套了話。”
關昇立刻明白他意有所指,“上次是我不小心,以后不會了。”
“還有南晁剛,今天早上,我讓人停了他鉑悅府會所的VIP,若是他問及原因,你就讓他親自來找我。”
突然提及香港分公司一個副經理,關昇心里雖茫然,但點頭:“好的。”
車在鉑悅府門口被沈屹驍停,剛一下手,被他拿在手里的手機屏幕又亮了。
以為還是齊禎那小子,結果看見備注名,他雙腳頓了一下。
懸在屏幕上方的手指張了幾秒后才了接通:“喂?”
“你沒在家嗎?”
沈屹驍輕“嗯”一聲:“剛到門口。”
“哦。”
聽出的言又止,沈屹驍邁的步子快了幾分:“找我有事?”
“也沒什麼事,就是...你上次不是請我吃了早飯嗎?”
這麼吞吞吐吐,可一點都不是的風格。
沈屹驍聽出的后半句:“你這是要回請我?”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就在沈屹驍眉心越擰越深時,聽見說——
“算了,都這麼晚了,你肯定也吃過了。”
流星般的步子突然停住,沈屹驍目落在前面幾米遠,耳手機,垂著腦袋,腳尖磕在路牙石側的背影。
心里的失落頓時就煙消云散,沈屹驍著角笑痕:“所以這麼晚了,你在哪?”
夜濃哪知他在后,胡謅道:“家。”
“家?”沈屹驍一步步走過去,怕被聽見,沈屹驍將聲音低,“客廳,還是臥室?”
“臥室,我都準備睡了。”
現在說謊都不打草稿了。
沈屹驍無聲勾了勾:“所以你這是準備躺在這睡?”話音落地,他雙腳也隨之停住。
聲音一半響在話筒,一半像是被風吹到另只空閑的耳邊,夜濃皺了皺眉,一回頭,視線不偏不倚和那雙饒有興味的眼神對上。
夜濃嗓子里一噎:“你、你怎麼......”
“我可沒跟蹤你,”沈屹驍收起耳邊的手機:“說了剛回來。”
見未施黛的一張臉呆萌呆萌的,沈屹驍輕笑一聲:“還是說,你在等我?”
白的路燈下,夜濃耳尖一紅:“怎麼可能!”
是不可能,所以這通電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沈屹驍往右邊看了眼,“那不打擾你了。”
見他轉就走,夜濃忙追上前兩步:“你去哪?”
沈屹驍沒回頭:“吃飯。”
夜濃就這麼一路跟他進了會所,到了餐廳。
半小時前還不人的餐廳,這會兒竟然走的一個客人都不剩。
夜濃在門口躊躇了會兒才走進去,瞥了眼他對面的位置,雖然和他沒什麼禮貌可講,可今天到底是有‘求’于他。
偏偏沈屹驍看盡心思,就是不招呼坐下。
兩人一坐一站,一個低頭,一個抬著下,就這麼對峙了好半晌,最后還是沈屹驍敗下陣來:“就這麼喜歡俯視我?”
夜濃兩手抄在風口袋,咬不出聲。
今天真是太打西邊出來了。
沈屹驍角勾著無奈的弧度:“所以你在等我給你出椅子,邀請你坐下?”
夜濃松這才松了:“那倒不必。”就著他給的臺階,夜濃坐到對面去。
“又是給我打電話,又是一路追到這的,”沈屹驍后靠椅背看著:“說吧,到底什麼事?”
“你不是沒吃飯嗎,” 夜濃把桌上的菜單推到他面前:“我請你。”
沈屹驍視線瞥了眼又落回臉上。
實在是蹊蹺,難道是知道他和霧的關系了?
不像......
若是知道,不該是這個反應。
那是因為家里那只布偶,想領回去自己養?
想到這,沈屹驍不自覺地挑了挑眉:“想給貓起個名字,有沒有建議?”
夜濃怔了怔:“...我能有什麼建議。”
“、妮妮、球球——”
夜濃聽不下去了:“你能不能認真一點,以前給流浪貓起名字也沒見你這麼隨便。”
話音落地,本就安靜的餐廳更顯靜謐。
沈屹驍目定在臉上。
餐桌上方懸一盞四方形染燈,是清淡的白,落在他眼里卻了暖暖的橘,烏的睫幾微后,沈屹驍垂下眉眼。
“那就酪吧。”
大學時,夜濃投喂的那些流浪貓里也有一只通白的,是最溫順的一只,于是夜濃就用自己最喜歡的一樣零食作為它的名字。
但是后來,那只貓不見了。
沈屹驍一邊翻著菜單,很隨口地解釋:“它很喜歡吃酪。”
夜濃從剛剛短暫的失神里出來,低“哦”一聲:“是羊做的嗎?”
“嗯。”
“所以...你為什麼要領養它?”
因為不想它為你和另一個男人之間的紐帶。
沈屹驍看著菜單里的一道藍莓酪蛋糕,淡淡開口:“因為它沒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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