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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嫡姐與權臣洞房後》 第249章 當年青雲志

夜幕低垂,方才的明月悄悄於雲後。

稀疏,微風拂過,陸遮全然沒有悠閒的心思,神匆匆,腳下步子飛快。

漸濃,他眉眼驟然

本來下過雨的路泥濘便難走,天這般黑,路更難走了。

陸遮腳下一絆,差點摔到地上。

他攤開手心,著手中那顆碧綠的珠子,那道暗沉的目冒著幽

泥濘不堪的路,每一步都異常艱難。

他幾次險些倒,跌跌撞撞中摔傷了好幾次。

上那一乾淨的袍子早已沾滿了泥汙,髮上,臉上也都沾上了泥濘。

他卻毫不在意,腳下步子不敢放慢。

月此刻在綁匪手中,天知道一個弱子會發生什麼事……

他走了許久,腳步一頓。

眼前是硃紅的大門,他出手扣門,手上帶了一些力氣。

他不知敲到了第幾聲,裡頭終於響起了回應的聲音:“誰呀,大晚上敲縣衙的大門?”

一個衙差模樣的人緩緩推開門,臉上略顯疲憊,上下打量了陸遮一眼,有些吃驚:“陸貢士?您怎麼來了?”

陸遮雖是沒有職,可松竹縣縣衙上下人人都認識他。

他與松竹縣趙縣衙長子趙明堂乃同一批會試考生,算是有同窗之誼。

當時他們參加會試時,因緣際會,陸遮曾經幫過趙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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績發榜,陸遮又高中三甲,自然得人高看一眼。

見是陸遮前來,衙差站直了子,並未責怪,而是開口問道:“陸貢士,可是有什麼急事?”

陸遮點了點頭:“你家公子可在?我可否進去找他?”

他飽讀詩書,自然明白深夜拜訪並不禮貌,可他此刻已顧不上那麼多了。

事分輕重緩急,那衙差點了點頭:“陸貢士稍等,我這就進去稟明公子。”

不遠,青蕪心急如焚地躲在一棵樹後。

瞧著陸遮沒有去找二姑娘,反而來了縣衙。

不理解,轉頭看向了裴長意,低聲音道:“世子爺,他到底在做什麼呀?怎麼還不帶我們去找二姑娘?”

“莫不是,他打算報?”

這位陸貢士實在可笑,有他家世子爺在還不夠嗎?找松竹縣縣令做什麼?

裴長意眼神一黯,雲淡風輕的面容上浮現一抹厲,眼底乍現幾道鋒利的寒芒。

他並未開口,面沉地可怕,眸底有錯雜的緒翻湧,眼睫微垂,凝著手上那隻碧珠子,面上著剋制。

他大抵能猜到陸遮心裡在想什麼。

眼前,那位趙家公子竟親自走出來,迎了陸遮進門。

裴長意不,對著青蕪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一把拎起,縱一躍,二人便到了一個屋頂之上。

青蕪驚魂未定,緩了緩心神,聽見腳下傳來陸遮和那位趙公子的聲音。

趙明堂見了陸遮,面一喜:“陸兄,我聽得你早前便來了松竹縣,怎麼今日才來找我?”

陸遮緩緩搖了搖頭,深潭般深沉的眸底,漾起一漣漪:“趙兄,我今日前來是有要事和你商議。”

他將徐月今日失蹤一事緩緩說來,趙明堂越聽臉便越發難看。

待陸遮說完,趙家公子沉默片刻才開口說道:“陸兄方才口中這位徐月徐二姑娘,可是徐史府上的二姑娘,定遠侯府世子妃夫人的庶妹?”

典獄司裴大人,定遠侯府二公子裴長遠,此刻都在松竹縣,他們父子早已打聽清楚,這次隨行的還有那位徐府的二姑娘。

陸遮沒想到趙明堂如此瞭解徐月的份,心中知曉,想來趙縣令也清楚。

他點了點頭:“不錯,就是你所知道的這位徐二姑娘。”

趙明堂面,尷尬一笑:“既然是裴大人的小姨子丟了,想來裴大人定會率兵去找。”

“流民也好,山匪也罷,不需我等心吧。”

他不是不想幫陸遮這個忙,他們趙家向來仁義,他欠陸遮的那個人,做夢都是想還他的。

可此事怎麼聽都有些奇怪。

趙明堂心中覺得他的這位陸兄野心不小,還想和裴長意爭鋒不

雖說他父親趙縣令不過是個小,可朝野上下,誰沒聽過典獄司裴長意的名頭?

讓他和裴長意作對,他不敢。

陸遮瞧出趙明堂心中畏懼,煙霧籠罩著他那寒潭般深邃的眸底,一莫名的寒意泛起。

“趙兄,你我自從會試之後再無見面,不知你心中,可還如曾經一般有豪壯志?”

青雲志?

陸遮的話一下子把趙明堂拉回了會試前夜,他們二人把酒言歡,暢想的未來。

見趙明堂不說話,陸遮繼續說道:“眼前就是你我最好的機會。”

他攤開掌心,出那枚碧綠的珠子:“徐家二姑娘聰慧,沿途留下了線索引我們前去,只要我們跟著線索,定能拿下那些流民。”

“不,他們此刻已不是良善的流民,而是作惡的山匪。”

“到時候,趙縣令剿匪有功,朝廷定是會有嘉獎。”

陸遮話語一頓,死寂一般的眼底突然閃過一抹幽,明滅不定。

“上奏朝廷的摺子上,提上你我二人的姓名,也算是為朝廷效力了。”

陸遮的話,一字一句都敲打在趙明堂的心頭上。

建功立業,是多男兒的青雲志,如今機會就放在眼前……

趙明堂此刻在聽著陸遮的聲音,帶著一

不對,前幾日裴長意護衛考生前來松竹縣,他隨父親一同去迎他。

不過是遠遠一面,裴大人風霽月,芝蘭玉樹的模樣,他久久難忘。

和這樣的人作對,哪怕眼前是功名利祿,他仍是不敢。

見趙明堂仍是猶豫,陸遮猜到他心中所想,繼續攻心:“若是你我剿滅山匪,救回徐家二姑娘,裴大人如何會怪我們,只會對你我高看一眼。”

“他指掌典獄司,還在意這小小功績嗎?可你我若是不快一些,待裴大人帶著他的人先行剿滅山匪。”

“你我手中縱然拿著這線索,亦是枉然了。”

陸遮驀然拾眸,漆黑幽暗的眼底,像墨一般濃稠。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給趙明堂好生思索的時間。

魚餌已經放下,這條魚沒有斷然沒有不上鉤的道理。

趙明堂一定會帶兵隨他前去,他們一定能把徐月安然無恙地救回來。

屬於他的東西,他會一樣一樣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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