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勉周氣息冷寒人,顯然正在氣頭上。等走近了,容鶯才發現他臉頰上的指印,以及脖子上顯然是被抓撓出來的痕。
愣了一下,和趙勉對視上,就見趙勉冷笑一聲,錯越過快步離開了,一副連也不想多看的模樣。
第38章 不肯 偏不如他們的意
容鶯的記憶雖然混, 卻仍舊記得趙勉這號人,大部分原因都要來自在于容曦。榮國公對外孫的寵有目共睹,因此也一心想要推容麒上位。容曦為他的外孫, 未出嫁前便行事不羈, 后來嫌棄趙勉枯燥乏味,對他也沒什麼好臉, 在宮宴中都能與旁的男子調笑。
以前以為趙勉是懦弱好脾氣, 所以才對容曦的出格視而不見, 畢竟容曦也帶給了他無上的富貴榮華。時至今日才明白, 他不過是忍蟄伏, 等到有一日徹底將容曦摧毀罷了。
容鶯走到室, 看到的就是容曦坐在書案前,面灰敗而呆滯, 上好的西域地毯上散落著硯臺和筆墨。聽到人聲,頭也不抬地說:“滾出去。”
容鶯從小被欺負慣了, 下意識有些怕,但一想到如今們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便壯起膽了一聲:“三姐姐……你還好嗎?”
容曦猛地抬頭, 眼中難掩驚訝:“你還活著?”
說完后, 又看到了容鶯發遮掩下約出的傷疤,隨即垂下眼眸,沉聲道:“看來你也了不苦。”
“把門關上,我有話和你說。”
容鶯照做后,容曦便眼神怪異地盯著,問道:“你我同為階下囚,如今你卻能自由公主府,甚至穿著這等上好的料, 被侍衛寸步不離地跟著?是蕭還是梁歇,能讓他們對你網開一面?”
“蕭?”想了想,皺眉道:“我記不起來了。”
“你說什麼?”
容鶯為難道:“不瞞三姐姐,我死里逃生后重病一場,醒來便有許多事記不起來,究竟忘了多連我自己也不甚清楚。”
從前結識的外人很,更不用說平南王府的世子,梁歇便罷了,怎麼連蕭都有一段?
“記不得?”容曦面懷疑,“那要何時才能想起來,總不會連仇人也忘記了?”
外半搭著,凌的發上沒有任何釵梳,眼下也有幾分萎靡的青黑,與往日盛氣凌人的模樣截然不同。
容鶯不知道這些時日經歷了什麼,只是覺得容曦才是真正不好過的那一個。這樣驕傲的人,如今卻被曾隨意欺辱的駙馬給背叛囚,想必是既悔恨又憤怒。從趙勉臉上的指痕都能看出來,如果屋子里有刀劍,容曦絕對會毫不猶豫提劍砍殺他。
“是聞人湙。”如實說道。
容曦愣了一下,隨意出厭惡的表。“竟然是他,我才不信他是容懷璟。早在十七年前就死干凈的人,也想充當什麼皇室正統謀權篡位,當真可笑至極。”
容鶯不想瞞,將自己所知道的事一一告知。聽到聞人湙待非同尋常,容曦整個人臉都變了,冷哼一聲:“我從前竟看不出,你有這等本事,竟能讓聞人湙待你死心塌地。”
當然知道容鶯從前在宮中過得不算好,因此才更加擔心。如今被囚在此,容鶯若肯幫還算有一線希,可若是聞人湙三言兩語將容鶯哄昏了頭,讓甘心伏在仇人下,那才是真的走投無路。
容鶯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聞人湙這樣的人總不會是憑空喜歡了,必定是從前有過一番過往。雖然記不大清楚,卻下意識有些心虛,怯聲道:“我不知道,而且我是有駙馬的。”
說完才想起來,駙馬對于容曦算得了什麼?
果不其然,容曦冷冷地斜睨了一眼,說道:“猜也知道了,你這樣的傻人,必定是被聞人湙玩得團團轉都不知曉。你想投靠這竊國賊子便盡管去,我也不攔你,只是從今往后便不再是大周的公主,日后聞人湙兵敗,父皇對你亦不會手下留。反正不過一個舞姬之,沒有骨氣也不甚稀奇。”
容鶯聽得憋屈,也不住有些惱怒了,氣悶道:“三姐姐既然不愿屈趙勉,憑何以為我就安肯此屈辱。只因為我愚笨怯懦,就一定會奴婢膝討好仇人嗎?”
想到如今的境,似乎氣不過,又說:“即便去了揚州又如何,不過是換個地方繼續任人欺罷了。你我雖同為公主,卻也是云泥之別,父皇又何曾正眼看過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即便他厭棄我,卻也始終恩澤于我,是我的生父親。容窈愿與常山郡百姓軍士共生死,可換做了我,你就料定我不愿意嗎?”
說著說著眼眶就了,偏過臉去不看容曦。
容曦看不起的出,可偏偏不會自甘低賤。趙姬雖出不如人,卻始終良善,不曾苛待宮人,對也是詩書禮儀細心教導。皇宮中有多人比趙姬骯臟狠毒,卻還要高高在上嘲諷出微賤。
容鶯擔驚怕這麼幾日,多次打探容曦如今的境,來此之前心中還有些忐忑,生怕若過得不好自己無能為力,哪知見了面話不說幾句就要被冷嘲熱諷。
容曦郁著一張臉,似乎也知道自己冒犯了容鶯,再想到二人如今是唯一的依靠,只能互相幫助,便又了語氣去勸:“方才是我的錯,不該胡揣測惹你不快。你我姐妹如今只能自救,可莫要因我一時失言生了齟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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