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語紅著臉解釋：“經濟林替改補償的價格不低，也跟村民宣傳過林下種植的石斛品質非常地好，還有韓氏收購，加上日後雨林景區帶來遊客，會有非常多的渠道銷售。但是他們沒有親眼見到有人掙錢，所以不敢冒這個風險。”

    “那一個村子現在有幾戶有意願？”二把手又問。

    “一到兩戶。”喬語老實地回答。

    “一到兩戶？我們的目標是全村，連同附近幾個村子同時進行，不然是那三五畝的地，有什麽效果？”二把手語氣非常嚴肅，讓人聽起來覺得他下一步會拍桌子。

    “村民的意識不到位，還需要時間。”喬語說。

    秦朗看見喬語被二把手問責，想了想說：“喬工，你們之前是不是曾經有一片實驗林？”

    喬語點頭回答：“是的，不過那一片實驗林不大，產量不高。”

    “隻要有，隻要品質確實好，我們就可以把聲勢造起來。”秦朗說。

    二把手馬上誇他：“不愧是韓氏的英，腦子就是靈活，做事的辦法總是多。喬工啊你也不要總是醉心科研，適當地跟秦經理學學經營之道，我們的經濟林替改工作迫在眉睫啊。”

    秦朗聽二把手這樣誇他，冷汗直出。這是他未來的老板娘啊，他敢教人家什麽東西？

    喬語沒看出來他的異常，倒是謙虛地說：“那散會之後，我跟秦經理好好學習怎麽在石斛上做文章。”

    秦朗連忙拱手：“學習談不上，我們可以討論討論。”

    “喬工啊，我們的工作要快，韓氏雨林旅遊開發竣工之後，有遊客來，我們的雨林也要初規模，必須得搭上旅遊的東風。”二把手語重心長地說。

    喬語著頭皮應下：“副市長您放心，我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完這些工作。”

    再說了一些事，就散會了。待領導們都走之後，喬語坐到原來的位置上，對秦朗說：“秦特助，我們聊一聊吧。”

    秦朗剛才在會上也就隨口說說，哪知道喬語當真了，可見工作力很大。

    “早前總裁讓我回城找一個非常有名的中醫聖手給你把脈。如果你們實驗林裏的石斛品質好，可以請來開個研討會，有的背書，蘭城石斛算是有名氣了。”秦朗說。

    “可行？”喬語偏頭，想要他一個確定的答複。

    秦朗笑了笑：“這也隻是我個人一時興起的想法，我也不確定可不可行。就當我是胡說吧。”

    “那個中醫聖手是不是很難請？”喬語倒不認為他是瞎說，跟在韓墨邊那麽多年，沒有一點真材實料那就是騙人的。

    “很忙，要看病，要帶學生，還要做參加很多的研討會，還要編寫教材。”秦朗說。

    “那沒事，這周末我就帶石斛回城去找。”喬語現在隻要有一線辦法，就恨不得馬上要去試。

    秦朗很快接起的話：“那你先跟預約吧，順便讓給你把把脈。”

    “你怎麽對我況這麽上心？”喬語有意逗他。

    秦朗一本正經地說：“是總裁比較上心，我不過就是轉達他的想法。他對你，唉我也不知道我該不該說。”

    “你說吧。”

    “你離開的這些年，他每年都會去瑞士阿爾卑斯雪場。因為沒有完全取代韓仲祿，他不敢去找你，所以隻想去瑞士運氣。因為那年在萬泉山雪場，他對你說有機會一起去瑞士。”

    “哦。這樣大海撈針啊？去年我帶喬安去了。”喬語苦笑道。

    “去年我們也去了。而且在蘇黎世機場，韓總裁遇到了一個孩子，好像是喬安。我不太記得了。”秦朗說。

    喬語閉上眼睛：“別說了。我們離開蘇黎世是1月18日。”

    秦朗很聽話地不說了。

    到了晚上回到家裏，喬語去洗個熱水澡，將一天的疲憊洗去之後躺到床上。這個院子屋子原來多熱鬧的，現在隻剩一個人。

    韓墨發視頻過來，先是喬安跟說話。現在每天晚上視頻了母倆必做的功課。

    待跟喬安聊完，韓墨接過電話，看見躺在床上就問：“這麽早就睡覺了嗎？”

    “我累。”喬語直接說。

    “我昨晚工作到淩晨三點，今天出去談事，下午回來開會，晚上又帶了一堆的分析資料回家看。”韓墨說。

    “你不是人唄。”喬語隨意地說。

    韓墨森森地笑道：“我是不是你，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喬語氣結，決定不跟他聊了：“沒事就掛了。我先睡覺。”

    “聽秦朗說你打算要回來找徐醫生？”韓墨提起這件事。

    徐醫生就是那個中醫聖手，大名徐倩。喬語就知道沒有什麽事是瞞得過他的。

    “是啊，”喬語懨懨地說：“反正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死馬當做活馬醫。”

    韓墨又笑：“那讓好好醫你這匹死馬。”

    “韓黑你去死！”喬語開口罵他。

    韓墨不介意被罵，他依舊帶著看起來有些溫暖的笑說：“你約不一定能約得上，我幫你約吧。在城我還可以刷刷臉。”

    在這種況下，喬語不罵人了。瞬間就來了神：“行，那麻煩韓總裁刷一下你那帥氣的臉。”

    韓墨又趁機調戲：“如果你肯親親我的臉，那就更帥了。”

    “想得！”喬語馬上把視頻掛掉。

    喬語第二天起晚了，小董來接的時候，才剛剛在煎蛋餅。

    他進了院子就在喊：“喬安，喬安起床了沒有？”

    喬語拿著鍋鏟站到門口：“別喊了，喬安已經送回城了。”

    “送回城是什麽意思？”小董吃驚地問：“喬安不是需要看心理醫生嗎？又一直離不開你，怎麽地就悄無聲息地送回去？”

    喬語有些尷尬地說：“就是，現在況好一點，讓在城跟著親爸，到時候還要在城上學。”

    “親爸？”小董又喊起來：“他那個親爸不是一個月才來看一次，哦不對，已經很久沒來了吧？”

    喬語有些惱，不知道要怎麽跟他解釋，胡找個理由：“哎我的蛋餅。”

    說完就朝廚房跑去。這些天那些鄰居也是煩，逮著了就問：“喬安和外婆怎麽都不見在家裏了？”

    問得煩不勝煩。直接想懟人說關你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