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語被迫靠在他的肩膀上，聽著他均勻的呼吸，一種許久未有的踏實湧上心頭。

    稍一低頭，就看見喬安沉睡的臉。許是被韓墨剛才的作弄醒了，稍稍挪子，換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然後驀地睜開眼，與對視。

    喬語以為醒了，正要開口說話，喬安又閉了眼睛睡去。出去去，輕拍一側肩膀。

    韓墨閉著眼睛，懷裏抱著兒，肩頭有喬語靠著，他很知足。他願意拿所有的財產去換來妻兒平安和睦。

    側過頭，他輕輕吻喬語的發，低聲說：“這樣的生活不是很好嗎？”

    喬語沒有回答他，不過已在心裏做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他們剛剛起床，韓霜就過來找他。韓仲祿的後事理完畢，不想再出去讀書了。過來是想跟韓墨談工作。

    喬語在煮早餐，早早去菜市買了，拌上薑和調料，包鮮餛飩。韓墨去開門領韓霜進屋，正巧端著煮好的餛飩上桌。

    韓霜沒有跟打招呼，喬語也沒。放下洗手去喬安。

    韓墨跟說：“一起吃早餐吧，吃完再說。”

    喬語什麽話都沒說，從冰箱裏取出多餘的和麵皮，嫻地包起來。

    十分鍾之後，又一大碗餛飩端上桌來。喬語這才招呼韓霜：“坐下吃吧，難得湊一塊兒吃個早餐。”

    韓霜尷尬地說：“謝謝。”

    四個人圍坐在餐桌上，喬安坐在喬語和韓墨中間。拿勺子舀起一個餛飩，遞給喬語：“燙燙，媽媽吹。”

    韓墨接過來說：“我來吧。”

    吹涼了才喂到喬安裏。

    韓霜心裏閃過一酸味。小的時候，韓墨要學很多的功課，照顧都是敷衍應付。特別不是滋味地說：“哥，你對孩子真好。”

    喬語抬頭看，沒說話。韓墨也沒理，繼續給喬安吹餛飩。給喬安晾了小半碗，他這才跟韓霜說：“你過來找我有什麽事？”

    韓霜抬頭看喬語，吞吞吐吐地說：“那個……”

    喬語站起來：“我回避一下吧。”

    韓墨快速地摁住的手：“不用。韓霜你說吧，什麽事？”

    韓霜放下筷子，鄭重地說：“我不想讀博士了，我想在韓氏集團工作。”

    韓墨想都沒想直接回答：“可以。”然後他一張紙巾，拿起手機給秦朗打電話：“在韓氏集團給韓霜安排一個職位，現在在喬家別墅，你過來把接走。”

    掛完電話他繼續吃早餐，沒有過多緒波地對韓霜說：“工作的事我讓秦朗安排，他過來接你，有什麽問題你直接跟他說。”

    喬語被嗆到了。連忙扯下兩張紙巾捂住往衛生間跑去。那天在醫院的停車場，由於氣氛不太對沒往二人上想太多。現在閑下來，一想到秦朗心裏一直惦記著韓霜，那個覺怪怪的。

    秦朗來得很快，到了也沒有做過多的鋪墊，直接對韓霜說：“韓小姐，跟我走吧。”

    韓霜看向韓墨，希韓墨可以對多說幾句話。然而他的心一直在喬安上，本沒留意的表。最終咬咬對他說：“那我就走了。”

    喬語在走之後才對韓墨說：“你對也太冷淡了。”

    “我還沒使什麽手段呢，就態度冷淡一點就不了了？往後遇到的挫折還多著呢。”韓墨不以為意地說。

    喬語去收碗，韓墨製止：“放著我洗吧，先說正事。”

    知道他要說什麽，坐到他的正對麵，與他對視：“我想好了，喬安留在城，把外婆接回來。蘭城的工作我暫時不能放棄。”

    “這是你的決定？”韓墨問道。

    喬語點頭：“對，這是我的決定。”

    “好！我配合你的決定。以後我的工作重心放在城，非必要的出差我都不去。”韓墨說。

    “喬安跟著你我很放心。”喬語說。

    “如果你在蘭城走不開，有時間我會帶喬安去看你。不過也請你不要完全沉醉於工作，有時間還是要多回來看看兒。”韓墨看著，眼神無比溫。

    喬語把他們二人的決定告訴外婆，外婆很讚，當即表示隨時可以回城。

    蘭城雨林旅遊開發和經濟林替改配套方案順利通過省裏相關部門的批準。一拿到批複文件，二把手馬上給韓墨打電話，告訴他項目可以啟了。

    韓墨任命秦朗為韓氏蘭城開發項目的總負責人，負責在蘭城的一應事務。還要他無條件地配合喬語的工作。

    秦朗有苦說不出。他安排韓霜職韓氏新型材料公司，做材料研究。本以為追不著可以經常見，誰知道又被派到蘭城長駐。

    別看韓墨現在對韓霜態度冷淡，但對於肖想的人，他還是看不慣的。

    項目啟後工作組第一次開了一個員會，蘭城方麵由二把手和局長出席，雨林保護區來了馮主任和喬語，還有喬語。韓氏由秦朗帶開發部的杜洋和於曉威。

    講了工作方麵的幾個注意事項之後，二把手宣布散會。他沒有馬上走，而是問秦朗：“韓總裁怎麽沒有來？”

    秦朗回答得很方：“韓氏集團業務遍及國外，他需要在城坐鎮。蘭城這邊的項目確定下來之後，由我全權負責。”

    “是嗎？那他每天都很忙吧？”二把手問完這個問題，朝喬語看過去，眼神裏帶著戲謔。

    喬語連忙問：“副市長是有什麽問題要問我嗎？”

    二把頭搖頭：“沒有，就是覺得韓總裁忙的。”

    這個會議結束之後，各方就開始各自的工作。

    韓氏集團的旅遊開發項目進行得很順利。早在他們在實地勘察的時候，在附近的村子裏已經傳出風聲。待征地補償一出來，當地人都期待能征到自己的地。

    韓氏給的價錢很公道，再者開發能提供相應的就業機會，比原來種地強。他們幾乎沒有遇到什麽阻礙，村民相當配合。

    但喬語這邊的經濟林替改方案就沒有那麽順利了。帶著董天民到村子裏去宣傳，有人說考慮一下，有人直接說沒有把握的事不想去嚐試。

    政府給的補比起他們現在經濟林的收益差一點，不是完全不能接。他們隻懷疑林下種植能不能，沒有誰敢吃第一個螃蟹。喬語跟他們承諾林下種植的收益會比現在好，但百姓崇尚眼見為實，沒有事實他們不願意去承擔那個風險。

    第二周工作組召開例行會議的時候，二把手聽說沒有百姓願意做林下種植的時候，很不高興地問：“你們沒有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