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正在開會,喬語的聲音大太,離他近一點的秦朗和另外一個副總都聽到了。
他了手,示意會議暫停,然後走出去,疑地說:“道歉?誰要你道歉?”
“你給我裝蒜!雨林開發你如果沒有重新規劃好,我照樣還是舉報你。讓我道歉,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喬語未待他再說什麽,直接掛掉電話。
韓墨看著手機,一頭霧水。他繼續回到會議室裏開會,但思緒已被喬語攪,一直於走神狀態,中途談論兩三個問題,他都需要與會人員重複。
秦朗不愧為總裁的心腹,一眼看出他被那個簡短而神的電話攪得心不在焉。在他的主持下,議題快速討論表態。還好會議容隻是關於集團部的一個工作流程優化及部分投資項目的下一步計劃,不是太重要。
會議結束韓墨回到辦公室,對跟進來的秦朗說:“馬上訂去蘭城的機票,我們要過去。”
秦朗疑:“可是我們不是才從蘭城回來沒多久嗎?規劃圖要重新做,項目一時半會兒也沒法啟。”
“剛才喬語來電話,說什麽給我道歉是不可能的。這當中出了什麽我不知道的誤會,我需要過去看一看。”韓墨雙手在兜裏,看著窗外,緩緩地說。
“蘭城那邊,可能以為我們不開發了,所以把責任算到喬語頭上。要不我去跟他們解釋吧?”秦朗想了一會兒,分析出原因。
“不用。你訂好機票之後,回去收拾行李,此番過去可能要呆長一點的時間。”韓墨把視線收回來,馬上著手理順手頭上的工作。
“那喬語被誤會怎麽辦?”
“誤會就誤會吧,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你去訂機票吧。”韓墨說,然後他打線電話,把另外兩個副總進來,待工作。
黑夜裏,從飛機上俯瞰蘭城,燈璀璨,像一顆夜明珠點綴於雨林和青山間。
秦朗訂機票的同時也把住宿安排好了。此次不是因公而來,加上要遠程辦公,所以選了一民宿,也未跟蘭城方麵聯絡。
經過一夜的休整,韓墨第二天早早起來,理完集團裏的事,他打車去喬語住的地方找人。
再三核對門牌號,他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這才去敲門。
幾分鍾之後,他聽到一個蒼老瘦弱的聲音在門後問:“誰呀?”
他鼻子猛地一酸,連忙回答道:“外婆,是我,韓墨。”
門“吱呀”一聲打開,出外婆那張滿是驚訝的臉:“你怎麽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韓墨眼睛紅紅的,進門朝外婆躬了躬子,問道:“您怎麽樣?這幾年在蘭城過得好麽?”
外婆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再見到韓墨,雙手掉眼角的淚珠,握著他的雙手說:“好好,都好的。快到屋裏坐。”
韓墨看著眼前的屋子,猶豫了一下:“喬語在家嗎?我來得唐突,怕不想見我。”
“帶安安去靈城看心理醫生了,一早就過去的。”外婆指引他往屋裏走去:“快進屋裏來。”
“安安況怎麽樣?”他急切地問。
“好不好地,我們也看不出來。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格還是很活潑,到外麵有些害怕,尤其是見著年輕陌生的男子。快進屋裏說。”
進到屋裏,外婆要去倒水,韓墨起自己去倒。坐下來打量這座帶院子的小樓,屋子已經有些年頭,不過布置得幹淨溫馨。
“這些年你們就住這兒嗎?委屈你們了。”韓墨坐在外婆的對麵,雙手撐在膝蓋上,手掌張開著臉,半是愧疚,半是無奈。
“委屈談不上的。喬語自己選擇的路子,怪不得任何人。食無憂,生活平穩,比常人過得好多了。你這幾年也不容易吧?”外婆關切地問道。
“我奪了韓氏的掌門權,把我養父送去療養了。”韓墨把那些淚廝殺的過往隻用一句話輕輕略過。
外婆懂得其中的不易,連連點頭歎道:“什麽都過去了,現在好了。”
“安安多虧一直有您這位太婆照顧。”
“哪是我照顧呢,幸好有,我晚年生活才不至於孤苦寂寞。就是那個該死的周家,我們到蘭城來怎麽就撞上他呢?”一提起那個殺千萬的,外婆還是一肚子恨。
“我已經關照相關的部門,把他按最高量刑判。我會時刻盯著他。”韓墨也帶著恨意說。
“你……”外婆停頓了一下,要問的這個問題,似乎有點難為。
曾經最看好韓墨,把他當孫婿的不二人選。誰料到造化弄人,他們就這樣分開了好幾年。
韓墨苦笑:“外婆您想說什麽就說吧。”
“你心裏,是不是還有小語?”外婆把心裏頭最關心的事問出來。
“當初我不想分手的。我央求喬語不要走,等我把韓仲祿打敗之後我們結婚。可是當時執意要走,我也不知道已經懷孕了,更不知道是因為想要保住安安不威脅才走的。我氣極了說了幾句很重的話,到現在一直耿耿於懷。”韓墨一說起這些來,心裏全是苦和悔意。
“別的不多說了。”外婆打斷他的話:“你有什麽想法?這些年喬語一直單著,我勸再找一個,不為自己也得為安安做打算。可是沒有一點心思,我覺得心裏還是有你的。”
“拒絕我。上次在城救下安安,我在機場送,說我們回不去了。”韓墨說到這裏,語氣是滿是委屈。
“那你還想不想跟在一起?我隻要你一個態度。”外婆還是喜歡他,為人能力都不錯。這世界上再無第二個韓墨。
“想!做夢都想找回。安安也需要一個完整的家。”韓墨堅定地說。
“好!外婆支持你!我站在你這邊,做喬語的思想工作。”外婆神奕奕地說。
“不用您做什麽。我已經有了計劃,這次來蘭城要呆得久一些。我現在跟在工作上有些衝突。隻要您支持我就。那個人子比較剛,若是知道您跟我一起設計,反而會適得其反。”
“那我就祝你早日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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