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霜吐吐舌頭：“是大哥先挑起話頭來的。”

    “沒大沒小沒規矩！”

    爺爺把注意力集中到韓敬上，抓著他東問西問。韓墨去到韓仲祿邊，沉著聲音說：“如您所願。”

    韓仲祿他瞪他一眼，沒有說話。

    韓章看韓敬被爺爺問得無法，有意要幫他解圍，大聲說：“三弟，爺爺不同意你跟喬語，門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畢竟喬家跟韓家差的不止一點點。”

    “門弟？要是拿門弟說事兒，最有資格發言的該是大伯和二伯。”韓墨雙眸裏皆是冷。

    大伯母和二伯母的娘家早前連喬家都不如，還是嫁進韓家之後，韓家提雋起來的，現在真要說，也不過是加強版喬氏。

    他這一通話說完，是把韓家的長輩都得罪了。細數下來，韓仲祿已過世的妻子，就連鄧蓉娘家，在城都算不上大戶。

    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二伯母打趣道：“好你個韓墨，為了一個小人不惜跟家裏翻臉。韓家怎麽就出了你這麽一個種？”

    韓章在邊上側側地說：“他可不是韓家純正的基因。”

    這一句話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二伯母扯著韓章，氣極敗壞地說：“你說這個幹什麽？找罵？”

    韓墨習慣兩個堂兄這麽兌他了。他無所謂地說：“二哥何必拿這個說事？我現在不回韓氏任職搶你們的風頭和資源，不用強調基因。我父親現在是集團總裁，你強調這個就是在打他的臉。”

    韓章急忙向韓仲祿解釋：“三叔，我是無意的，絕對沒有要冒犯你。”

    韓仲祿看一眼這糟糟的客廳，甩手而去。

    鄧蓉和韓長渝把韓敬的事了解了個大概，也說累了要去午休。剩下他們幾個人，相互看了一會兒，心生厭倦，各自散去。

    年夜飯擺了兩張長桌子，桌上的菜肴致，吃起來卻索然無味。韓墨甚至覺得昨晚上在喬語外婆那兒吃的菜比這些還香。

    現在想，想得心難耐，像被貓抓了似的。雖然他們分別了不過才幾個小時而已。

    吃完飯，韓家有一個固定保留節目——發紅包。長輩給晚輩發，晚輩給長輩發。雖然進出的數目相差不大，可以忽略不計。但形式必須要有。

    按長順序，一個一個地去到爺爺跟前，說幾句吉祥話，相互遞紅包。

    到韓墨了，他從包裏掏出四個紅包來，先把其中兩個遞給鄧蓉：“，這是我和喬語孝敬您的紅包，祝您健康心想事！”

    鄧愣住，這小子竟然來這一出？可是隻準備了韓墨一個人的。

    韓仲祿也愣住，在這種發紅包的時候發脾氣並不好。

    鄧蓉是見過世麵的，反應過來之後，隻了一個，冷淡地說：“有心了。以後有機會再讓自己來孝敬我吧。”

    韓墨微微角：“你們不反對就行。”

    韓長渝的反應跟老伴一樣，隻了一個紅包，淡淡地說：“等進了我們韓家的門再孝敬也不遲。”

    其他幾個人見他在爺爺這裏沒討到好，暗自嘲笑。韓墨倒沒覺得失了麵子，他的主要目的是要明確態度，至於他們能不能接，那不在他考慮的範圍。

    相互派完紅包，接下來就是自由活的時間了。韓墨回到房間裏，急忙給喬語發視頻。

    喬語懶懶地靠在沙發上，今天忙了一整天，腰酸背痛，這會兒把所有的事都弄完了，才有空躺下來。

    “在幹什麽呢？”他問。

    “躺著，今天忙一天，累得不行。”喬語回答他。

    “我明天去接你吧。你跟外婆一起到城來。大過年的分隔兩地算什麽事兒。”韓墨一提起這個事就暴躁得很。

    喬語抿了抿：“等過完年吧。我讓喬詩給我騰房子，以後我想把外婆安排住那邊。”

    “可是我現在想你了。”他地盯著視頻裏的喬語看。

    “過幾天我就回去了。”

    “那我現在過去找你。”韓墨把這句話說完，馬上就去換服。

    喬語連忙阻止他：“韓家那些親戚朋友明天要拜年什麽的，你不用招待嗎？”

    “不用管他們。”

    新年越來越近，韓墨車子開在路上，能聽到零星的炮竹聲。待他的車子駛古鎮，已經接近零點，各式各樣的煙花在天空中次第綻放。

    喬語穿得厚厚實實地，手裏還套著暖水袋，倚在門口等他。待兩人牽手準備走家門時，突然轉來一聲巨響，兩人抬頭朝上看，一朵碩大豔麗的煙花在空中綻放。

    大年初一一大早，韓氏的院門就沒能關上。過來拜年的人絡繹不絕，這當中大部分都是世以及商業合作夥伴。

    許菲菲也跟著家人一起來了。給韓家的爺爺及其他長輩拜完年，就奔著韓墨的房間去了。

    早接到報，今年韓墨是一個人回來的。按照他的格，肯定是據理力爭過的。沒能將喬語帶回韓家來，說明還是有機會的。

    就篤定地認為，韓墨還是非常忌憚韓家的長輩，特別是韓仲祿。

    韓墨是跟韓霜住同一棟樓。在樓下敲了幾分鍾的門，都沒有人開。氣得往主宅走，半路遇到韓霜。

    韓霜禮貌地向問好：“菲菲姐新年快樂！”

    沒好氣地回了句“新年快樂”，然後問：“你哥呢？”

    “我哥？我不知道呢。我昨晚上在主宅那邊睡覺，早上起來了先去遊泳，沒看到他。”韓霜老實地說。

    許菲菲不信的話：“你是不想讓看見你哥吧？”

    韓霜臉上掛著那副人畜無害的笑：“怎麽會呢？這大年初一，我攔著你幹嘛？你不信我帶你去找他唄。”

    們去到韓墨的房間敲門，半天沒有開。韓霜打他的電話也沒聽見響聲。

    許菲菲狐疑：“難道他昨晚喝醉了一直沉睡著？”

    韓霜否認：“你什麽時候見我哥喝醉過？”

    “那他怎麽不開門？”許菲菲抬高了聲調，眼裏是怒火。

    韓霜無辜地說：“我怎麽知道呢？”

    們準備再到其他地方找找，韓墨給韓霜回過電話來：“有事？”

    “你在哪兒呢？菲菲姐大清早過來找你了。”韓霜說，許菲菲在一旁把耳朵上去聽。

    他似乎翻了個，懶懶地說：“在你嫂子外婆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