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顧淮州好像看到自己心臟上的裂痕被一點點敲開,碎片四散一地。
他捂著口,靠著墻緩緩坐在地上,緩解著心臟傳來的劇痛。
過了幾分鐘,里面又聊起了老照片。
顧淮州起離開。
深夜。
遲意回到房間,推開門時,看到小客廳的沙發上有個人影。
“顧淮州?”
“嗯。”
房間沒開燈,也沒有拉上窗簾。
窗外的月灑進來,勾勒出男人立的廓。
他正在喝酒。
“這麼晚了,我還以為你已經回房間睡了。”
遲意走過來,看到他手邊的酒瓶,眉頭不由得皺起。
“你喝了多啊?還勸我喝點,你喝的比我還多。”
遲意手去拿他手里的杯子,顧淮州便老老實實的松手給。
“怎麼了?心不好嗎?”
“沒有。”
遲意便說:“那早點回房間休息吧。”
顧淮州拉住了遲意,仰頭看。
月將他的黑眸照的更深更沉,眸底盛滿了悲傷。
“遲意,我你。”
遲意的睫了一下,問:“到底怎麼了?”
顧淮州的眼底劃過一抹失。
時過境遷了。
無論他說多次,都不會回應。
遲意又問了一遍:“顧淮州,是出什麼事了嗎?”
顧淮州手上一使力,將拉到了沙發上。
圈住。
低頭湊近。
“沒出任何事,只是我……很害怕。”
“什麼?”
顧淮州的指腹按在的瓣上,突然說:“想吻你。”
遲意下意識的抿。
顧淮州低聲說:“你不說話,我當你答應了。”
他閉上眼睛,吻住的瓣。
顧淮州已經在極力克制,溫的對待,可心底的醋意和嫉妒快要將他瘋。
他漸漸變得兇狠,撬開的舌,強勢的攻城略地。
遲意回應不及,被他抱到上。
月灑落,遲意的手抵住顧淮州的口,艱難的呼吸。
顧淮州瞇著眼睛,看到瓣微張著,隨著呼吸口起伏。
月將致的臉蛋涂上一層,眼尾晶瑩人。
穿著一件寬大的針織衫,扯得有些變形,出肩上細細的肩帶。
顧淮州出手,解開了一顆扣子。
遲意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接著是第二顆。
第三顆。
顧淮州緩緩褪下了這件服,虔誠的仰著的臉龐。
遲意看著顧淮州眼底涌的,張的咽了咽口水。
他們上一次,還是在平安夜。
那晚的心態多有些放縱,和今晚這曖昧的況完全不同。
遲意胡思想之際,顧淮州拉住的手,放在自己口。
“幫我解開。”
遲意的手抖了一下,艱難的拉開第一顆扣子。
曖昧的氣氛快要將瘋。
的手挪到第二顆,顧淮州握住了的手。
“這麼難嗎?”
他抓著的手指,一點點解開。
半敞開的襯衫里,男人的線條清晰可見,全都散發著人的氣息。
遲意艱難出聲:“顧淮州,你就不能自己解嗎?”
顧淮州的腔漫出一聲沉悶的苦笑,隨后,他啞聲道:“遵命。”
顧淮州一把扯開襯衫,扣子崩飛,他將襯衫下來扔在地上,直接將上的遲意抱起來。
像端了一盤菜似的。
端著,走向里面的宮廷風大床。
紗幔被掀開又合上,月襯的人影起伏,遲意一時沉浸在溫暖中,一時又快要被這的枕頭悶死。
每每覺得已經結束,顧淮州卻又撈起快斷了的腰,再來一次。
連去浴室洗澡,都不得空閑。
遲意數不清顧淮州連哄帶騙半強勢換了多姿勢,最后,累的手都抬不起來,窩在的大床上沉沉睡去。
顧淮州看著遲意背對著的姿勢,起穿好服,在額間落下一吻。
“我你,永遠你。”
遲意哼了兩聲,翻了個,繼續睡覺。
……
翌日。
遲意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洗漱時看見自己上堪稱慘不忍睹的痕跡,大還在打。
換了件高領的和長,下樓時,梅叔慈祥的和打招呼。
“小姐,午飯準備好了,早飯又做了一份,您先用餐吧。”
遲意走進餐廳,狐疑道:“顧淮州呢?”
“顧先生吃過了,說要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
C.y集團在A國也有幾個項目,還有不合作伙伴,顧淮州要去理公事也很正常。
遲意沒有多問,安安心心吃完了午飯,又接著去花圃里挖地了。
下午一點。
顧淮州回到了莊園。
他走進花圃時,心很好,里哼著歌,挽起袖子,開始挖地。
遲意拎著鐵鍬走到他旁邊,狐疑的看著他。
“你出去干什麼了?”
“談個項目。”
“了?”
“嗯。”
遲意眼底的疑愈發重了:“可你談項目不是很正常嗎?以前也沒見你有這麼高興的時候啊。
什麼項目啊?跟我說說。”
顧淮州說:“反正不會虧就是了。”
遲意更疑了:“說啊,什麼項目啊?”
顧淮州說:“就、跟哈奈集團合作一個運輸項目。”
“哈奈集團?好耳啊。”
遲意想了想,突然說:“那不是那個……”
“跟陸家是世的那一家。”
遲意皺眉盯著顧淮州:“你昨晚是不是聽到什麼了?”
顧淮州有些慚愧,倒也承認了。
“是,你和哈奈家那個獨子有婚約。
現在他們家的公司需要一個投資商共同合作,我遂自薦了一下。”
“條件呢?”
“他不能娶你。”
“顧淮州,你能不能問問清楚再做這種事?這個婚約是……”
遲意的話還沒說完,顧淮州就打斷了。
“在你不愿意的況下,他不能用父母定下的婚約來強迫你結婚。”
顧淮州垂眸,看著遲意:“就這個條件,僅此而已。
倘若你真要嫁給他,我無話可說。”
遲意只覺得口憋了一氣。
又,又難,又氣惱。
恨不得拿起鐵鍬在顧淮州上狠狠拍一下。
最后,也只是將鐵鍬扔在地上,在顧淮州肩膀上來了一掌。
“你無話可說?你昨晚聽見了,你為什麼不直說?
你跟我折騰一晚上,今天去給我談婚事?你覺得這像話嗎?”
顧淮州悶悶道:“我聽見了,你不愿意跟我結婚。
既然不是我,至是個你真正愿意嫁的人,至于昨晚……
隨你罵吧,如果能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
準確的說,要麼你趕我走,要麼你嫁給別人。
否則,在這兩件事發生之前,我不打算再忍著不跟你上床。”
“你……”
遲意的臉通紅。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遲意憤憤道:“我沒打算嫁人,沒打算跟你結婚,也沒打算跟別人。
我現在要什麼有什麼,為什麼非要結婚?
我父母定的婚約跟我有什麼關系?跟你也沒關系,你下次摻和!”
遲意轉要走。
顧淮州眼神一亮:“你不嫁人嗎?誰都不嫁嗎?”
“要你管!”
顧淮州扔下鐵鍬,一把將遲意打橫抱了起來。
“顧淮州你干什麼!”
“履行我剛才說過的話。”
顧淮州抱著大步朝別墅走去。
“顧淮州!現在是大白天!”
“我知道,我可以堅持到天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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