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或多或的憾
蘇杭大酒店。
「......所以說,你不僅沒有幫我幹掉九州商會,反而還為了九州商會的老大?」
「什麼老大不老大的,我們又不是黑社會,」蘇白使勁敲了兩下桌子,滿臉嚴肅地說道:「陳先生,請你注意用詞,我們九州商會做的可都是正經生意!」
陳楚生角搐,盯著站在蘇白後的於芳華和畢長鋒看了好一會兒。
任他想破頭皮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蘇會長,」於芳華上前一步,低聲音說道:「您下午還有其他的行程,我們現在該出發了。」
蘇白點了點頭,站起整理了下西裝。
「等會兒!」陳楚生一把拽住蘇白的胳膊,一臉懵地詢問道:「你就這麼走了,總部代給我的任務怎麼辦?」
住院的十幾天里,掃墓人組織派出七科員搜尋到了陳楚生掉落在戰鬥現場的那條斷臂,並且用醫學手段給他接了回去,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他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蘇白一臉嫌棄地拍開陳楚生的咸豬手,「事已至此,難道你還想抓我回去復命不?」
陳楚生還要繼續追問。
於芳華和畢長鋒立刻上前攔住陳楚生,擺出了一副「閑人勿近」的姿態,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擼起袖子干架的勢頭。
「陳先生,」於芳華掏出一張名片拍到陳楚生口,面無表地說道:「蘇會長現在是有份的人,你如果想和蘇會長見面或者通,請先用電話聯繫他的書,然後再行預約時間。」
陳楚生看著幾人的背影,心裡的覺就像是吃了兩個蒼蠅膩味不已,直接把名片丟進垃圾桶。
這時。
酒店的服務員拿著賬單走了過來,微笑著說道:「這位客人,你們一共消費了兩千三百七十九元,請問是現金還是刷卡?」
陳楚生下意識了兜,發現兜比自己的臉還乾淨。
好好好。
果然是有份的人,吃飯連賬都不結。
「請問您是現金還是刷卡?」
服務員非常耐心地又詢問了一遍。
陳楚生屁往椅子上一坐,斜睨了眼服務員,用一副老領導巡視鄉里的語氣慢悠悠說道:「咱們這兒......能刷臉嗎?」
服務員收起賬單,皮笑不笑地說道:「刷臉不行,刷盤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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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從文的死似乎沒有引起任何波瀾,卻又在潛移默化之間改變了很多事。
王小小回到了悉的寵醫院,恢復往日那個膽怯自卑的小孩。
對於王小小來說,這幾天發生的所有事似是大夢一場,也確實是大夢一場,因為蘇白使用「貘」修改了的潛意識,刪除了對於沈從文的所有記憶,並且細微篡改了對於安徒生的記憶。
在王小小的記憶里,安徒生是經歷了一場車禍然後不治亡,肇事司機已經被法院宣判,而安徒生的葬禮也如日舉行,在那場帶著譏諷意味的黑的葬禮上,王小小見到了很多和安徒生共事的同事,那些同事當然全部都是九州商會的員。
葬禮結束之後,王小小得到了安徒生留下來的一筆不菲的產,足夠完學業並且餘生用。
從此之後,這個名為「安徒生」的男人,只存活於的記憶里。
九州商會的員們當然會對王小小的世保,他們全部回歸到各自的職務,以人類富商的方式繼續生存,只不過他們每時每刻都在默默注視著王小小,只要王小小遇到危險,他們理所當然會而出,以最虔誠的信徒的姿態出現。
這當然是最好的結果,也當然應該是這個悲故事的結局。
至於這段故事的另一個害者沈飛,他在得知沈從文的死訊后,沉默了很久。
蘇白並沒有從沈飛的眼睛里看到任何高興或者是悲傷的緒,當然了,這也確實不是什麼值得高興或者悲傷的事。
蘇白很想拍拍沈飛的肩膀說,沒事兒的,都過去了,可是話到邊卻又被他咽了下去,因為他實在不懂得如何安別人。
長時間的沉默之後,沈飛又用非常平靜地語氣告訴了蘇白另一件事,那就是他已經追查到了他的母親被關押的瘋人院,他從瘋人院院長口中得知,他的母親早在五年前已經割腕自殺,手腕被割開的傷口麻麻,每一條都有嬰兒的大小,據說連床單下面的床墊都被染了紅。
蘇白張了張,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第二天,蘇白再次見到沈飛,他發現沈飛已經恢復如常,只不過此時的沈飛說話做事都變得沉穩了許多,再也沒有了當初那個弔兒郎當的富家爺的影子。
僅一夜之間,沈飛變了一個大人。
蘇白也終於明白了陳楚生曾經說過的那句話:每一顆星星的死去都有偉大的意義。
人總是要長大的,或快或慢,只不過在長大的每一個階段,我們都要經歷或多或的憾。
面對憾,我們手足無措,我們無從改變,我們只能選擇接與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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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倫敦希斯羅機場。
「這裡這裡!」
老闆娘雙手高舉著白的迎機牌,在機場出口的橫欄外使勁嚷著。
相對於老闆娘的高調,站在旁的凱瑟琳顯得低調許多,微笑著朝走出機場的蘇白幾人招手。
自從圍剿「食家」的戰役結束之後,郇山修會的勢力便又收攏起來,回到了倫敦總部,隨後在哈布斯堡家族的牽線搭橋之下,郇山修會和國際超凡者聯盟建立起一定程度的合作。
如今的郇山修會不再像是耗子般整天東躲西藏,在國際聯盟的默許下,郇山修會已經為了明面上備合法質的超凡組織。
「這麼隆重?」
趙封摘下墨鏡,小聲嘀咕道。
老闆娘和凱瑟琳是郇山修會的圓桌長老,們兩個人親自來迎接,確實算是給足了面子。
楚寧和韓楓同時朝老闆娘招了招手,算是打了個招呼。
兩人曾經在老闆娘的咖啡店裡打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工,被資本剝削了歐洲細狗,沒日沒夜的幹活卻一錢工資都沒拿到,在他們的印象里,老闆娘可是比蘇皮還要心黑手毒。
余香隨口回道:「你難道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趙封仔細一想,皺眉道:「我當然記得,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圓桌聚會嘛,可這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余香搖了搖頭,懶得再搭理趙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