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驚天（3）

待兩人腳步聲跑遠，顧雲靠近卓晴，輕聲笑道：「你故意的？」

卓晴聳聳肩，「早該知道。」其實上次青楓問的時候，就已經想和坦白說了，只是那次沒機會，後來也一直不問，自己不好特意去提。這次讓們進宮來查這件案子，借著這個機會，讓青楓看清楚也好。

顧雲想了想，也認同的點頭：「這樣也好。」佔據了他人的非所願，還要借著這消耗別人的，那就太不應該了。只不過，顧雲看了一眼不遠腫脹腐爛的，不莞爾，晴這法子，會不會太猛了點……

秋日的熱辣，正午當空，明晃晃的刺眼，青楓眼前一片迷茫，就如同的心，只有腳下的步伐越邁越急，像是急於逃離。如意扶著青楓，以為和自己一樣，是被那嚇著了，可是青楓越走越快，到後面幾乎要跑起來，如意終於覺出了不對勁，握著的手，才發現手心濡，指尖冰冷如雪，如意急道：「娘娘，您的手好涼，您哪裡不舒服？」

青楓腦海里回的，是屋子裡那兩個頂著自己大姐和小妹的臉的人，那麼悉又那麼陌生，們一問一答，配合默契，就好像演練過無數次一般。這一刻，青楓心裡沒有任何疑，只有深深的無力，們……們不是大姐和末兒，不是……

通過幾天的排查和對死者品的認領，死者份已經確定，是皇宮宮中的宮，名怡月，失蹤三天後，在東苑井裡發現。東苑是後宮中畢竟偏的院落，那口水井用得也極，是為了防止後宮東面失火沒有水源救火，開鑿來應急用的。

這次的案子，燕弘添沒有給刑部，顧雲也不好用單嵐的人，於是就把葛驚雲，冷蕭調到邊。

「叩叩叩」，卓晴和顧雲小聲討論著案，敲門聲忽然響起，顧雲揚聲說道：「進來。」

冷蕭推開房門，卻沒進去，說道：「頭兒，我找到一個宮，說幾天前見過死者。」

顧雲眼前一亮，說道：「請進來。」

不一會，冷蕭領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孩走了進來。那孩剛走進來的時候很是拘，頭也不敢抬，到了顧雲和卓晴面前，立刻屈膝跪了下去，「奴婢啡兒，給兩位夫人請安。」

面對這樣的景，顧雲很是不習慣，上去把拉了起來，指著旁邊的椅子，說道：「坐下說話。」

孩連忙往後退了兩步，急道：「奴婢不敢。」

顧雲無奈，用巧勁把孩拉到椅子旁，一邊著的肩膀讓坐在椅子上，一邊說道：「我問什麼，你據實答就可以了。」

孩張的咽了咽口水，點了點頭。

「你和死者是什麼關係，最後一次見是什麼時候？」

顧雲嚴厲的聲音嚇得孩抖得厲害，唯唯諾諾的回道：「怡月是……奴婢的老鄉，奴婢最後一次見……是在三天前的晚上。」

卓晴好笑的斜睨了顧雲，顧雲撇撇，檢討了一下自己，在將軍府呆慣了，說話習慣了響亮直接，自己語氣確實有點冷，把人家嚇著了。顧雲輕咳嗽一聲，盡量把聲音放和，說道：「你別害怕，把你知道的細細說出來就行了。」

孩稍稍抬眼，看到卓晴和顧雲面溫和，孩才定了定心神，回道：「那夜剛過了亥時，怡月忽然慌慌張張的跑來找奴婢，問奴婢借一百兩銀子，奴婢哪有這麼多錢，問出了什麼事，說知道了一個驚天，要立刻逃出宮去，不然必死無疑，奴婢問是什麼，又不肯說，奴婢沒有辦法，把上僅有的十兩銀子給了。這幾日都沒有的消息，奴婢以為真的已經逃出宮去，誰知……誰知……」

「你最後看到時，上有沒有什麼傷痕？」

孩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只是臉慘白，好像真的被嚇得不清。」

「有沒有給你什麼東西？」

「有。」孩立刻點頭，從袖間掏出了一條紫帕，恭敬的遞到顧雲面前。「一條帕，說是給奴婢留作紀念。」

顧雲接過，正面反面仔細看了一遍，除了右下角秀了一個圖案之外沒有什麼特別的。

顧雲細看那個圖案，好像是一個字，不過是經過特別設計的，有些變形，普通的繁字看得懂，這樣的就看不明白了。卓晴也和差不多，無能為力的搖搖頭。

顧雲想了想，朝邊的冷蕭招招手，毫不覺得尷尬的問道：「這個是什麼字？」

冷蕭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回道：「是一個『闌』字。」

又仔細看了一遍帕，暫時沒有什麼線索，顧雲對那一直坐立不安的孩說道，「你先回去吧，要是有什麼要問你的，會再傳你。」

「是，奴婢告退。」孩吁了一口氣，行了禮就退了出去，冷蕭也跟著走了出去。

顧雲又把那帕子攤在桌上研究，卓晴忽然笑道：「你不怕他們說你是文盲？」剛才冷蕭那副驚詫的表，看著就很想笑，估計他怎麼也不相信名滿天下的才不認字！

「字扭那樣，我本來就不認識，也不怕他們說。不過……」顧雲詭異的一笑，「我猜他們不敢。」

看那得意的樣子，卓晴白了一眼，低頭研究起那塊帕。

「驚天？」卓晴喃喃自語，猜測著在宮裡什麼才算得上驚天。

顧雲點了點帕上的字，說道：「看來我們要先從這個『闌』字手。這條帕子質地不錯，不像是一個宮用的東西，去問問宮裡織房的人，或許有線索。」

顧雲做事一向雷厲風行，有了線索就不會放過，兩人拿著帕來到織房。這次們算是奉旨查案，高進還指派了一個老太監配合們，有人帶路，兩人很快找到了一名在織房幹了三四十年的老嬤嬤。

顧雲掏出絹，遞到面前，問道：「你認得這條帕？」

那老嬤嬤接過絹，在手裡索了一會，到帕上那個闌字的時候，手指頓了一下，很快又把帕還給了顧雲，回道：「老奴不認得。」

剛才眼底一瞬間的異沒能逃過顧雲的眼睛，顧雲沒接帕，淡淡的回道：「不認得你怕什麼？」

老嬤嬤有些慌的抬頭，看進顧雲清明的雙眸里，復又無奈的低下頭，指著帕一角，說道：「老奴認得這個『闌』字。」

顧雲有預，這個老嬤嬤一定知道什麼，沒問剛才為什麼說謊，只是繼續問道：「這個闌字的圖案有什麼特別之嗎？」

老嬤嬤緩緩點頭，低聲回道：「『闌』是以前貴妃的閨名，當年用的東西，帕，都會秀上這個字，所以老奴認得，但是自從貴妃過世之後，就沒在見過了，現在再看到這個字，老奴才會有些恍惚。」

恍惚？恍惚到說謊？顧雲盯著老嬤嬤的臉，不放過一一毫的表，繼續道：「貴妃是什麼人？」

「貴妃閨名秋闌，皇上未登基前就跟在皇上邊了，皇上對也是寵有加，不過貴妃子弱，醫說患癆疾，後來病越發嚴重了，經常咳，七年多以前就……去了。」老嬤嬤始終低垂著頭，卻也能到顧雲灼灼的視線，回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顧雲不輕不重的問道：「病死的？」

老嬤嬤肩膀輕微的抖了一下，隨即立刻點頭道：「醫是這麼說的。」

顧雲雙手環在前，像在思考什麼，老嬤嬤繼續低著頭，一副本分的樣子，顧雲不說話，卓晴開口了，「以前伺候過的人呢？」

「貴妃不在之後，伺候的人都散到各宮各院，有些到了年紀也放出宮去了。」老嬤嬤轉向卓晴，心底暗暗鬆了一口氣，後那位年紀輕輕的的子有一雙犀利的眼睛，讓有種無所遁形的覺。

「你知道以前和哪個妃子走得近？的侍還在宮裡嗎？」找得到這位貴妃邊的人，或許能揭開這條帕的。

「貴妃以前和皇后常在一起，不過的侍……」

老嬤嬤言又止，顧雲忽然開口追問：「的侍什麼名字，現在在哪裡？」

看來不問個清楚，這位將軍夫人是不會罷休了，老嬤嬤暗暗嘆了一口氣，也不太躲閃，回道：「暉君，人一向本分，不知怎的，貴妃走後竟然跑到皇後宮里東西被抓個正著，本來被抓住，挨一頓板子，逐出宮去關一兩年也就放出去了。誰知竟然冒犯皇後娘娘，聽說還傷了娘娘的手，所以就被關押在天牢里，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來。」

顧雲又掏出那條小碎布，問道：「你認得這種布料嗎？」

老嬤嬤細看了一會，搖頭道：「老奴只負責主子們的飾用品，這塊布料又太小了，認不出是什麼。」

該問的也問得差不多了，顧雲把碎布和帕收好，說道：「多謝。」

老嬤嬤驚似得連連行禮，「夫人這是折煞了老奴，老奴不敢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