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婚禮前奏（2）

還有三天就是樓夕的婚禮了，現在宮裡傳得沸沸揚揚，雖然沒人敢告訴公主，難保一個不小心讓聽見，到時不知道公主又會如何的想不開了。

燕如萱久違的皺了皺眉，們說的話，似乎聽進去了一些，趁熱打鐵，楊芝蘭繼續遊說道；「去吧，母後為你安排，明日一早就出發，好嗎？」

久久，燕如萱幾不可聞的點了點頭，楊芝蘭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放下了一些，安心的笑道：「都晌午了，你也累了，歇著吧。」

乖兒，等你回來的時候，母后一定讓你看看樓夕落魄的樣子。

花園，楊芝蘭漫步走在花叢中，邊，只有一個嬤嬤相隨。

「事安排得如何？」手花，楊芝蘭低聲問道。

嬤嬤半低著子走在楊芝蘭後，臉上是自信滿滿的笑臉，「這次絕對不會出紕，就算不能扳倒樓夕，也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楊芝蘭冷哼道：「他可是一隻不折不扣的狐貍，這次一定要小心行事。」上次居然被他發現了端倪惹了不麻煩，這次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太後放心，這次絕對不會！」

「好！」一朵還未綻放的花被楊芝蘭一手採擷，棄於園中。

樓夕，哀家要看看，你這親還能不能！

穹岳皓月驛館

靜好，清風襲人，簡易的木質小間並不大，卻已經被紅綢香燭妝點的喜氣洋洋。屋裡著三四個年輕子、五六個婦人，卓晴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更鬱悶的是們還不停的往臉上塗脂抹，添加珠寶，裡還喋喋不休的說些有的沒的。

按照接親的習俗，樓夕昨晚就已經送到驛館了，其實按照的想法，本不需要這麼費事，明天直接拜堂就完了，誰知道平時什麼都可以聽意見的樓夕卻堅持得很。

所以就在這裡被一群婆婆媽媽折騰，這些人都是按照青楓給的名單請來的青家近親，們對於很捻的樣子，卻一個也不認識！

閉上眼前，卓晴決定來個眼不見為凈！

「靈兒，你們家三姐妹各個的命都這麼好，你今天有幸嫁給樓相，還是正妻，我們青家真是祖上積德了！」給梳頭的婦人，傳說是的二姑母，聽著語氣，就知道喜上眉梢。

「是啊，靈兒嫁給了樓相，楓兒又了清妃，真沒想到，我們青家還有這樣耀門楣的一天！」

這人是誰卓晴已經記不清了，總之在們心中，不是為了或者青楓嫁了好人家而高興，只不過是青家姐妹嫁得好，足以讓們在皓月的日子風風而已。

卓晴覺到袖口被人拉扯了一下，睜開眼，就看見一個長得很是艷的孩子站在邊，眼睛打量著一簡單的嫁，嗤笑道：「這嫁也太寒磣了點吧，是不是樓夕後悔了？」還以為會有多風呢，就這嫁還不如普通的小戶人家呢。

一直覺得三個表姐長得頂多只能算清秀而已，是世人多加渲染才有了「皓月三姝」的譽，現在們連臉都毀了，還有什麼魅力可言？那個所謂的樓相估計也是個土包子，沒見過人，才會娶。

二姑母趕低罵道：「麗淑，胡說八道什麼！」這小祖宗，東西可以吃，話怎麼能說，樓夕的名字是隨口就能的嗎？且不說這嫁為何如此簡單，有眼力的人都看得出，那用料、綉功，絕對都是品中的品！

早知道麗淑從小就和青家三姐妹比較，但是也要看場合！

小心的看了卓晴一眼，二姑母陪笑道：「靈兒你不要介意，年紀小，不懂事。」

卓晴自然是不會和一個小孩計較，只是的耳朵真的快要不了了，輕輕揚手擋下還要往脖子上掛的珍珠，卓晴冷聲說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有話和青末說。」

卓晴臉冷，眾人以為為了剛才的事惱怒，不敢多說什麼，二姑母也只能順勢笑道：「好好好，你們姐妹聊。可是也別聊過了時辰，相府接親的人應該快來了。」

一群人終於退了出去，世界也終於清靜了。

卓晴回頭看去，只見顧雲坐在最遠的一扇小窗的窗欞上，腳百無聊賴的晃悠著，臉上也在就是一臉的不耐煩了。一襲簡單的淺紫長，一直束馬尾的長發今天終於放了下來，盤了一個髮髻，著一支翡翠步搖，這已經是見過雲最華麗的裝扮了。如果不是坐在窗欞上的話，勉強算得上大家閨秀。

卓晴站起，才發現自己脖子上掛著五六串玉珠、珍珠，手腕上是鐲子就三四個，更別提腦袋上得抬不起頭來的金簪！

窗邊傳來一陣大笑聲，卓晴哀怨的看了顧雲一眼，苦笑道：「很稽是不是？」

好不容易笑夠了，顧雲輕咳一聲，做作認真的回道：「沒有，蠻好看的。只是原來我以為會看著你穿著白紗，挽著黑馬王子，走進教堂，邊是玫瑰、香檳環繞，想不到會是這樣的婚禮。反正我也沒見識過，看看也好。」

這好看？雲要是不要笑得魚尾紋都游出來的話，還可以裝傻相信一下！拔下層層珠寶，卓晴沒好氣的回道：「等你嫁給夙凌的時候，也可以好好驗一番！」保證終難忘。

原來還笑容面目的顧雲聊忽然一僵，冷哼道：「我和他不可能！」

嘖嘖，聽起來火藥味十足！卓晴繼續笑道：「話不要說得太滿了，小心閃到舌頭。」

利落的跳下窗欞，顧雲一臉不敢茍同的樣子：「我之所以會留在將軍府，完全是為了金八卦盤，要不我早就走了！」

金八卦盤······

想起們來時詭異的一幕，卓晴對它也十分興趣，問道：「有線索了嗎？」

走到卓晴邊，顧雲抓起一邊銅鏡丟給卓晴，狠狠的回道：「別提了，不知道我和他是不是天生不和，說不了幾句話，不是他被我氣得拂袖而去，就是我被氣得吐！」

卓晴莫名其妙的接過銅鏡，低頭一看，驚得低了一聲！

這些親戚是在害嗎？妝畫這樣還要不要見人了，們是想等樓夕揭開蓋頭的時候直接和離婚吧！

好在顧雲良心未泯，及時告訴，抓起旁邊的絹浸到水裡，好不容易才把臉上的和胭脂搽乾淨，卓晴長舒了一口氣。

看在雲及時相助的份上，卓晴也不鬧來，問道：「夙凌今天應該也會來吧？」

顧雲搖頭回道：「不知道，我出門的時候，聽說燕弘添急召他宮，估計晚點會到吧！」

兩人閑聊著，二姑母穿力十足的聲音再次響起：「靈兒，小楓——不是，是清妃娘娘命人送來賀禮！」

青楓？卓晴和顧雲對視了一眼，卓晴低聲說道：「進來吧。」

門緩緩打開，進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子，婉約嫻靜的氣質讓人眼前一亮，後，站著兩個太監模樣的男子，手裡捧著兩個托盤，蓋著紅布。

「見過夫人。」子微微俯，舉手投足間著淡雅的氣韻。

卓晴對印象還不錯，笑道問道：「你是？」

子聲回道：「奴婢茯苓，是清妃娘娘的。這是娘娘特意為夫人大婚挑選的玉如意，祝願夫人和樓相百年好合，如意安康。」

說完，輕輕揭開蓋在托盤上的紅布，兩塊一尺有餘，雕刻如意樣式的滿綠翡翠赫然顯現，那淡淡的瑩潤華，翠綠剔的玉質，都顯示著它們的價。

卓晴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回道：「替我謝謝。」

男子將玉如意放在矮幾上就退了出去，那名著茯苓的子看了卓晴邊的顧雲一眼，才又上前一步，從腰間拿出一塊手絹包裹著的東西遞到卓晴手中，低聲說道：「還有這個，請夫人務必收好。」

「這是？」卓晴隔著手絹了一下，像是一塊令牌。

「這是清風殿的宮牌，若您想要給娘娘送信或者想進宮見娘娘，持這個腰牌，每天申時至酉時，可以從北門宮。」說完子也不再逗留，微微俯，退了出去。

卓晴打開手絹，裡邊包裹的確實是一塊青銅鑄的令牌，正面是一個令字，背面是一朵盛開的花，中間刻著一個小小的清字。

將令牌包好，看向顧雲時，只見盯著手上的東西正在出神，卓晴問道：「在想什麼？」

緩緩抬起頭，顧雲搖搖頭，笑道：「我在想是怎樣的子，可以在孤立無援的況下，用半年的時間做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沒有見過青楓，只是偶爾聽晴提過一兩句，原來也沒有放在心上。今天看來，卻是忍不住好奇起來！

卓晴莞爾一下：「有機會我帶你進宮見見吧。」

顧雲想了想，最後還是點頭回道：「嗯。不過······」

忽然，一陣響亮的竹聲響起，吵得連話說話都聽不清楚，顧雲聳聳肩，閉上了，反正也不是什麼要的事。

「靈兒靈兒！」剛才出去沒多久的一大群人又全部沖了進來：「快快快，接親的人來了！」

「想不到樓相居然親自前來迎親！天啊！靈兒你可真好福氣！」二姑母臉上的興在看清卓晴乾乾淨淨、脂未施的臉時一下垮了下來，急道：「靈兒，你怎麼這幅樣？」剛才幫打扮的像天仙，怎麼才一會功夫就折騰這樣？

眼看著又要拿脂往自己臉上抹，卓晴急忙說道：「不是要來不及了嗎？」

門外鞭炮聲一聲響過一聲，銅鑼鐘鼓齊鳴，二姑母也顧不得這麼許多，只能嚷嚷著道：「對對，蓋頭蓋頭！」反正樓夕揭開蓋頭的時候也是晚上了，黑燈瞎火的，他估計也看不清楚吧。

一開始卓晴選擇的就是半明的蓋頭，即使蓋上了，朦朧中也能看見路，不至於瞎子一抹黑！

蓋頭一蓋上，一群人就簇擁著往外走，卓晴納悶：「去哪？」

二姑母一邊擁著往前走，一邊說道：「樓相不是說，要以民間最傳統的婚俗娶你進門，現在當然是到送你出門啦！」說起來，這丫頭命還真是好。

是這樣的嗎？卓晴只能跟著人往外走，反正也不懂。

越靠近驛站的大門，鞭炮聲越是響亮，還有鐘鼓的聲音，好不容易出到門外，卓晴傻眼了！

鞭炮紅屑滿地，花轎大的出奇，居然是八個人抬的大轎，著紅衫的相府家僕說也有上百人，幾乎將不大的驛館團團圍住。最恐怖的並不是這些，而是放眼過去全是人！

怎麼會這樣，記得驛館幾乎在京郊的位置，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正在卓晴目瞪口呆的時候，一道悉的男聲大笑道：「夫人有禮。」

卓晴回過神來，看向眼前的對著深深一揖的男人，不一愣。

今日的樓夕紅蟒袍，白玉紫冠，整個人看起來意氣風發，更顯俊秀，臉上溫潤的笑容不變，眉宇間的歡悅顯示著他極好的心！

眼之儘是人，卓晴不了的上前一步，抓住樓夕的手臂，在他耳邊大聲道：「好了好了，意思意思就行了，怎麼這麼多人啊！快走吧。」

樓夕哈哈大笑，故意揶揄道：「夫人比為夫還心急！」其實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些老百姓為了看熱鬧，居然從相府一路跟到驛館，人還越來越多！

隔著蓋頭，雖然樓夕看不清楚的表，卓晴還是狠狠的瞪了一眼，低罵道：「樓夕，啰嗦，快走。」

好吧，夫人都下了命令，他不敢不聽啊！省去了複雜的迎親禮節，樓夕牽著卓晴的手，將帶到花轎前，卓晴正準備鑽進去了事，二姑母卻忽然抓住了的手，將一小碗飯遞到面前，急道：「等等，再吃一口娘家飯，不忘養育之恩。」

說完輕輕掀起一點蓋頭，將一口飯送到卓晴邊。

這又是什麼習俗啊？為了能早點躲到轎子里，卓晴管得不了這麼多，一口吞下米飯，心想總算完了吧！

誰知這時候那幾個三姑六婆忽然一擁而上，抱著哭了起來，不對，是嚎了起來！

看向已經騎上馬的樓夕，他回給一個無能為力的表，娘家人送嫁，哭是一種禮儀，他總不能不讓們哭吧！

卓晴滿頭黑線，夠了吧！就在快要發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冷冷的響起：「行了，別誤了時辰，走吧。」同時，也覺到邊的三姑六婆被顧雲丟出了幾米開外，卓晴趁機立刻往花轎里鑽。

「起轎！」

一吆喝，折騰了一個早上的卓晴終於踏上了去相府的路。

卓晴哀嘆一聲，這也太考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