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意外發現（2）

忽然被點到名，程航輕咳一聲下笑意，趕抬頭，認真的回道：「現在有兩個最大的疑問，我一直沒有想通。所有死者的房間，房門和窗戶都是閉的，兇手殺了人之後，到底是如何離開的，難道他會飛天遁地不？還有，兇手的殺人手法我們也沒有想明白，他是怎麼做到讓死者毫不掙扎，眼睜睜的看著兇手把心摘走！？」

樓夕眉頭輕蹙，這個案子果然是棘手，一個月了，單嵐居然還沒弄明白兇手的殺人手法，這一月之期，只怕懸了。

呂晉接著說道：「經過排查，我們以後查到，三個死者有幾共同點，第一，最近都在千閣綉紡訂了服飾；第二，這段時間，都與蘇沐風學琴；第三、房間里都點了檀香。」

他們懷疑蘇沐風！卓晴與樓夕對看一眼，樓夕低聲笑道：「單大人，我們剛才在路上遇到了蘇沐風，有一個很有趣的發現。」

「什麼？」能讓樓夕稱之為有趣的發現，他也有些好奇了。

「他一見到，就會暈厥。」

程航低道：「還有這種事？」見就暈？這是什麼怪病？！

卓晴低笑，解釋道：「這很正常，大多數的孩子都有一些暈的現象，只是比較輕微，男子出現暈癥的幾率較小，但也不是沒有，他顯然是比較嚴重的那種。」

「有可能是假裝暈嗎？」呂晉確實聽說過有人怕，但是偏偏在他們覺得他有嫌疑的時候，就正好被樓相他們撞見他有暈癥？

卓晴搖頭，沉聲回道「可能不大，他剛才臉發白，四肢冰冷，不像是裝的。而且據蘇家家丁說，蘇沐風暈是從小就有的病。」

從小就有？！既然如此，要不就是蘇家人說謊，要不就已經證明了，蘇沐風不可能是兇手。看來他們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突破口，宣告失敗！

清晨

卓晴和樓夕在花廳里用早餐，墨白冷漠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主子，府衙差求見。」

「請。」都幾天了，單嵐一直沒有新的消息，難不有發現了？！

「見過樓相、夫人。」進來的是程航，年紀的臉上毫不掩飾的愁雲滿面。

卓晴與樓夕對看一眼，程航這個臉不會是什麼好消息。果然，他們還沒開口問，程航已經低沉說道：「昨晚又發生了一起案子，大人讓我來請樓相還有夫人前去。」

已經是第四個無辜的子遇害了，卓晴微瞇靈眸：「害者的份是？」

「刑部侍郎吳志剛府上二小姐。」

這次兇手居然直接沖著刑部而來，而且每次下手都乾淨利落，難道兇手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目的是沖著慶典去的？！樓夕陷沉思。

卓晴低聲說道：「走吧，先過去再說。」

三人匆匆出了相府，卓晴剛準備登上馬車，一連串馬蹄聲由遠及近，極速而來，晨映照中，兩匹高大的純黑駿馬朝著他們疾奔而來。馬匹速度過快，以致於他們只看見一匹馬上是一個高大的影，另一匹馬上似乎沒有人。

樓夕拉著卓晴的手，退至相府面前，墨白和程航都已經戒備的上前一步。

很快駿馬已經奔到相府門前，幾乎撞上停在相府前的馬車，駿馬長嘶一聲，停了下來，一高一矮兩個影敏捷的下了馬。

看清來人，墨白冷冷的退到一旁，程航則愣愣的看著眼前可的孩子。一黑勁裝的小子站在駿馬旁邊，顯得更加纖弱，高高紮起的髮，將的面容展無，雖然半邊臉被刀痕所毀，卻毫沒有削減的可，反而讓人更加憐惜。

迎上子的眼，程航又是一怔，想不到這麼可的孩子，居然有一雙如此冷冽的眼，眼中布滿，看起來一臉倦容。子直接越過他，走向樓相夫人。而後，正是——夙凌將軍？

顧雲面無表，一臉疲憊的走向，卓晴迎上前去，笑道：「你總算回來了。」今天是第九天早上，雲的出現在預料之。看冷冽的眼神和冰冷的表，卓晴猜想，雲這幾天一定都沒有好好睡過覺，的狀態真的異於常人。一般人越是疲憊，神就越是渙散無力，卻越是犀利敏銳，也不知道是什麼構造！

夙凌居然也會回來，這倒是出乎的預料，卓晴抬眼看去，卻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掩飾笑意：「夙將軍？你還好吧？」夙凌估計也是幾天幾夜沒有睡了，他的樣子要比顧雲狼狽地多，一襲黑皺的，幽深的眼此刻布滿。幾日的狂奔，讓張狂的髮更加凌的束在後，本就冷的五，此時看起來就像一塊古銅的石雕，比起初見他時的桀驁不羈，此時的夙凌渾上下彌散著足以凍死人的寒氣。

夙凌冰眸掃了一眼，沒有回答，卓晴早就猜到，也不以為意。

「什麼案子？現在況如何？」顧雲暗啞的聲音讓卓晴微微蹙眉，這一路上，一定累壞了，掀開馬車的圍簾，卓晴低聲說道：「我們正要去案發現場，到馬車上一邊走一邊說。」

「好。」顧雲利落的上馬車，卓晴也跟著進去，自始至終，顧雲連看都沒有看夙凌一眼，好像他們本不是一起來的。

夙凌臉越發的僵冷，程航卻是後知後覺，在一旁傻笑道：「夙將軍，想不到您也回京了，我一直敬仰夙家軍的威名，而且······」

他話還沒說完，夙凌已經酷酷的翻上馬，追著馬車駛離的方向而去，程航尷尬的站在那裡，樓夕上前一步，輕拍他的肩膀，笑道：「走吧，夙將軍可能——太累了吧。」

「也對。」夙將軍的樣子看起來，確實很累，程航好奇的問道：「樓相，那位姑娘是？」

樓夕上青末留下的黑馬，笑道：「就是你們飛鴿傳書要請的人。」看著跟在馬車後面的黑影，樓夕似笑非笑的輕揚角，夙將軍的「厭癥」似乎有好轉的跡象，青家的子，果然個個不同凡響啊。

「青末？！」程航終於想到還有這麼一號人，但是算算時間，今天才第九天早上而已啊，他們是怎麼回來的。

吳府

程航氣吁吁的衝進吳小姐的閨房，急道：「大人，樓相和夫人已經請到了，還有那個青末小姐和夙將軍也回來了。」他趕慢趕總算趕上他們了，這兩位青小姐的速度還真快！

單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程航這小子是怎麼回事，今天這麼躁躁的。

還沒來得及說他，樓夕和卓晴的影已經出現在門口，單嵐微微拱手：「樓相、夫人。」

還未進門，濃郁的腥味已經在空氣中瀰漫，卓晴只是輕輕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隨後沉聲問道：「死者在哪？」

「還在床上。」他沒想到他們來的這麼快，他們也剛到不久。

卓晴點點頭，急急進室。

「單大人。」一道沙啞的聲在樓夕後響起。

樓夕微微側，單嵐看清了站著他後的黑的子。

真的是青末，單嵐眼中閃過一抹驚異，今天才第九天而已，果然如青靈所言的出現了。這子果然讓人驚嘆，掩下眼中的異，單嵐微微拱手，說道：「青小姐，讓你這麼急著趕回來，真是抱歉。」

輕輕擺手，顧雲也沒有和他虛應，冷聲回道：「單大人不必客氣，基本況我已經知道了，我先看看兇案現場，況待會再討論。」

說完便抬腳進了屋，但並沒有急著進室，而是在屏風外的中廳環視，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樓夕靜立在門邊，並不，他側是一直沉默的夙凌，單嵐微微蹙眉：「夙將軍不是在清剿賊？」今天怎麼這麼熱鬧？

「剿完了。」冷得足以凍死人的丟出幾個字，夙凌一雙黑眸冷冷的盯著中廳里的人，不，本不是人！這幾天，他差點跟不上，哪有這樣的人？！

剿完了？！單嵐一愣，剿完了他不回宮復命，到這裡來幹什麼？

夙凌滿臉鶩，樓夕滿目興緻，他自然不會蠢到現在去追問。單嵐轉走中廳，顧雲半蹲在門邊，指腹輕輕索著已經斷作兩截的木質門扣，低聲問道：「案發現場是誰第一個發現？」

「吳絮小姐的丫鬟，菲兒。」但是奇怪的是與其他發現死者的侍婢不同，昨晚並沒有陪侍在屋，而是早上來小姐起床，了很久都進不來，只有找人撞門，才發現死者的。

放下門拴，顧雲問道：「人呢？」

「嚇暈過去了，現在還沒有醒。」這樣很正常，室幾乎全是，死者死狀詭異，不要說子，就是男子看見，也有很多人要不了。

顧雲眼忽然定在木桌上的茶杯上，走上前，顧雲拿起其中一個茶杯輕嗅，手上一頓，又打開茶壺，晃了晃裡邊的，眼中劃過一抹冷。

程航不解的站在一旁，問道：「茶水有什麼問題？我剛才看過了，沒問題。」房間里放一壺茶沒有什麼可疑吧。

顧雲默不作聲，只是遞給他兩個空杯子，程航接過，看了一眼，疑的拿起杯子輕聞，聞過之後，程航倏地雙眼圓睜，再次拿著其他杯子細細的聞起來。一會之後，程航驚愕的瞪著顧雲看，怎麼看出這普通的杯子有問題？而且這麼多個杯子，怎麼就能知道，這兩個杯子有問題？！

程航將兩個杯子小心的放布袋裡，立刻又亦步亦趨的跟著顧雲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