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意外發現（1）

正值中午，樓下街道上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但是他卻是最好認的。一襲白在繁榮的鬧市中，顯得格外扎眼，緩步行來，所有的喧囂似乎都近不了他的。

順著卓晴的視線看去，樓夕很輕易的就能發現蘇沐風頎長的影。

「你和他嗎？」卓晴盯著樓下的蘇沐風，輕聲問道。

輕輕搖頭，樓夕也注視著樓下悠然行走於人中的男子，淡淡的回道：「我與蘇家家主蘇老爺算是舊識，年的時候，他也曾教過我琴藝。六年前的慶典上一曲還巢讓他聞名天下，很多人慕名拜師。但是他從來不收徒弟，一般都只是指點一二，不會在一家教授超過十節課，更不會重複指點一個人第二次。這次我能請到他教夕舞，可沒花功夫。」

「這麼說，他教過的人很多很多？」能怪他只給夕舞上了四堂課就走了，所謂能人異士，似乎都有些怪癖。

「京城中，算的上名門族的，都向他發出了邀請，我猜想半數左右的族公子、千金，應該都算是他的學生。」看著卓晴一副興緻的樣子，樓夕低笑道：「為什麼對他這麼興趣？」

托著腮幫，坦然回視樓夕，卓晴低嘆道：「他給人覺很奇特也很吸引人。」寧靜而悠遠的氣質應該是讓人心曠神怡的，但有偏偏混合著淡淡的冷傲，他給人的迫與一般人的很不一樣，說不清楚什麼覺。

樓夕莞爾一笑，蘇沐風確實是個奇特的人。

本來喧嘩中帶著幾分夏日躁的午後，被驚聲尖和狂的馬蹄聲驚起了波瀾。

「馬驚啦！讓開讓開！」

隨著馬車上的狂吼聲由遠及近，兩匹狂奔的馬拖著一輛馬車，朝著鬧市疾奔而來，不時的衝撞著路旁的小攤販，行走在道路上的人四躲竄，即使能夠及時避開馬車，也被路邊的東西絆得東倒西歪。

「讓開！」

慌張的嘶吼和著行人的尖，馬車繼續狂奔而來，冷月樓對面正好是一排販賣飾品的小商鋪，商鋪全聚集了不人，其中大多數還是子，若是馬車疾奔而來，一定有不人躲不掉！

樓夕眼神一暗，低道：「墨白！」

他的話語才落，一道極快的影幾個起落，飛速的朝著近在眼前的馬車奔去，輕巧的落在馬背上。墨白抓起兩匹馬的韁繩，用力的向後拉，但是狂奔中的驚馬就如同瘋了一樣，幾聲凄厲的嘶鳴之後，竟是更瘋狂的朝著人群奔去。墨白眼中劃夠一抹異，形猛地一躍，一記又重又狠的鐵拳朝著馬頭捶去，兩匹瘋跑中的驚馬連一聲的機會都沒有，高大的馬匹轟然跌倒在地，馬車也終於停了下來。

卓晴和樓夕也同時長舒了一口氣，對看一眼，一起走下樓去查看。

雖然馬車已經停了下來，但是一路的狂奔還是造了不人傷，一名六十多歲的老人就在馬車停下來的一瞬間，被嚇得狠狠的栽到在地。

蘇沐風當時也站在離馬車停下不遠的地方，剛才的一場也讓他心有餘悸，只是臉上的表已經淡漠，並沒有看出很慌張。老人家跌倒在地，不人已經圍了上去，蘇沐風在老人旁蹲下，低聲問道：「老伯，您沒事吧？」

跌坐在地上捂著腳，老人痛苦的回道：「我的腳好疼。」

盯著老伯的看，一向淡然的蘇沐風確是渾一怔，卻沒有下一步作。這時，卓晴和樓夕也已經進人群，看見蘇沐風愣愣的蹲在在老人邊，樓夕低聲道：「蘇公子。」

蘇沐風回過神來，起後退了一步，才點頭回道：「青姑娘，樓相。」

老人的臉上滿是痛苦之，卓晴在他邊蹲下，輕聲說道：「老伯，讓我看看的傷口。」

老人點點頭，卓晴才小心的抬起他傷的右，輕輕提起腳，一縷鮮紅的已經順著小流到腳踝的位置，卓晴細心的給他檢查部傷勢，一會之後輕聲安道：「老伯，你的腳沒什麼大事，但是千萬不要。」好在是撞擊地面力道不太大，只造傷和輕微小骨折。

「好。」老人家連忙點頭。

「來人，送傷的百姓到最近的醫館。」這馬車一路狂奔，傷的人又何止這一個老人。穹岳早有法度，鬧市馬匹不得進，京城不得策馬狂奔，若是今日沒有及時制止，還不知道有多人傷！樓夕冷聲說道：「墨白，抓住駕車那人，送到府衙，讓府徹查嚴辦！」

「是。」

道路兩旁百姓紛紛大聲好，也對這位名聲極好，卻極其低調的穹岳名相心生敬慕。

淹沒在人群中，一高一矮兩個人影悄然退出人，走進旁邊的小巷。布年緩緩停下腳步，看起來無比清亮純凈的眼眸中流飛轉，微揚的聲音裡帶著幾戲謔與興緻，低笑道：「那人就是傳說中的樓夕？」

後高大的男人恭敬的半低下子，回道：「正是。」

年緩緩點頭，角的笑意更濃，看來父皇倒也沒有騙他，這穹岳好像也蠻有意思的。

這邊樓夕和卓晴才理完老伯的傷勢，後忽然傳來一道年輕男子的低聲：「公子！公子！」

卓晴回過頭，只見蘇沐風臉發白，滿頭虛汗，呼吸時時緩，半瞇著眼睛跌坐在地上，樣子看起來比剛才的老伯更加慘。卓晴走到他側，低問道：「蘇公子，你沒事吧？」

蘇沐風不但沒有回答的話，還雙眼一閉，直接——暈死過去！

「蘇公子？！」卓晴一愣，一手抓住他的手腕檢查脈搏，一手翻看他的眼瞼，脈細弱，呼吸微弱，看來他是真的暈了。

剛才還好好的，馬匹也沒有撞到他，他應該沒有傷吧？難道他有什麼突發疾病？

樓夕也已經來到邊，看到蘇沐風昏迷不醒的樣子，嘆道：「先送到醫館再說吧。」

一直扶著蘇沐風，家僕打扮的年輕男子雖然滿臉焦急，卻一副肯定的樣子說道：「不用了，讓公子休息一下就會好的。」

卓晴問道：「蘇公子是不是一直有什麼舊疾？」

「公子他······」男子停頓了一會，才吶吶回道：「公子他怕。」

怕？這是什麼病癥，而且剛才也沒有什麼啊？樓夕有些愕然，卓晴卻已經明了，原來蘇沐風有暈癥，那就真的不用去醫院了。卓晴對著邊的侍衛說道：「你們扶公子到冷月樓坐一會吧。」

一行人攙扶著蘇沐風到冷月樓的包間里躺在長椅上，年輕男子半跪在長椅前，小心的給他拭著冷汗，卓晴坐在另一側的長椅聲，輕聲問道：「你家公子一直都暈嗎？」

男子點頭嘆道：「嗯，蘇家每個人都知道公子見不得，從小就是一見就暈！大夫看過了，也不見好。」

暈癥屬於非質疾病，是恐懼癥的一種，看普通的大夫肯定是沒有用的！只是腳部流出的那樣一點，就已經暈厥了，蘇沐風的病癥還重！

「公子，你醒了！」過了好一會，蘇沐風終於緩緩睜開眼睛，臉上依舊慘白如紙，冷汗淋漓，在男子的攙扶下，他才勉強坐直子。

將茶遞給年輕男子，樓夕輕聲說道：「蘇公子，喝點熱茶吧。」

年輕男子小心的將熱茶遞到蘇沐風邊，蘇沐風手接過茶碗，手居然還有點微抖。又坐了一會，他的慢慢的緩過來，也有了一些，放下手中的茶碗，蘇沐風低聲說道：「多謝二位，讓你們見笑了。」

卓晴聳聳肩，笑道：「暈是一種常見病，蘇公子也不必太過在意。」只是一個大男人見就暈，有些可笑而已，但是也正因為這樣，淡漠孤傲的他看起來，好像顯得更近普通人一些了。

臉有些尷尬，蘇沐風不自在的站起，說道：「我覺得已經好多了，不打擾二位，蘇某告辭了。」

樓夕也不攔他，微笑回道：「蘇公子請。」

蘇沐風轉離開，卓晴與樓夕對視一眼，莞爾一笑。

應天府衙書房

單嵐正在翻開卷宗，呂晉站在門口，低聲說道：「大人，樓相和夫人已經到了。」

抬起頭，單嵐看了看已經西斜的落日，回道：「快請。」他以為今天青靈不會來了，想不到還是和樓相一起來。

「是。」呂晉出去一會，就將樓夕和卓晴領了進來，後還有剛剛出去查案回來的程航，他對卓晴似乎很好奇，一聽說來了，立馬趕了過來。

單嵐起相迎，拱手說道：「見過樓相，夫人。」

樓夕微笑回道：「單大人不必多禮，皇上希你能儘快破案，命我相助與你早日結案。」

單嵐臉如常，只是淡淡的回道：「多謝樓相。」

「單大人客氣了。」樓夕也習以為常的虛應著。

卓晴翻了一個白眼，場中，每次見面都要這樣你來我往的寒暄虛應嘛！擺擺手，卓晴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他們還要繼續的話：「好了，不要說那麼多客套話，直接進主題！距離第一個死者死亡時間，已經快一個月了，你們發現什麼疑點了吧？」

呂晉和程航對看一眼，都的抿著，不敢笑出聲了，這位夫人還真是快人快語、我行我素，不過單嵐和樓夕又是何許人也，面對卓晴的不耐煩，兩人都沒有出一點尷尬的樣子，單嵐面如常，對著低頭暗笑的程航說道：「程航，你來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