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浪說道：「你不是想改革嗎？我給你劃撥一塊區域，讓你放開手腳去改革，想怎麼改革都行，我不會手，不過，遇到了難題，也要你自己解決，我是不會幫你的，怎麼樣？願意接嗎？」

李海風有些搞不懂了：「你既然反對改革，為什麼又要給我劃分一塊區域讓我去改革呢？這不自相矛盾嗎？」

「不！一點也不矛盾！」

方海浪搖搖頭：「你還是沒能完全理解我的意思，我不是反對改革，我是反對用激進的手段去改革，我贊的是用溫和的手段去改革，盡量不傷害人，盡量讓所有人都能滿意接，但你不認同我的觀點，所以我就想跟你賭一下。」

「賭一下？」

「對，我給你劃分一塊區域，你用你的理念去改革，我用我的理念去改革，過一段時間，做一下對比，看誰的改革方式更好一些？我們用事實來分勝負！你輸了，你就要聽我的吩咐，我讓你幹啥，你就要幹啥。」

「我要是贏了呢？」

「你贏了，就說明你的理念是對的，改革就需要用強的手段去推行，到時候我會向上級反應，取得上級的許可之後，我會讓你放手對全省進行改革，我和黃偉平不一樣，我一旦支持你，就會支持到底，而且上級更信任我，有我的支持，你可以將改革進行到底！東山省的改革完之後，我會舉薦你去京城，讓你參與全國的改革！我說到做到！而且我也有這個能力實現！」

「……」

李海風沉默了片刻：「你打算給我劃分一塊什麼樣的區域？」

「你同意了？」

「我先聽聽是什麼區域。」

「我把寧市劃給你如何？」

「什麼？寧市？」

李海風一愣：「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寧市雖然是個地級市，但人口和其他地級市比起來很多，而且地理位置也不是太重要，就算你改革出現問題，也不會造太大的損失，另外，你在寧市待過，對寧市比較了解，而且寧市的市長還是你的岳父，你在寧市進行改革，所遇到的阻力會小很多。」

「這樣啊……」

李海風有些猶豫，要不要答應呢？

方海浪又拋出一顆重磅炸彈，直接把李海風炸懵了：「我讓你當寧市的書記，這樣你就可以隨心所的調全市的人員和力進行改革，怎麼樣？我誠意很足吧？」

「我沒聽錯吧？」

李海風瞪大雙眼：「你讓我當寧市的書記？你開玩笑的吧？」

雖然這些年李海風在國企混，而且還有一定的級別，但嚴格意義上講，他並不是真正的員，什麼廳級待遇啊、副部待遇啊都是虛的，沒有多含金量的。

但是現在方海浪竟然讓他去當寧市的書記，一下子驚呆了李海風。

以為方海浪是在開玩笑。

但方海浪很認真：「我沒有開玩笑，只要你點頭，現在就可以去上任！」

「這……這……寧市有書記啊……」

「我可以把他調走。」

「寧市的市長是我岳父啊，我再去當書記？這合適嗎？別人會說閑話的！」

「閑話肯定會有！但不會影響到我！按照規定，你是不可以和親屬在同一個城市當，尤其是當書記和市長……但這次可以特殊對待，為了你，我可以打破慣例，甚至破壞規則！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改革不能急。」

「我需要考慮一下，才能給你答覆。」

「可以，我給你幾天時間考慮，考慮清楚了來找我。」

……

等李海風走了以後，方海浪給黃偉平打去電話：「老黃，你讓我照顧一下李海風，我找他談了，他不給我面子啊。」

黃偉平笑道：「有能力的人都是驕傲的！你對李海風有些耐心，只要你真心對他，他也會真心對你的，老黃，我們是多年的好朋友，我絕對不會騙你，李海風真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你要是能讓他歸心輔佐你，對你是一件大好事！」

「好吧，我再試試看，如果李海風鐵了心不願意跟我，我也沒辦法。」

「放心吧，李海風是一個有大志向的人，他不會甘於平凡，你向他拋出橄欖枝，還支持他改革，他一定會同意的，但是我要提醒你，李海風固然有能力，但他惹事的本事也是一流的，你要做好給他破的準備。」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老黃，好好養子，你可不能死在我前頭。」

「你放心，我一定死在你後頭。」

「這是不可能的！就你那小板能活過我？行了，不跟你閑扯了，我要工作了，再見。」

方海浪掛斷電話，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來。

……

李海風很猶豫，找到宋小和牛三商討。

牛三大力支持。

宋小反對，不想再讓李海風參與改革的事。

就在這時，李海風突然接到周天海的電話，約他見面談事。

一個小時后。

李海風見到了周天海，笑著問：「爸，這麼著急找我來有啥事啊？」

周天海看了李海風一眼：「佳慧懷孕了。」

「額？啊？真的？」

李海風大喜：「周姐怎麼沒告訴我啊？」

周：「想給你一個驚喜，想見面跟你說，我快沒忍住，佳慧肯定會責怪我。」

「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我媽就盼著抱孫子呢。」

李海風沉浸在當爹的喜悅中，沒有注意到周天海古怪的表。

周天海突然問李海風：「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額……還沒想好……」

「我聽說上面打算讓你當寧市的書記？」

「額……你聽誰說的？」

「你別管我聽誰說，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額……這個，是有這麼回事，但我還沒答應……」

「呵呵……」

周天海笑了：「你是真厲害啊！竟然為了我的上級！我以後可要對你恭敬點了，再也不敢對你使臉子了，免得被你穿小鞋啊。」

「爸，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不管我當什麼，你始終是我爸啊！我都要聽你的！」

「你真要聽我的，就不要當寧市的書記！」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