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風回頭看了一眼臥室，然後湊到牛三邊，低聲說道：「這件事要保啊，千萬不能說出去，尤其是不能讓周姐知道。」

牛三哼道：「這件事是能保的嗎？就算我不說，宋小呢？會甘心嗎？」

「這個不用你管，我會和小談妥的，只要你不說出去，這件事就不會有人知道。」

「你是知道的，我的很快的，很難保守啊。」

「說吧，我要怎麼做，你才願意替我保守？」

「這個……」

牛三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嘿嘿笑道：「想讓我幫你保，你就要答應我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現在還沒想好，你先答應，以後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有些過分了吧？我現在答應了，你以後讓我殺人放火，我也要去做？」

「放心，不會讓你殺人放火的。」

「……行吧，我可以答應，但是不能讓我做違背原則的事，更不能讓我做違法犯罪的事，其他的事我可以答應。」

「口說無憑，立個字據吧。」

「用不著這樣吧？我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反悔的。」

「還是立個字據吧，這樣我放心。」

「……行。」

李海風咬牙寫了份字據，心裡暗暗嘀咕：你別落在我手裡，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

牛三心大好，有了字據，以後就可以任意拿李海風了，真是爽啊。

「李大哥！」

臥室里傳來宋小的聲音：「你能進來一下嗎？」

「啊，來了。」

李海風急忙站起走進臥室。

過了好久才出來，臉發白，雙發，走路搖晃的厲害。

牛三撇撇：「昨天晚上沒弄夠啊？大白天的還弄？你就不怕被榨乾啊！」

李海風搖頭否認：「你別瞎想，我什麼也沒做……」

「糊弄鬼呢！看看你都虛什麼樣了！還沒做呢！」

「我……」

「行了，別說了，我反正是為了你好，你自己不惜，我也沒轍！我走了，你們繼續搞吧。」

牛三起離去。

李海風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煙了起來。

這時宋小坐著椅出來了，四下看了看，問牛三去哪了？

李海風回答走了。

「哦。」

宋小來到李海風邊，給李海風到了杯水，勸說李海風煙，對不好。

「唉……」

李海風嘆了口氣：「心不好，就忍不住想煙。」

宋小眨眨眼，問：「是因為改革的事？」

「嗯。」

對於宋小，李海風不需要瞞：「我不惜得罪很多人，去推行改革，剛取得一些效，上面就停了，最讓我無語的是，主導改革的黃偉平直接撂挑子不幹了！他拍拍屁走了，把我可坑慘了，那些在改革過程中遭損失的人報復不了黃偉平，肯定會來報復我，以後我的日子很難平靜了。」

宋小說：「實在不行，離開東山省。」

李海風苦笑道：「去哪裡呢？去了其他省份就能安心的過日子了嗎？經過這次改革的事，我的名聲算是響亮了……其他省份估計也不願意接收我。」

「要不……去國外吧？」

「國外？」

「對，國外環境比較簡單，沒有這麼多勾心鬥角，去國外生活會更輕鬆些，反正你現在賺了不錢，去國外也可以生活的很好。」

「這個……」

李海風猶豫了一下：「去國外是最後一條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去……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留在國……罷了，不談這些糟心事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或許事沒有我想的那麼嚴重。」

一晃過去了一個星期。

黃偉平聯繫了李海風一次，想讓李海風跟他去京城發展，被李海風拒絕了。

半個月後，東山省迎來了新的書記，還是從京城空降過來的，方海浪，五十多歲，長得人高馬大，儀錶不凡。

方海浪和黃偉平不一樣，他是一個較真的人。

剛來東山省不久，就掀起了一清洗行，把一些重要崗位的老人撤掉，換上自己中意的人。

足足折騰了三個月才停下。

東山省的中上層幹部被換掉了三分之二。

靜不小，搞的人心惶惶，但效果是很好的，這麼一折騰，方海浪徹底掌握住了大權，所有人都要服服帖帖的服從他的命令，不服從？直接換掉！換聽話的人上來！

有件事值得說一下。

黃偉平還在的時候，李海風就遞了辭職信，辭去改革委員會副主任的職務，但是黃偉平沒有批複，後來黃偉平走了，辭職信就留給了新來的書記方海浪理。

也不知道方海浪是沒看見啊，還是怎麼的？拖了三個月了，也沒回復，弄的李海風很是不滿。

後來李海風想通了，咋地就咋地吧，你不回復，我也不問，最好稀里糊塗的就這樣了，自己落得一個輕鬆，每天陪著心的人四遊玩，吃吃喝喝，多舒坦啊。

但該來的始終會來，李海風想躲都不可能躲開。

這不，幾天後，李海風接到通知，新來的書記方海浪要見他，讓他趕回省里。

「！」

李海風罵了一句：「終於想起我來了？見什麼面啊，又不，有啥聊的？直接同意了我的辭職不就完了？搞這麼多事幹啥！」

罵歸罵，氣歸氣，最後還是要去的。

在東山省生活，一哥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

李海風走進辦公室，客客氣氣的向方海浪問好，然後詢問方海浪他來有什麼事？

方海浪打量了李海風一眼，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下說。」

李海風拉開椅子坐下，抬頭看著方海浪，方海浪不茍言笑，表嚴肅，上的氣場很大，眉心有一個痦子，顯得很突出，很特別。

方海浪往後一靠，雙手在一起，面無表的看著李海風：「我很早之前就想見你，只是太忙了，直到今天才出空來。」

李海風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

方海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黃偉平給我打了電話，把你誇上了你是棟樑之才，讓我務必要重用你……」

「方書記，其實我……」

「你不要說，聽我說！」

方海浪擺擺手：「我和黃偉平相識幾十年了，對他比較了解，他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你能他的眼，讓他如此推崇，說明你很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