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書房。
“父親,也不知道顧清風得手了沒?”裴舉在一旁緩緩開口,空氣中彌漫著安神香的味道。
“顧清風會得手的,渝帝很是張姜瑜,所以一定會讓顧清風去試試。”裴堅神滿是篤定,“我跟顧清風代過了,讓他把藥藏在指甲里。”
“不過,這次過后顧清風也應該沒命了吧。”
裴舉有些可惜的開口,“父親,把這顆棋子用在這個地方會不會有些太可惜了。”
“不會,這是顧清風發揮最大作用的時候。”
裴堅看了一眼裴舉,就是這一眼讓裴舉遍生寒,立馬找了借口離開了書房。
后,裴堅的眼神如有實質,裴舉腳下的步子走的更快了。
裴舉并不知道蠱蟲的事,自然也不知道他的這位父親心里在下如何險的一盤棋。
“顧清風那邊,不必再給解藥了,給了也是浪費。”裴堅扯了扯角,替他確認姜瑜里子蠱的毒,就是顧清風最大的作用。
“是。”
顧清風的“命運”,就在裴堅的幾句話里被做了個了斷。
干脆利落。
......
而此時的大渝,因為姜瑜突然的“驚胎”,花園里一團。
夫人和小姐們各個都花容失,幾乎是逃一般的出了宮,生怕同姜瑜的“驚胎”扯上關系,宮人們的心思也都在姜瑜上。
得到消息后的顧清衍一路小跑來到花園,后還跟著梅褚。
“快,快看看母后。”顧清衍一邊著氣一邊開口,梅褚探上姜瑜的脈搏后眉頭皺,“需要趕快把娘娘挪至宮里,到床上躺著。”
“朕來。”
顧臨的聲音比影還先到,二話不說便抱起了姜瑜,眾人烏泱泱的跟著一起到了昭寧宮,顧清風像是被忘了一樣。
姜瑜“驚胎”的消息很快便傳了出去,眾人只知這一晚昭寧宮的燈一夜未滅,梅褚也一夜未曾出宮。
還有顧清風......誰也不知道顧清風去了哪里,是生還是死。
凌云苑。
“大人,這個時候宮里正是一團,別人都避之不及,您......”婢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郭思鳶的眼神喝止,“你來我邊待了也有一個月了,以后不必你侍奉了。”
說罷,郭思鳶便不顧后婢的求饒聲,直接朝著府門外的方向而去,“備車,立刻進宮。”
得去看看娘娘的子有沒有大礙。
不知是巧合還是冤家路窄,當郭思鳶的馬車抵達宮門口的時候,正巧隗若剛從宮里出來。
“隗相。”郭思鳶走下馬車,笑盈盈的朝著隗若行禮。
隗若扭頭看了一眼宮門,而后緩緩開口,“不知郭大人是否能賞臉過府一敘?”
聽到隗若這番話,郭思鳶定定的看了隗若一會兒,點了點頭,“多謝隗相相邀,那我就不客氣了。”
郭思鳶隨著隗若一起到了隗府,嘗到了隗若親手泡的茶。
;“隗相可是有什麼消息?太后娘娘沒事吧?”
郭思鳶有些心不在焉,顯然也沒有喝茶的興致,直接把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郭小姐不必太過著急,太后娘娘沒事。”
隗若的神不似作假,郭思鳶見狀微微松了口氣。
“我比你早半個時辰進宮,見到了皇上邊的迎志公公。”隗若又給郭思鳶添了茶水,“雖然我也沒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但能確定太后娘娘沒事。”
“多謝隗相。”
郭思鳶心里的石頭落地,才有心思打量起隗若來,看著看著,郭思鳶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
隗若是不是有些過于擔心太后娘娘了?也沒見卓相和國師急匆匆的進宮。
“隗相也是擔心太后娘娘才進宮的嗎?”
隗若神僵了僵,“太后娘娘對于大渝極為重要,一旦......后果不堪設想。”
“隗相,有些事只能點到為止。”
郭思鳶的話讓隗若的眼神猛的一,指尖被茶水燙了一下,立刻開始泛起陣陣紅暈。
“本相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也希我說的話隗相聽不懂。”
起離開隗府的時候,郭思鳶的雙都在打,方才隗若的表現......完全印證了那個不敢相信的想法。
若真是這樣......
恐怕會招致殺之禍。
......
昭寧宮。
本該驚胎的姜瑜此刻正倚著床邊,臉還泛著紅暈。
一旁的顧臨和顧清衍臉上也沒有在花園時的著急,顧臨還在給姜瑜剝著葡萄。
“嬤嬤說有孕的婦人多吃葡萄,生出來的孩子眼睛就會又大又亮。”
姜瑜笑著開口,“我可要多吃些。”
“母后,孩兒的眼睛還不能讓您滿意嗎?”顧清衍放大的臉出現在姜瑜面前,姜瑜有些忍俊不。
“阿衍生的俊俏,眼睛也好看。”
顧清衍一聽這話瞬間便高興了起來,還不忘給了顧臨一個得意的眼神。
“對了,顧清風毒發了。”
顧臨一邊把葡萄喂給姜瑜一邊開口,“梅褚已經去給他解毒了,這一次就會把裴堅下的毒給徹底解開。”
“也算是謝他,幫我們應對裴堅。”顧清衍緩緩開口,此刻心里對于顧清風也滿是復雜。
“讓顧清風在偏殿解毒吧。”
姜瑜輕聲開口,“在沒有解決裴堅之前顧清風不能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免得引起裴堅懷疑。”
“裴堅如今只怕是以為顧清風會被我們殺了。”
晚上,姜瑜著大肚子來到了偏殿。
此刻的顧清風面慘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梅褚,顧清風的毒什麼時候能徹底解開?”姜瑜輕聲開口,“我瞧著他的臉上沒有半分。”
“回娘娘,不出三日便會徹底解毒。”
梅褚扭頭看了眼顧清風,“不過,到底也是中了一次毒,二皇子本就雙殘疾,之后只怕要有一段時間要在床上養著了。”
短則一年,長則數年。
“待解決了裴家,就給他尋個院子好好養著。”
前世被放棄的是,這一世反復被放棄的已經不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