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后日就是賞花宴的時間了,你可有想好顧清風那邊的事?”
顧清風以什麼理由出席賞花宴,是一個相當棘手的問題。
既要讓顧清風順理章的出席,又不能讓裴堅那邊有所懷疑,所以姜瑜一直沒有想好用什麼樣的理由合適。
姜瑜聞言搖了搖頭,“還沒想好,大家現在都知道我不喜歡顧清風,賞花宴他來......”
“我倒是有一個法子。”
顧臨神兮兮的笑了笑,姜瑜見狀附耳過去,幾息后,夫妻兩人相視一眼,都出了不可言說的笑容。
一般這兩人出這樣的笑容時,就代表某些人要倒霉了。
......
次日一早,顧臨便破天荒的來到了早朝之上。
當眾臣看到顧臨的影時,有些心理素質不好的朝臣直接雙都開始打,畢竟上一次顧臨上朝帶來的心理影實在是太大,輕易消散不了。
“父皇。”
顧清衍顯然也有些詫異,但還是想要親自起迎接顧臨。
顧臨見狀擺了擺手,“朕就說幾句話。”
“最近幾日太后總是睡不好覺,言語里也多有怪力神,所以諸位若是能推舉法力高強的道士,朕有重賞。”
說罷,顧臨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朝堂。
“行了,都聽到父皇的話了嗎?”顧清衍的話喚回了眾臣的神思,只是有了顧臨這句話,之后的早朝眾臣都有些走神。
顧清衍也不惱,直接讓迎志宣布散朝,而后自己也連忙朝著昭寧宮的方向而去。
“母后,父皇這是鬧哪一出?”
顧清衍一邊喝著米粥一邊開口,“父皇最是不信什麼道士,而且放著國師不去請教,去民間找道士?”
姜瑜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明日賞花宴除了我們想讓顧清風出現,還有誰會想讓顧清風出現?”
“裴堅?”
“正是。”姜瑜拿起手帕了,“所以說,今日你父皇這麼一說,裴堅就會想盡辦法找“道士”,為顧清風鋪路。“
“就算裴堅不找,我們也能請國師來占卜,就說必須要顧清風出現,總之哪一個法子裴堅都不會懷疑的。”
顧清衍恍然大悟,忍不住角了。
“這樣的法子果然是父皇能想出來的。”顧清衍毫不客氣的吐槽道,“母后,您都不知道剛才父皇一出現,眾臣們都跟老鼠見到貓兒一樣......”
想象著當時的場景,姜瑜笑的更加厲害了。
顧清衍見狀心立刻提了起來,“母后,您可千萬小心,別像昨天一樣讓肚子里的小家伙又不滿意了。”
“聽到沒,你大哥在說你呢!”
姜瑜眉梢上揚,整個人都顯得和極了。
......
果不其然,一位朝臣聲稱知道一位法高強的道士,還特地把道士所在的位置呈給了顧清衍。
;“這位道士還真是不同尋常,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顧清衍眼中閃過意味深長的,可朝臣卻渾然不覺,繼續吹噓著道士的厲害之。
“既如此,那便喚他進宮吧,朕得先見見他。”
晚上,到了用晚膳之際,顧清衍方才匆匆來到昭寧宮。
“果然,裴堅那邊忍不住出手了,那個道士說是顧清翎和顧清瑤的鬼魂在纏著您,需要請顧清風當著母后您的面告誡顧清翎和顧清瑤的鬼魂。”
“這樣的謊話也就裴堅能想出來了。”
姜瑜癟了癟,“不過這裴堅還真是可怕,之前我們篩了好幾遍裴家的細作,沒想到還是有網之魚。”
“非也。”
顧清衍搖了搖頭,“他并不知道是裴堅的命令,裴堅應當是用錢財驅人為他做事,所以不是細作,只是貪貪到了裴堅那里。”
說這句話的時候顧清衍眼神凌厲,待母后平安生產之后,他一定要揪出這些朝堂上的貪污吏。
“大渝對待員貪污是極為嚴厲的,沒想到這些人還是為財所。”姜瑜輕嘆了口氣,“那這樣明日就能順理章的讓顧清風也進宮了。”
“賞花宴上我會單獨同他說一會兒話,到那個時候他就可以手了。”
此時顧臨也匆匆回來,先是換上了常服。
“已經把替換的藥給顧清風了,阿瑜,明日我會派人再去搜顧清風的,保證顧清風上沒有危險東西。”
“瞧瞧,我懷個孕,你父皇整日提心吊膽的,渾上下都跟一條繃的弦一樣。”姜瑜彎了彎角,“放輕松,我會沒事的。”
“阿瑜自然會沒事,但我不敢完全相信顧清風。”
顧臨邊說邊看了顧清衍一眼,父子兩人心有靈犀的微微點了點頭。
“好,我明日會假裝驚胎。”
說出驚胎兩個字的時候,姜瑜的心尖也了,忍不住手扶上了高高隆起的肚子。
小家伙,明日你得跟娘親一起并肩作戰。
......
次日,賞花眼。
京城中的夫人和小姐們都來到了花園,當姜瑜著大肚子出現時,眾人紛紛起行禮。
“免禮,哀家每日都在昭寧宮里待著實在是憋悶,恰巧這花兒開的好,便請大家都來這里賞花。”
姜瑜笑著開口,“本宮子重不便招待,各位自便即可。”
說罷,姜瑜便到了一涼亭里坐下,顧清風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推著椅推到了涼亭里。
“這二皇子怎麼來了?”
“你沒聽說嗎?昨日有位道士說......那兩位的鬼魂在纏著太后娘娘,需要讓二皇子來喝退鬼魂......”
眾人小聲的討論著,凌嬤嬤聽到后也不制止,似乎是故意讓大家討論一般。
涼亭里。
顧清風坐在椅上,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姜瑜,似乎要把姜瑜的模樣印在腦海里。
“能再見到母后,真好。”
顧清風咧一笑,而后又深深的看了眼姜瑜的肚子。
下一秒,姜瑜便捂著肚子痛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