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霸天眼睛閉著,臉有些痛苦,可卻怎麼也不醒。
我手了那圓滾滾的肚子,里面似乎有什麼靜。
尼雨莫開口問道:“他不會是溺水了吧?”
“不像。”我把頭在王霸天的肚皮上,仔細聽了聽,里面確實有靜,咕嚕咕嚕的不像是胃的蠕造的。
我手住了王霸天的鼻子,王霸天鼻子不能呼吸,突然張的大大的。
我雙手住他的肚子,開始由淺到深的按。
隨著我的不斷用力,王霸天不斷的起伏著。
“是不是得人工呼吸?”尼雨莫著急的問道。
我一邊按一邊回答:“我不會人工呼吸,但是他肚子里面好像有東西。”
說話間,我了一個三清手訣,用力打在了王霸天的肚皮上。
“咚~”的一聲,像是敲鼓一樣。
王霸天突然坐起來,張就開始吐了起來。
一條條小母指大小的黑泥鰍從他的里溜了出來,還伴隨著大量潭水。
“……”王霸天瞬間恢復了清醒,看著從他肚子里面吐出來的那一條條泥鰍,表難看的像是吃了癟一樣。
王霸天足足吐了差不多一分鐘這停了下來,在他面前的一個小水洼里,他吐出的泥鰍足足有近百條之多。
我滿臉震驚的看著那些泥鰍,看上去就是普通泥鰍,可是這些東西怎麼會在王霸天的肚子里呢?
而且還能直接被吐出來?
我還沒說話,王霸天就開口問道:“爺,這就是蠱蟲嗎?”
我搖了搖頭:“你看這像螞蟥嗎?”
“這是泥鰍。”王霸天說道。
“你怎麼吞了這麼多活泥鰍?”我疑問道。
王霸天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吞泥鰍,我只是喝潭水而已,因為實在是太了,但是我喝水的時候覺很奇怪,明明那麼清澈的潭水,喝起來竟然有一種喝果凍的覺。”
“這就是泥鰍蠱,胖爺,有人要害你,你們看。”尼雨莫指了指那小水洼里面的泥鰍。
我低頭一看,里面那原本通黑的泥鰍已經不見了。
王霸天一愣,雙手在水洼里面捧起一捧水,水完之后,那些泥鰍又變了黑,在他的手掌上蠕著。
也就是說,這些泥鰍蠱蟲在水里一段時間之后就會變明的,離了水才會顯現出來。
王霸天趕撒開手,轉頭看著我問道:“爺,是誰要害我?”
“我還沒問你呢,早上你追那個的面男,有著落嗎?”我反問道。
王霸天搖了搖頭:“他往寨子的方向跑,然后就在那竹林消失了,我本來想回去找你的,但是那麼多姑娘在那里洗澡,我覺得不安全,就留下來保護們了,哎喲,好。”
王霸天說著噗通一聲跳進了水潭之中,這才出了一副舒服的表。
“千萬不要再喝里面的水了喔。”尼雨莫趕提醒道。
;我轉頭看著尼雨莫:“你們苗寨里面有人用儺面嗎?”
“儺面?就是臉殼嘛,很多啊,基本每個苗寨都有巫儺文化,用來儺儀、儺舞和儺戲,大部分的苗寨中,每年都還舉辦各種儺祭呢,對了,三天后,我們就苗寨就有打旱魃儺祭。”尼雨莫解釋道。
“打旱魃?”
尼雨莫解釋道:“就是很隆重的求雨的祭祀活,七月求,八月求雨,現在正是歷八月。”
“也就是說,到時候所有人都會參加這個儺祭?”我趕問道。
尼雨莫點了點頭,我轉頭看著王霸天,王霸天趕說道:“如果那人再出現,就算他戴著面,我也一定認得出來。”
尼雨莫抬頭看著我:“胡言,你是說苗寨里面有人要害你朋友?”
“是害我們倆,這個人很有可能要阻止神娶親。”我沉聲回答。
說道神娶親,尼雨莫頓時就張起來,趕站起來:“我這就去告訴老支書,有人隨便下蠱害人。”
“好。”
“你們切記不要吃東西喝水。”尼雨莫叮囑一聲,轉朝著竹林走去。
我看著尼雨莫的背影,這個丫頭之前在四叔家里說自己完全不懂蠱,可剛才卻一眼就看出了泥鰍蠱,并不像完全不懂的樣子。
“爺,這姑娘真好看,可以稱得上是寨花了。”王霸天也盯著尼雨莫的背影說道。
我轉頭白了他一眼:“堅信自己會變真正的落花。”
王霸天一愣:“怪不得這麼漂亮,爺,我想拯救。”
“怎麼拯救?”
“拯救落花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娶了。”王霸天說著了,一張豬哥臉徹底的舒展開來。
“你是認真的?”我疑的問道。
王霸天堅定的點了點頭:“是,爺,你知道人的里有多塊骨頭嗎?”
“多塊?”
王霸天嘿嘿一笑:“兩百零六塊,剛才從我這個角度看上去的時候,我的骨頭瞬間多了一骨頭,變了兩百零七塊。”
“啥意思?”我隨口問道。
王霸天哈哈一笑:“就是我想睡的意思。”
我皺了皺眉頭,瞬間明白過來,直接瞪了他一眼:“你啊,遲早死在你這張臭上。”
王霸天嘿嘿一笑,手指了指盒飯。
他剛吃完飯沒多久,尼雨莫帶著老支書和四叔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老支書是一個老苗人,穿著寬松的深苗服,上有些臟,應該是剛從地里趕過來的,他的年紀看上去比四叔還要大一些,估計快七十了。
倆人了解完況之后,老支書蹲在小水洼前,用手攪了攪那泥鰍蠱,轉頭看著四叔問道:“是哪個天殺的這麼浪費糧食,這泥鰍拿來炒剁辣椒下酒它不香嗎?”
“是啊,拿來做蠱確實太浪費了。”四叔接話說道,臉上滿是心疼。
老支書這話說的我和王霸天面面相覷,敢這浪費的問題比下蠱的問題還要嚴重。
“個……老支書啊,如果我被這泥鰍蠱給整死了,您把我剁碎用來炒辣椒會不會更香呢?”王霸天小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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